在眾人圍攻之下,烈云鶴不斷處于劣勢,又不斷絕境逢生。別人都用了武器,但是他卻沒有。
炎陽宗的兩個長老由于一開始就被烈云鶴偷襲,幾乎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他們逐漸意識到,即使烈云鶴受傷了,他們也打不過。
望向我。
望個球球?我也打不過。那個白發(fā)男控制我身體,為了不傷害我的身體,使用的武技威力限制了許多。而且一直用氣包裹身體,也不是我能夠承受的。
“嘿,我算是知道了,你小子根本就是在古墓第一重境得到了什么秘法,現(xiàn)在身體承受不住了!”烈云鶴猜的差不多。
轉(zhuǎn)瞬,烈焰之光宏起,出現(xiàn)了兩柄火刀。烈云鶴握住它們的一瞬,身后的暗黑色火鳥發(fā)出嘹亮的鳳鳴……
“雙鳳棲梧!快跑!我們打不過他的!”聽到雙鳳棲梧,一大半的人都后撤,但是有個錦袍老叟反應(yīng)慢了,一下就消失在火光中。
雙鳳棲梧,史詩之器。據(jù)傳說,這是天然的生靈附魔,生靈附魔的本源就是這雙刀。但是,這副雙刀當下應(yīng)該在冥國。
“烈云鶴,你不僅叛宗,更可惡的是居然叛國!”
此刻,似乎也沒有必要遮掩了?!笆前?!老子境界比烈楊天高,聲望比他重,論資歷,論輩分,論一切!他,什么比得上我?就只是因為長老院里面八個長老,四個是他親戚,就讓他一個剛到靈侍的小輩成為宗主?憑什么?就這樣,吾也認了,為什么要削剝我的勢力?不斷打壓我?我想要反抗,但是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人站我這邊!”
就當我以為是他暴戾恣睢的時候,他繼續(xù)說,“我在炎陽宗八十年,盡心盡力,三代宗主都被我輔佐走了,在我快死的時候,居然還輪不到我?那個烈楊天,仗著自己是上代宗主的兒子,拿了多少好處?他有什么能力?為什么……”還沒有說完,他嘴里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口吐燃燒的血水。他一口唾沫,對著前面的人?!袄戏蚪裉焓且淮谶@里了!烈三十,烈牛青,我很后悔,帶出來你們倆個白眼狼,你們根本不配被賜姓。”
雙刀上的火,逐漸沉默,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那,我走過去。
“你的刀,怎么來的?”他盯著我,他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蒙上白色板塊?!皳魯橙??!?p> 白發(fā)男,如果這個老家伙能多活一會,這幫人打得過嗎?
一團白霧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化作一個白衣白發(fā)的男人,他對著死去的烈云鶴鞠了一躬。然后消散。
摯友,你身后的這群老家伙,除了個別,幾乎都是鉆空子到現(xiàn)在修為的。他們以為自己節(jié)省了大把時間,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他們斷送了成王的路,在給他們一百年,他們也只能是靈侍。而這個死掉的烈云鶴,其實臨死前完全可以反撲殺死這里的半數(shù)人。烈云鶴身上,有著他們沒有的東西,赤忠。所以他選擇了留下這些老家伙。待會,我給你一塊魂玉,連國如果處于危亡時刻,你就捏碎它。我真的太困了,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如果你非要進主墓,只能給你留下一棍。啊~剛剛做了個好夢就被吵醒,真羨慕你,一直都在夢中……
意識里多了什么東西,一塊玉牌,一根快消失的棍子,我很好奇,門后面有什么。
烈云鶴,埋了吧。
徒手挖坑,手被磨破了。然后從旁邊的墻壁上用風(fēng)刃取了一塊石頭??躺稀吨伊x未及志,炎陽宗副宗主,烈云鶴》分了三列,我字丑,感覺怪對不起他的。
搜一搜他身上,死了可不能把寶貝帶到墳里。他手上有個囤靈戒指,內(nèi)圈刻著“云鶴”。探查一下,幾封信,幾個包裹,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拿起雙刀。那群老家伙目光明顯不對勁。
我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這副刀是一塊肉,后面那群老家伙都是牙尖嘴利的狗。
“老家伙們,烈云鶴,死了,東西歸我,還有,烈云鶴沒有背宗叛國,出去給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下葬,立個衣冠冢?!币贿呎f著,我一遍把他弄到我挖的坑里,擺好手,用手擦掉他嘴角和眼眶旁邊的血。為了好看點,我就用他的血把他的胡子全染紅。整理好衣角。
接著就是把剛剛挖出來的土填回去。填好,在上面蹦幾下,夯實一下土層。一切做好,把石碑插在前面。
“老東西們,過來拜一拜他,他臨死前,其實完全可以把你們都干掉的。”
“小兄弟,能不能把手里的刀交給皇家保管?我們可以保證你衣食無憂,修煉資源富足?!眲e的人也大致說了這種話。炎陽宗的兩個白眼狼說要“保存遺物,供后輩瞻仰。”
鬼信?
這個時候,語氣一定要高高在上,你被野狗圍住,透露出一絲絲恐懼,就難逃被分食的命運。
“老東西們,第一,你們現(xiàn)在,不過是板上魚肉,第二,烈云鶴覺得留下你們有用,我并不這么覺得,我只是古家姐弟花大價錢雇來的,第三,這副刀,歸我,但是你們可以找古家姐弟買。最后,千萬不要讓你們的后輩去主墓,里面有東西。讓條道?!?p> 走過隨便一個人都能拍死我的人群,氣息要穩(wěn),心跳不能有波動,步伐要均勻,至于神態(tài),高高在上。
我并沒有把他們得到雙鳳棲梧的機會完全杜絕,我也表示,我不是弱雞,而且,我也賣了人情。
如果能走出去,我要抱一抱古清河,她的眼神,我很心疼。
一步,他們眼神似乎發(fā)生變化。第二步,他們似乎要出手,第三步,他們好像在私語,第四步,他們我感覺到靈力,第六步……
明明很短的一小段路,只是穿過一群老家伙。
走到被堵住的洞口旁了。
我在思考,怎么挪開石頭。如果使用靈力,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我低微的靈力,如果用武技,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我連氣都不能凝聚。
千萬思緒之中,我想到了意識中那根快要消失的棍子……
讓我看看,這一棍的威勢吧!
不對啊,這一棍,是白發(fā)男留給我對付主墓里面的家伙的。
但是,只要那群人不作死,就沒事,如果那群人作死,那他們就該死,沒有必要為他們買單。這一棍是留給我保命的。
手中出現(xiàn)一個金色廣團,光團里是一根木棍。緊握光團,棍子出現(xiàn)在手里。棍子沒有什么奇特的,就是普通木棍模樣。
對著堵住洞口的石塊敲了一下。
棍子就消失了。
石頭沒了,施放這個石塊的靈侍,不知怎么的,吐了一口血,全身軟的像棉花。
聽風(fēng)。
“巖吉,你怎么了?”
“還好剛才沒攔他?!薄皫r吉沒什么大事,只是靈力共振,他全身骨頭被震碎了,我這里有一枚塑骨丹,憑借著靈侍強者的修復(fù)能力和這枚丹藥,他在床上躺一個月就好了?!薄岸嘀x劍心長老!”“沒事,塑骨丹不是什么珍惜物品,習(xí)武之人,斷骨很正常。祝早日康復(fù)。”
出了洞。
那個女人果然沒有走,只是我不在的很短一段時間,她似乎蒼老了許多。她的弟弟古河站在他身后,目光堅定,像是守衛(wèi)公主的騎士。
見到我出來,她眼中擔(dān)憂的那種神情消失了。
我張開雙臂。
一瞬間,我能感覺到,她回來了,很活潑。她從來不是木偶。
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