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信此刻正在同陳平安吃飯,一臉得意洋洋,道,“你我在南方深耕多年,如今與那北皇帝隔江而治,豈不快哉?”
陳平安瞧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他于前幾天收到了陛下的密信,只要他愿意招撫,從輕發(fā)落,但如今林德信大軍正勢如破竹,軍心旺盛,他也很是猶豫,如果這林德信真的稱帝了,自己好歹是個開國功臣,與現(xiàn)在一個小小異姓王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便道,“多吃菜,來,我探子來報說,隨北城來了李達和長越王的兒子,叫什么來著,對,長天微,少年英豪,同北部瓦刺的兩次戰(zhàn)事都有不可忽略的軍功,你看呢?”
“李達嘛,宋華升的老部下,不得不防,那長天微,未及弱冠,不懼不懼,再說了,隨北城那兩艘破兵船早就被我們擊沉了,如今他們?nèi)绾芜^江?這滄江便是一道險,只要我們守好滄江,建國只是早晚的事,到時我自然不會忘了老弟的勞苦功高,”林德信笑瞇瞇的摸了一把白花花的胡子。
陳平安笑了笑,心道,我看,還是伺機而動,若林德信真不行了,早早準備退路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