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回到北門城,已是天快微亮,長天微他們不敢耽誤,馬上將此事稟報了宋華升,待宋華升來到將軍府牢獄,那男子已被上了枷鎖坐在草席上。
宋華升隔著牢門問,“你是瓦刺人?”
“………”,沒有回答。
“我不想對你用刑,如果你實話實說,還能饒你不死?!彼稳A升見那瓦刺人不為所動,便厲聲到。
只見那瓦刺人把額前的碎發(fā)一甩,“我若說了,才沒有活路了吧?”出口而來的漢語,卻并不流利。
“老夫聽你的口音,瓦刺人無疑,若你愿意招出你知道的,老夫允你,不傷你性命,替你做一個新的身份,放你回草原生活,你看如何?”
那瓦刺人眼眸微亮,“你說的是真的?”
“老夫絕不二話!”宋華升見他愿意配合,便遣了人打開他的枷鎖,遞上飯食,待他狼吞虎咽的吃完,叫來獄卒做記錄。
“你叫什么?”
“胡掄。”
“你知道些什么,說罷?!?p> “我本是瓦刺部孤兒,沒有倚靠,瓦刺部的一個大人見我機靈,便叫我去盧商城搜尋情報,我幼時學過畫羊皮畫,他們便叫我把盧商城各族的城防和街巷畫下來,畫好后,再在那個草房門口等一個商隊與他接頭,我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他們說會給我很多牛羊和金子,我便信了,然后就被你們的人發(fā)現(xiàn)了?!焙鷴嗾f完后,喝了一大口水,眼睛亮晶晶的。
“可那張圖,你給了那人沒?”宋華升心中暗想,不好,難道瓦刺已經準備攻打盧商。
“還沒來得及,就被你們搜去了?!焙鷴嗦冻鲆粋€無奈的表情。
長天微在一旁聽完,便將羊皮圖遞給了宋華升,待他細看后,面露沉思,道,“恐怕瓦刺人已經得手了,這么重要的事,他們不會只讓一個人做,我們要早做打算?!?p> 隨后命獄卒好好看管胡掄,一行人直接去了議事廳。
“都有什么想法,說說看吧?!彼稳A升站在中間問大家。
“依我看,應該多派兵去盧商駐扎,這樣也有個防備?!?p> “我覺得最好按兵不動,多派人去打探消息,以免打草驚蛇?!?p> ………
問到最后,宋華升問長天微,“武備將軍如何看?”
長天微見宋華升問自己,想了想,便說,“目前我們只知道瓦刺人得到了盧商地圖和各族城防,并準備攻打盧商,但我們并不知道是何時,所以我覺得應該靜觀其變,但首要的是先撤回盧商城的大昊百姓!”
宋華升摸了一把胡子,說道,“不錯,武備將軍思慮周全,就這么辦?!?p> 接下來的兩三個月,大昊國駐扎在盧商城的城防軍以一種不被人差察覺的緩慢速度,撤回了在盧商城的所有大昊國百姓,而戰(zhàn)事也在此時露出了苗頭。
瓦刺部的商隊越發(fā)的蠻橫,經常欺辱別族的商人,并且打破交易規(guī)則,欺行霸市,甚至凌辱別族婦女,終于有一天,近一萬多瓦刺騎兵,以燒殺搶掠的方式洗劫了盧商城,,并揚言要攻破北門城,其他草原民族還沒來得及反應,錢財婦女都被瓦刺軍搶劫一空。因為大多是小的草原少數(shù)民族,城防軍并不多,無法抵抗瓦刺部一萬多的精銳騎兵,這一戰(zhàn),瓦刺軍激怒了草原各民族,紛紛向大昊國求援。
北門城將軍府。
“瓦刺部已占領盧商,離北門城更近了,并且在盧商集結了幾萬人的軍隊,看來此戰(zhàn)不可避免?!彼稳A升微微皺眉,“現(xiàn)在有個更重要的事情,我們并不知道瓦刺軍的布防情況,這次瓦刺部對消息的封鎖特別嚴密,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才能決定下一步的行動,這需要一個身手敏捷,頭腦靈活的暗探拿到他們的布防圖,你們怎么看?”宋華升說完,眼睛看向大家。
一時間一片沉默,這個人選成了大問題,又要武功好,又要輕功好,還要頭腦靈活,容易喬裝改扮混進瓦刺部內部,不被人發(fā)現(xiàn)。在場的副將,將軍們,多身材厚實,留著漢人的小胡子,在戰(zhàn)場上,輕功確實沒有太大用處,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做聲。
此時宋華升看著所有人,聲音突然抬高八度,“我大昊國武將,竟無一人可用嗎?”
所有將軍的眼神露出不服氣,了不起就是一死,為國為家,死亦何懼!
正當有人想沖冠一喊時。一個俊挺的身形忽然向前邁了一大步,超出眾人。
“武備將軍長天微,愿意領命!”一句話鏗鏘有力,在場所有將領,都睜大了眼睛,先別說適不適合,這個任務可是極端危險的,瓦刺部對暗探向來殘忍非常,活活燒死都算輕的??煽粗鋫鋵④姷哪?,身手,又覺得非常合適,一時間對他改了看法,不慫,是我大昊好兒郎!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李達,突然開口向宋華升道,“末將覺得武備將軍非常合適,他的武功青出于藍勝于藍,輕功,劍法皆難逢敵手,而且為人機敏,喬裝改扮也很容易,末將附議武備將軍!”
見李達這樣說,宋華升春風和煦的笑著問大家,“你們覺得呢?”
“我以為可以!武備將軍合適!”
“我也以為可以,武備將軍少年英才,定能平安歸來!”
………
長天微更加肯定的說,“末將一定順利拿回瓦刺軍布防圖!請元帥準許!”
“好,那就你去。時限是三日,若你三日后不回,我就上書陛下,長越王之子長天微,為國效命,戰(zhàn)死!你可想好了?”
“末將一定不辱使命!”長天微三指朝天,以天為誓。
一旁的將士們,皆為他的勇敢服氣,誰說王侯之家皆是紈绔子弟,這長小王爺,就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