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不臣之心
許瑾年在現(xiàn)代其實是一名有著圣神使命的軍醫(yī),雖然不及古人武功的出神入化,但是防身的本事肯定是有。
她從現(xiàn)代穿越而來,總覺得這就是她的前生。
在現(xiàn)代她是一名孤兒,一直渴望著家庭的溫暖。
她的父親也是一名軍人,她記事開始,就沒見過母親,而她的父親在她7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犧牲。
她現(xiàn)代的姓名和模樣都跟古代一樣,而老夫人赫然和父親發(fā)黃相冊里奶奶的照片一樣的模樣!
所以見到老夫人的那剎那,她真真切切的把老太君當(dāng)做了自己的親奶奶!
為寬慰老太君,她沉聲說道:
“祖母,這只是一場誤會?!?p> 江肇泰哪里肯就如此善罷甘休,他干咳一聲:
“雖說有年鑒記載,適才史大人也提到,翟簪在太宗年間尚是銀作局的制簪先列,僅有兩枚,非常珍貴,那又如何證明其中一枚翟簪是給了許家呢?”
眾人聽了,又是一陣竊竊私語,不少人覺得江肇泰過于不依不饒,如此不把許家放在眼里,著實是讓人心寒。
但見夏侯音并未做阻攔,眾人也皆不敢發(fā)聲。
許老太君面色微有波瀾,正要開口。
許瑾年嬌嬌弱弱地抬起頭,生的杏眼桃腮,正是豆蔻年華,只見她一派天真的笑道:
“江大人如此說話甚是奇怪,太宗沒有賜給江家,就不會賞賜給我們許家嗎?”
眾人聽了她這看似小孩子氣的話都不由得暗驚,話是在理,但是當(dāng)著一位權(quán)臣的面說出來,簡直不亞于虎口拔牙。
但是又見她一派天真,頗有點童言無忌的味道。
眾人都暗暗憋著笑意,心想這江肇泰怕是老虎遇到了小狐貍。
江肇泰一張老臉頓時漲得發(fā)紅,山羊胡子在下巴上抖了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
“黃口小兒,休得無言妄語!”
許瑾年爭圓了一雙杏眼,驚奇的道:
“適才江伯伯一口一個茲事體大,放在我這黃口小兒身上,覺得我圖謀后位,不也是言之措措嗎?怎么放道江伯伯這里,我就變得語不成體統(tǒng)了呢?”
“你——好一個伶牙利齒的丫頭,自古帝王封賜都有出處,老夫只是就事論事而已?!?p> 江肇泰本氣得差點跳腳,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他怎么都不能失了他尊者的穩(wěn)重,他強壓制心中的惱怒,盡量讓自己變得有理有據(jù)。
偏偏許瑾年不按照他的套路出牌:
“咦,那就奇怪了,難道說,我們的太上皇想要賜物給誰,還得經(jīng)過江伯伯家的允許么?”
江肇泰差點氣倒在地,她這是公然說他們江家功高蓋主,有不臣之心,偏生一個字都沒有明說。
江肇泰一口大黃牙幾乎咬碎,他本是一屆武夫,咬文嚼字,哪里是他的長處?
他的老拳捏了又捏,若不是場合不對,他早就一拳把她砸扁了。
偏生眾人都皆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他心中不由得暗恨,心想若是等他成為太子黨的群首,今日這些不幫他說話的,他一個個都要踩在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