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光霞莊園》第二卷“遇”
第六章幾番探訪不虛行（1）職業(y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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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劉哥呀？~~~”姑娘沖著王建偉高聲的道：“你給他打電話吧，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過來哦！”
王建偉就笑笑，“沒事兒~~~您忙您的~~~”，翻出手機，給劉傳明撥了過去。
“劉老板??？！忙不忙？方便嗎？”電話接通后，王建偉朗聲的問。
“建偉經(jīng)理呀~~~不忙、不忙，方便、方便，您說~~~”劉傳明可能是被王建偉忽然喚做‘劉老板’后覺得有些不太適應(yīng)，語氣陡然就變得客氣了很多，畢竟倆人經(jīng)過一段時間電話聯(lián)系，王建偉一直稱呼他做‘傳明’，而他也一直稱呼王建偉為‘建偉’。
“你這不忙的話就沒想過到北都來看看我？”王建偉就穩(wěn)穩(wěn)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還夸張的翹起了二郎腿，一邊抖著一邊調(diào)侃道“就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你到北都來我請你吃飯~~~”
“哎呀~~~不是不想去，店里忙啊~~~你上次說的代理的事，我和老板談過了，可以考慮的呀~~~就是這政策方面你卡的太死嘍，我想去找你細談，也得老板松口呀~~~現(xiàn)在——”
“你在哪兒呢？我這就過去找你~~~”王建偉插話道。
“我在店里呢，正忙呢~~~你什么時候過來，提前給我個消息，我去車站接你呦~~~”
王建偉臉上雖是笑吟吟的，嘴上卻嚴肅的道“那你在店里別走啊，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
“呵呵呵~~~”電話那邊的劉傳明就呵呵的笑著道“行，沒問題的呀~~~你前兩天還說過來看我的，我等你，你過來吧！”
這時，那個稍矮的小姑娘就遞過一個紙杯，里面沖泡了茶水，客氣的道“您喝口水”
王建偉依舊拿著手機，沖著這個小姑娘道“謝謝，怎么稱呼您？”
“叫我小靜就行”小姑娘客氣的道。
“哦~~~小靜啊？！”王建偉故意提了嗓門問“你們老板在店里嗎？”
“??？”小姑娘愣愣的問了一聲后，就不知道怎么接話，站在一旁很奇怪的看著王建偉。
“哈哈哈~~~”電話那邊的劉傳明哈哈哈的笑了兩聲“你到我店里了？你等我啊，不許走！你讓劉靜接電話！”
“哦~~~”，王建偉就一邊把電話遞給小姑娘，一邊問“劉靜嗎？”
劉靜并不搭話，直接接過手機，先是‘喂’了一聲，然后拿著手機轉(zhuǎn)到了一旁。
王建偉聽到劉靜壓低了聲音對著手機道：“是我劉哥……哦~~~嗯……好的~~~那……知道了！……30？~~~行~~~好的、好的！”
過了一會兒，劉靜就返回來，把手機遞給王建偉。
王建偉接過手機，見已經(jīng)掛機了，就問劉靜，“傳明怎么說？”
“劉哥說他現(xiàn)在在暨陽，讓我先帶著您四處轉(zhuǎn)轉(zhuǎn)，他中午一定趕回來請你吃飯~~~”劉靜就笑容滿面的道。
“夠意思！”王建偉感嘆了一句，接著道“一會兒你和他說，他要是忙就先忙自己的事兒，我過幾天才回北都呢——我自己先溜達溜達，你忙你的吧——”
“劉哥說了~~~”劉靜急忙解釋道“他肯定中午趕回來，他說除了市場，讓我再帶您到電子一條街那邊轉(zhuǎn)轉(zhuǎn)，然后讓我定一下大牌檔，他說請您吃南都的特色小吃，我這就去定一下位置，要不然會訂不到的~~~”說著就快步的走開，進了里側(cè)的吧臺，嘰里呱啦的打起了電話。
對于劉傳明，王建偉還是有些好感的，他是王建偉在南都篩選客戶時比較中意的客戶之一，所謂的中意，一是倆人談的相比其他人都‘隨意’得多，就是還算聊得來，二是他感覺劉傳明是個眼界相對開闊很多的人，并不局限于打印機及耗材的業(yè)務(wù)，而是始終持有一個發(fā)散的商業(yè)合作心態(tài)。
當然，這違背了自己到南都之前既定的談判順序的初衷，那就是——先談意向不太明確，且可以隨時放棄的客戶——對于王建偉自己的臨時調(diào)整，當然是有利，也有弊的。
有利的是，王建偉可以通過劉傳明很快的能了解到南都代用墨盒的市場情況，弊端就是：可能一不小心就會‘一葉障目’——這個感覺是在劉靜帶著王建偉各種‘參觀介紹’后才凸顯出來的。
劉靜先是帶著王建偉在電子市場草草的轉(zhuǎn)了一圈兒，然后一邊去等公交車去電子一條街的時候，一邊向王建偉介紹自己的公司在電子市場的打印機及代用墨盒領(lǐng)域的雄厚實力和廣袤深邃的客戶資源。草草的走了一圈電子市場一條街后，劉靜又著重‘流露’出了作為代理點或產(chǎn)品區(qū)域總代理方面，他們公司具有不可比擬的競爭優(yōu)勢——劉傳明的如此安排，王建偉心里明白，無外乎是為了讓王建偉感覺在將來的合作中自己‘先入為主’罷了，再加上之前自己的判斷，整個‘參觀’的過程中，王建偉努力克制著自己，始終都是表現(xiàn)了一幅虔誠謹信、虛心受教的態(tài)度，從不熱情的插話或提些什么實質(zhì)性的疑問出來，只是任憑這位劉靜小姑娘‘口若懸河’的講述，偶爾見她似乎有些‘疲憊’了，才問些不疼不癢的問題，也只是對于她這種‘熱情’的一個回應(yīng)而已，不想讓小姑娘覺得沒了話題而尷尬。
劉靜給王建偉的第一印象，是屬于那種‘小巧玲瓏’的感覺，‘小巧’是指身形和年齡，乍一看上去應(yīng)該和謝春華差不多，也就二十四五，但接觸下來后，感覺眼神和舉止都不像是這么小的年齡，再看嘴角、鼻翼、眼睫和眉梢，感覺應(yīng)該要比謝春華大很多；至于‘玲瓏’，到不是形容身材，而是心計，看上去干練程度不亞于張青青，講話也偏普通話一些，柔聲細語，但很有條理和邏輯，語氣雖平和但很堅定，似乎無時無刻不流露出‘自信’來，只是——只是時不時的會對‘競品商家’流露出一絲‘不屑’，這讓向來時刻提醒自己要‘致敬對手’的王建偉感覺有些不舒服。
對于電子市場，王建偉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原本除了劉靜代表的劉傳明這家鋪面，還有一家也是最初既定要去的，就是這一層另一個方位專門做辦公耗材的商家，卻在被劉靜的介紹中有意的繞過了；接著就是電子一條街，其中也有一家是聯(lián)系過的，專業(yè)做計算機設(shè)備的公司，被劉靜“他們就是賣電腦的”一句話簡略的帶過——這讓王建偉這一圈走下來始終感覺索然無味，繼而著實是十分的疲憊，開始還有意的想扯開話題聊些諸如“南都的天空比北都真是透亮的很呢”、“您的普通話講得很好”、“這些梧桐樹有上百年了吧？”等等，能稍微緩解和減輕一些自己‘被推銷’的話題內(nèi)容，但都被劉靜簡單的應(yīng)付后又扯回到‘業(yè)務(wù)’上來，王建偉就有些被拉上‘賊船’的感覺——拒絕吧？顯得不太尊重人家，也不禮貌；忍著吧？又實在是感覺倍受煎熬，就在劉靜還在‘興致勃勃’要帶著王建偉繼續(xù)‘參觀’的時候，他就懶懶的減緩了腳步，一邊揉著肚子一邊道“這早飯不吃還真不行??！……哎~~~”
“哎呀！您沒吃早點呀？！”劉靜就看了看手表，“還好也快到中午咧，要么我們先過去等劉哥他們吧~~~”
“也行吧~~~”王建偉裝作有些遺憾的應(yīng)道。
劉靜就抬眼四處看了一下，然后說了句“您等偶一下”就轉(zhuǎn)身離開，王建偉就一屁股坐在了馬路邊，抽出顆煙來點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琢磨著下一家客戶怎么談會比較好一些，以及中午劉傳明的這頓‘吃請’要怎么聊才好，是否自己要主動的結(jié)賬等等。
抽了小半顆煙的功夫，劉靜就拎著袋子湊過來，先是把袋子在王建偉眼前晃了晃，“搞點水喝喝？！”，見里面裝了飲料和火腿，王建偉就伸手拿了一瓶綠茶飲料，很是感激的說了聲謝謝，擰開就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劉靜先是站在王建偉身邊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又遞過來一根火腿給王建偉，再站了一會兒后，見王建偉大大咧咧的剝著火腿吃起來，索性就把一個袋子挨著王建偉身邊鋪下去，然后也坐下，掏出一瓶飲料來，一邊擰開一邊說“這天氣呦——還真是不錯滴呀~~~”
……
倆人先是乘公交車在一個熱鬧的街口下了車，再進了一條步行街，在劉靜輕車熟路的帶領(lǐng)下進了一個大型的商業(yè)大廈，在這棟大廈的五樓，一個標有“南都大牌檔”的店鋪門口停下，劉靜讓王建偉先在店外‘等候區(qū)’的座位上坐下，說了句“偶先去咱們訂的餐位有沒有啦~~~”就擠過排隊的隊伍進了店。
這時，餐廳里面一位身著大褂長衫、滿頭白發(fā)、看上去60多歲的‘服務(wù)生’老人朗聲召喚道“213號，請就坐、213號，請您就坐嘞~~~”，然后把一個白色的長長的手巾搭在一條胳膊的手腕處，另一只手做了個‘里面請’的姿勢，把聽到召喚湊過去的一對男女往座位處領(lǐng)去。
‘這服務(wù)還真是有特色~~~’王建偉感嘆著，腦海中的第一感覺就是“讓這些老者做服務(wù)人員，即便是有些服務(wù)瑕疵，哪個客戶又好意思對這些老人‘吆五喝六’的指責呢？更何況還帶有一種‘傳統(tǒng)老飯館’的韻味，再加上地方的傳統(tǒng)特色吃食，難怪大家寧可排著長長的隊伍也要過來‘嘗嘗’呢——”
坐等的功夫，王建偉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店面的裝修，也真是古香古色的，在這座現(xiàn)代化的都市商業(yè)綜合樓里，更是顯得‘獨樹一幟’，無論是招牌、櫥窗、檔口的裝修都是清一色的仿古木類的用料和造型，紅艷的提花燈籠，老舊的原木餐桌，飽含胞漿的古樸的木質(zhì)座椅乃至條凳，無一不在向每一位食客表達著自己的歷史和備受食客‘寵愛’的傲嬌。最有特點的就是每張餐桌都是正方的八仙桌卻又大小不一，每個餐登又都是那種木質(zhì)的條凳，并沒有靠背，也是大小不一，這和整個商區(qū)的大廈形成了現(xiàn)代和古樸、科技與復(fù)古的鮮明對比，讓王建偉感觸頗深。
王建偉一邊饒有興致的四處打量這家餐廳，一邊盤算著在這個商業(yè)街區(qū)里如此特色且火爆的餐廳該是什么消費價位，又琢磨著中午這頓餐到底該不該搶著買單的時候，劉靜就返了回來，湊過來道“我們訂的是中午12點的餐位~~~劉哥也要一會兒才到呢，我們先逛逛商場吧，這里都挺有特色的哦~~~”
逛商場的事，王建偉一直沒有什么興趣，但這類的綜合性的大商場，王建偉倒是頭一次逛，這里的商鋪布局不同于以往自己認知的商場，并沒有把每一層按照功能或商品品類進行分區(qū)、分塊，反而是雜亂無章的樣子，一家男裝店旁邊可能是一家女裝店，也可能是個箱包店或是首飾店，然后或是冷飲、甜點或是咖啡、西式快餐，間或有幾家化妝品店和稍大規(guī)模一點的日用品店，竟然也有美發(fā)店和書店——只是，每一層的感覺又有不同。
“你是怎么逛商場的？”，既然不談工作，要逛逛商場打發(fā)一下時間，王建偉自然就輕松了許多，雖然自己并不喜歡逛街，但參觀一下自己第一次來到的這類‘城市商業(yè)綜合體’王建偉還是很有興趣學(xué)習(xí)一番的。
“就是逛嘍~~~”劉靜似乎此時也輕松了一些，攤著手道：“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都來逛，反正就是逛的嘛~~~”
“哦~~~你常來嗎？”
“常來的呀！~~~”
“有什么好玩兒的地方嗎？”
“我覺得都挺有特色的，我一般就是閑逛，每次都會有新發(fā)現(xiàn)~~~”
王建偉聽劉靜這么說，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就有意逗逗她，“每次都有新發(fā)現(xiàn)?。?！我?guī)戕D(zhuǎn)一圈的話，我估計，以后你可能就不再愿意來這里逛街了！”
“不至于吧？！你不是第一次來南都么？這個商區(qū)大得很呢，走個半天也走不完的~~~”劉靜先是驚訝，接著就有些好奇“——好吧，那你想怎么帶我逛？”
“跟我來~~~從一層開始~~~”王建偉看好標識指示，大步的直奔這一層的直梯電梯間走去。
“好的呀~~~”劉靜輕快的應(yīng)著，就跟在王建偉身后，見王建偉似乎很熟悉這里的結(jié)構(gòu)，就追問“你來過這里？”
“沒有！”
倆人乘電梯很快到了一樓，出了電梯，王建偉就向劉靜‘講解’道：“我先帶你從一層起步參觀，然后我們從一層再逐層做扶梯到七層，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大廈應(yīng)該是這個商圈的核心部分，由一座類似8字形的主體建筑組成，每一層的兩端都設(shè)有直梯，剛剛所乘坐的就是其中一個區(qū)位的直梯，而8字形的兩個中間圓圈的位置則分別設(shè)有扶梯，現(xiàn)在，我們就到前面最近的扶梯，從那里上二樓——”
劉靜一言不發(fā)的跟在王建偉的身側(cè)，準確的說，是王建偉一邊說著一邊壓慢了步伐，把她讓到了自己的身側(cè)，而在倆人并肩同行時，王建偉卻總是保持著一個超前小半個身位的位置。
“現(xiàn)在我們所在的是大廈的第一層，應(yīng)該是相對比較開放的一層”，正說著，王建偉就快速的掃了一眼眼見的開闊區(qū)，見到除了兩家餐飲店面，就是很多自己沒見過但都稍有耳聞的服飾方面的國際大品牌，還有一些珠寶首飾和電子產(chǎn)品的知名品牌，繼而接著道“由于相對開放的空間和多種展示方式，這一層基本以知名品牌為主，是為不同商戶提供除了業(yè)務(wù)場所外，還起到了品牌展示和推廣、宣傳的作用，所以招商的范圍應(yīng)該定位在國際、國內(nèi)知名品牌，當然，也會對想要創(chuàng)建知名品牌企業(yè)開放，只是租金應(yīng)該不低”，說著，王建偉就一邊走著一邊介紹著眼前的幾家店鋪，當然，這些店鋪的品牌，王建偉大多是從謝春華那里聽來的，有些是自己后來聽說過的，王建偉就多說兩句，有些感覺模糊的，王建偉自然就一帶而過。
眼見就到了臨近上二樓的扶梯，王建偉就總結(jié)道“那邊，咱就不去轉(zhuǎn)了，其實和這邊也差不多，說得籠統(tǒng)一些，一層其實都是知名品牌的形象店而已，其實算算賬的話，這些品牌每年在大型商區(qū)核心位置或地鐵樞紐站點投入的廣告費用，比起這一層鋪面的租金來，該是在這里開一家實體店更劃算一些~~~所以，這一層即是實體店，又是他們的廣宣店、體驗店~~~當然，為了增加廣宣效果，讓人流在這一層減慢，應(yīng)該還會設(shè)置幾家利潤偏高一些的飲食店，比如咖啡、甜點、果飲之類的……”
“那邊還真有一家咖啡店和甜品店的呀？！”劉靜不禁插話道，“這邊有一家南都板鴨店，還有一家飲品店，她家的飲品很好喝的，我每次來都會買一杯的——”，轉(zhuǎn)而又一臉驚奇的看著王建偉問“你真的第一次來？”
王建偉沒有再回答劉靜的問題，只是問“第一層我們算是逛完了，其實也沒什么吧？”
劉靜只是微張著張著嘴望著身旁的王建偉，沒有答話。
倆人上了通往二樓的扶梯，王建偉繼續(xù)介紹道“二層應(yīng)該是相對比較知名的品牌，但應(yīng)該都分布在扶梯和直梯的周邊”，到了二樓，王建偉發(fā)現(xiàn)這一層明顯沒有了電子產(chǎn)品和珠寶首飾之類的店鋪，只是多了些鞋帽類的店面，就一邊朝著另一側(cè)的扶梯走去，一邊道“如果你想選購些非大牌的，但也不錯的品牌，這一層是可以直接上來的”，又見到在通道區(qū)域內(nèi)明顯增多的各種造型的座椅、座凳的休憩區(qū)，王建偉笑笑道“你看這一層設(shè)計的就是貼心，給陪著逛街買衣服走累了的人提供了這么多隨時可以休息的地方……應(yīng)該還會有幾家小吃店的——可以隨時帶走的小吃，一邊逛街一邊拿著吃的那種——”
“前面有，那家買奶茶和炸肉~~~”劉靜就沖著前面的遠處指了指。
倆人快溜達到另一側(cè)扶梯的時候，王建偉就奇怪的問“這一層怎么沒見到化妝品呀？你看這邊的女裝明顯多了起來，應(yīng)該要有化妝品店和飾品店的呀~~~”
“前面就都是化妝品店呀~~~”劉靜就向前面指了指，“而且飾品店——”說到這劉靜就頓了頓，滿眼疑惑的望向王建偉，脫口而出：“——偶滴個乖乖~~~”，說罷就用一只手掩著鼻子，微低了頭，笑嘻嘻的問：“你真的第一次來這里嗎？你是不是在騙我？~~~”問完后，小臉蛋竟忽地紅了起來。
“我真的是第一次來！”王建偉應(yīng)著，繼續(xù)道“這一層就是這樣的，也沒什么吧？走，上三層”
“我不想逛了，我們直接去吃飯吧~~~”劉靜紅著臉，一邊往后躲一邊怏怏的說“讓你這么一說，我以后都會不想過來逛了，怕是沒有新鮮感了~~~”
“好！不逛了，直接上樓去吃飯！”王建偉雖然應(yīng)著，但也沒停下繼續(xù)介紹，趁著一邊上扶梯的時間，又一邊‘介紹’起來“三層應(yīng)該是相對青少年或兒童的商品區(qū)——”，看著公共區(qū)域多起來的卡通的造型和裝飾物，以及公共的兒童游樂的設(shè)施，又掃過一些店鋪，王建偉一邊指點著一邊繼續(xù)道“這里大多是兒童相關(guān)相關(guān)的商品，你看這邊的飾品店，還有兒童服裝和用品、休閑服飾類的店，我想那邊應(yīng)該或許是些工藝品和玩具類的店——”然后又指著遠處的一家店問“那是一家理發(fā)店嗎？”
“是的~~~”劉靜望了望，肯定的回答道。
“真是厲害~~~”王建偉感嘆道：“媽媽過來做頭發(fā)的話，可以帶著孩子過來玩兒~~~這商圈兒配置——真是厲害！”說罷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劉靜沒應(yīng)聲，只是隨著點了點頭。
再轉(zhuǎn)到四樓的扶梯，王建偉還想繼續(xù)介紹一番，劉靜就搶著問了一句“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就是這些呀，你沒來過，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王建偉如實的回答，見已經(jīng)到了第四層，王建偉掃過一眼后道“哦~~~這一層的業(yè)態(tài)就比較豐富了，也有大一點規(guī)模的賣場了，倒是應(yīng)該仔細轉(zhuǎn)轉(zhuǎn)——你看每一家的店面都個性的很，名字也都起的挺雅致，裝修也很文藝——這種裝修叫什么來著？”
“——簡約？！”
“也對~~~但有個詞~~~”王建偉想了想，猛地補充道“對——輕裝修、重裝飾”
“哦~~~就是不重視裝修，更少用那些拆換后就報廢的材料，用裝飾效果來代替裝修效果”
“嗯！是的、是的~~~”
“呵呵~~~還真是的呢~~~對了，那——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之前做過食品類的商貿(mào)，就是談商超的進店和供貨，后來做電話銷售，之后又‘掃樓掃街’做過上門推銷——”王建偉如實的道：“后來調(diào)研過電子市場和電子街——業(yè)務(wù)雖然做得一般，倒是發(fā)現(xiàn)自己多了個愛好——”
“什么愛好？”
“呵呵呵~~~”，王建偉笑笑道：“就是隨便一條街，或者一個大廈，一個商場，站在那用眼睛一掃，就總是情不自禁的要畫出一張‘地形圖’來，然后再往這張地形圖里標注上內(nèi)容”
“還真是挺厲害的呢，我覺得我是做不到的”劉靜就笑笑，表情似乎略有尷尬“我方向感就不好——”
“其實也不用什么方向感的，多觀察就行了——比如在北都開車或坐地鐵倒換路線，方向感幾乎用不上，總會有新的道路或新的站點出現(xiàn)，沒人會記得住那么多的路該怎么走，所以只能看標識——或許，這就是做上門推銷的業(yè)務(wù)員的一個職業(yè)病吧？！”
“你還做過上門推銷呢？”劉靜笑呵呵的問。
“是啊！第一時間熟悉地形和周邊環(huán)境，這是上門推銷的業(yè)務(wù)員必備的，尤其是大廈的出入口，和街道周邊的人行路線——當然，還要注意街上的車輛和大廈里的保安~~~”說到這，王建偉就呵呵的笑了起來，笑得劉靜一臉的不解——是啊，她這個長期在市場里銷售的人怎么能聽懂王建偉的這個有點兒‘冷’的‘冷笑話’呢？！
……
眼見到了中午12點，回到餐廳的時候，依舊有人在排隊，倆人就湊到前面報了預(yù)定的電話號碼，一位白發(fā)‘服務(wù)生’就微提了嗓音道“12點預(yù)定，4人臺，6號~~~”然后一手搭了手巾，把倆人領(lǐng)到一個八仙桌旁，抬手讓了一下，道“6號桌，兩位請~~~”
“劉哥一會兒就到了，要么——我們先點菜？”劉靜把菜單客氣的遞給王建偉問。
“不著急、不著急~~~”
王建偉正翻著菜單，就見劉靜站起來沖著餐廳入口處擺手，王建偉轉(zhuǎn)頭望過去，是兩個看上去30多歲男人，一邊笑著，一邊沖著王建偉抬了抬手，就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