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騰的印象中,因為莫離和九頭蛇的戰(zhàn)斗,整個祠堂都被毀掉了,而也正是因為祠堂的塌方,九頭蛇才會被徹底壓死,可是眼前看到的一切卻和自己的記憶完全不一樣,祠堂完好無損,那本該死去的九頭蛇則是在外面游蕩。
眼前看到的一切給蕭騰一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甚至讓他誤以為自己之前的記憶可能是錯誤的,祠堂并沒有損壞,九頭蛇也沒死,甚至連莫離這個人都可能是自己的幻覺所產(chǎn)生的人物。
也就在蕭騰看著外面的一切發(fā)呆的時候,下方蕭瑩的聲音傳了上來:“哥,上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蕭瑩的叫聲讓蕭騰從那種失神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了過來,那種不真實的感覺也逐漸變的淡化,雖然眼前的一切讓蕭騰對自己的記憶產(chǎn)生了懷疑,但是蕭騰卻很肯定自己記憶中的一切不可能是幻覺,就算記憶是幻覺,身上的傷也不可能是幻覺,而這也就說明自己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眼前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難道說自己現(xiàn)在看到的這一切才是幻覺?
門外游蕩的九頭蛇在這時正好轉(zhuǎn)頭看向了祠堂內(nèi),一眼就看到了密道口露出來的蕭騰,只見九頭蛇發(fā)出了一聲嘶鳴,隨后瘋狂的沖了過來,位于中央那最大的腦袋直接鉆進(jìn)了大門,并朝著蕭騰咬了過來。
蕭騰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之后下意識的松開了撐著洞壁的手腳,整個人就那么掉了下去,而九頭蛇的大腦袋則是扎在了密道口,并被卡住。
因為密道下的空間并不算高,所以蕭瑩是躺在地上看著蕭騰的,一看到蕭騰掉下來蕭瑩驚呼一聲趕忙將頭縮了回去,這才沒有被蕭騰砸中,蕭騰落地后就那么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許久之后才茫然的回頭對著蕭瑩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說道:“很疼??!不是幻覺,不是幻覺??!”
“哥你到底在說什么啊?什么不是幻覺?”蕭瑩越聽越糊涂,她根本就搞不懂蕭騰到底是在說什么?
蕭騰顯然是受了刺激,眼神十分的渙散,對于蕭瑩的追問也是無動于衷,就那么重復(fù)著“不是幻覺,不是幻覺”這四個字。
看到蕭騰的狀態(tài)不對勁,蕭瑩也顧不上那么多了,抓住蕭騰的衣領(lǐng)抬起手就是個大嘴巴抽了上去:“你給我清醒一點,上面到底怎么了?”
挨了一巴掌,蕭騰貌似也是冷靜了下來,隨后用一種充滿了恐懼的表情對蕭瑩說道:“上面什么都沒發(fā)生,祠堂還在,九頭蛇也沒死,一切的一切都和我記憶中的而不一樣,蕭瑩,我是不是瘋了?我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記錯了?”
聽到蕭騰的話,蕭瑩表情也是一僵,并扭頭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雯靜,而雯靜只是對她點了點頭,蕭瑩深吸了幾口氣來平復(fù)自己的心情,之后看著蕭騰說道:“哥你冷靜一些,你沒有瘋,雯靜剛才說了我們在相同的不同世界中,經(jīng)歷的事情也不一樣,如今我們在雯靜的那個世界,而他們的那個世界祠堂沒有被損壞,九頭蛇也沒有死。”
“相同的不同世界?你到底在說什么?為什么會有相同的不同世界?這到底是為什么?我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蕭騰這人本就喜歡鉆牛角尖,蕭瑩的解釋反倒是讓他更加神經(jīng)質(zhì)了。
“...這些都是荒狐神給你們的試煉,只有通過這些試煉你們才能拿到族寶,而真正的試煉還在后面,如果你在這里就受不了了,憑什么信誓旦旦的說要拿回族寶拯救你的村莊?”也就在蕭騰處于崩潰邊緣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雯靜突然說道。
“對??!這些都是荒狐神大人的試煉,是為了測試我們有沒有資格拿到族寶,我背負(fù)著全村的希望,我不能害怕!我一定要拿到族寶拯救村子!”蕭騰聽到雯靜的話眼神逐漸開始恢復(fù)清醒。
而一旁蕭瑩的眼神也變了,顯然對于雯靜的話也是深信不疑的,看著重新振作起來的這兩人,雯靜苦澀的搖了搖頭,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要以一種類似于神棍的姿態(tài)去給這兩人打氣鼓勁。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也許在一個上過學(xué)受過系統(tǒng)科學(xué)教育的現(xiàn)代人看來,蕭騰和蕭瑩表現(xiàn)出來的愚昧和無知讓人覺得可笑和不解,但是別忘了這兩人所生活的村子是從近千年前就開始隱居并與世隔絕的,這個村子的一切幾乎都維持著和當(dāng)初一樣的模式,因為不接觸外來的知識和文化,所以這個村子里的人還是古代愚昧無知的形態(tài),他們有信仰,迷信那些神佛之說,用現(xiàn)代的話拉說就是未開化。
古有秦皇求長生派徐福于渤海之濱出海尋藥,由此可見在那個年代就算是受到最好教育的帝王也同樣崇拜神佛長生之說,沒有接受過現(xiàn)代文明教育的蕭騰和蕭瑩會相信雯靜編造的鬼話也就沒什么新鮮的了。
好歹是讓蕭騰重新振作了起來,雯靜也不想耽誤時間了,既然洛芊芊三人不在,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三個家伙在平行空間交匯的瞬間到達(dá)了其它的平行空間,而那個平行空間很可能有莫離在,如果真的是莫離所在的那個平行空間,洛芊芊他們?nèi)齻€反倒會更安全。
無論如何,雯靜必須要拿到女媧石,也許這樣對荒狐村的人來說很殘忍,但是為了自己家族的延續(xù),雯靜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順著通道爬回到石梯前,三人沒有再多做停留,就那么順著梯子往上走去,一邊往上走雯靜一邊問出了一個一開始就存在的疑惑:“蕭瑩,我很納悶?zāi)銈兪窃趺磼昝撃切┌l(fā)絲的?”
“我們當(dāng)然掙脫不開,但是在被那些發(fā)絲拽向墻壁的時候,我哥挎包里裝著的藥草汁被擠碎了,藥草汁滲了出來,而那些發(fā)絲接觸到藥草汁竟然全都自己散開了,就這樣我們就得救了?!笔挰摽嘈χ卮鸬溃f實話他們得救的這個過程運氣成分居多,如果當(dāng)時蕭騰斜挎包里的藥草汁罐子沒被擠破的話,三人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然了,運氣有的時候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無論過程如何,最起碼他們?nèi)齻€現(xiàn)在都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