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扭頭看向了鐘離春,之后就看到鐘離春穿著那件沖鋒衣靠在洞壁上,在其右手中拿著一根熒光棒,雖然熒光棒所釋放的光亮并不是很強,但是卻足以照亮鐘離春的臉了。
鐘離春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莫離,那眼神有些冷漠,看的莫離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莫離低下頭不再和鐘離春對視,并輕輕點頭回答道:“是??!做了個噩夢。”
雖然莫離回答了鐘離春的問題,不過接下來鐘離春卻沒有再說話,而是就那么盯著莫離,雖然莫離沒敢再抬頭看鐘離春,但是他卻清楚的感覺到了鐘離春的注視。
兩人大概沉默了足有十分鐘左右,鐘離春終于再一次開口問道:“我和眼鏡昏迷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的衣服是你脫的?”
“那個...你別誤會,我們?nèi)齻€被一只雪人抓到了這個洞內(nèi),之后...”莫離聽到鐘離春的話趕忙開口解釋,將鐘離春昏迷后發(fā)生的一切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聽完莫離的解釋,鐘離春再一次沉默了有大概三四分鐘,貌似是在消化莫離的話,之后鐘離春才開口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和眼鏡。”
這一次鐘離春的聲音不再那么冰冷了,莫離聽到鐘離春的話懸著的心終于是落了地,不管怎么說自己也是脫了鐘離春的衣服,哪怕那時候情況緊急,這么做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也是十分不禮貌的。
“那些蟲子我也看到了,一直在我們身邊打轉(zhuǎn),我還納悶為什么這些蟲子不攻擊我們,原來是因為對溫度很敏感,要不是你處理得當,我和眼睛可能已經(jīng)死了?!辩婋x春再一次說道。
“你...醒了多久?”莫離依然沒敢再去看鐘離春,所以就那么低著頭問道。
“我不確定,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吧,我醒來的時候地面上的熒光棒還沒有熄滅,看到你和眼鏡都在昏睡中,我也就沒動,坐在這里等你們醒過來?!辩婋x春很隨意的回答道,語氣中已經(jīng)一點敵意都沒有了。
“這個洞穴貌似很深,我們被那雪人帶來這里后那雪人應該沒有再出現(xiàn)過,否則我們也不會依然留在這里,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是不是應該回去申請增援?魏登科傷的不輕,就靠我們?nèi)齻€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xù)搜查下去了。”莫離問道。
“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的樣子能活著到山下嗎?就算身上貼著熱帖,只要出去外面的溫度也足以將我們凍死了,既然那雪人將我們帶到這里,那這里很有可能就是雪人的巢穴,我們進去看看,說不準能找到失蹤的那三人?!辩婋x春開口回答道。
“就這么進去?我們?nèi)齻€現(xiàn)在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 甭牭界婋x春的話,莫離一臉驚愕的追問道。
“我的軍刀還在,有這個應該足夠了,你背上眼鏡,我們現(xiàn)在就進去看看?!辩婋x春性格本就強勢,之前說的顯然也不是在和莫離商量,所以這女人竟然直接無視了莫離的追問,就那么扶著墻壁站了起來。
從鐘離春身上沖鋒衣口袋都鼓鼓囊囊這一點判斷,鐘離春應該是將背包里的不少東西都塞進了衣服里,既然鐘離春已經(jīng)決定了,莫離也沒有再說什么,反正三人處境已經(jīng)這樣了,再壞還能壞到哪去?
幫依然在昏迷中的魏登科套上沖鋒衣,莫離簡單的將地面上散落的東西都撿了起來,并塞進了魏登科身上那件沖鋒衣的口袋中,剩下塞不進去的就讓鐘離春抱在懷里,最后莫離背起了魏登科,三人就這么在一根熒光棒的照明下朝著洞穴深處走去。
那些蟲子布滿了洞穴很大一片范圍,不過在鐘離春和莫離走過去的時候卻全都主動讓開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只蟲子敢靠近,顯然兩人身上釋放出來的體溫對這些蟲子產(chǎn)生了威懾。
一邊走鐘離春一邊用熒光棒照射著墻壁上的那些壁畫,在那些詭異的小蟲子被驅(qū)散后,露出了大量的壁畫,不過這些壁畫貌似沒有什么太過連貫的內(nèi)容,有的是描寫人類狩獵的,有的是描寫雪人狩獵的,還有些是描寫雪人和人類戰(zhàn)爭的,更有一些是描寫雪人和人類接觸的。
單單從這些壁畫上,鐘離春和莫離根本就判斷不出什么,更無法猜測到這些壁畫是什么人留下的?人類和雪人之間到底是敵是友也不確定。
順著洞穴往里走了大概有幾百米,洞穴變的有些狹窄了,但是寬度最起碼也在兩米,高差不多兩米四左右,這段變窄的部分洞壁變的有些粗糙,而且壁畫也都沒有了,顯然曾經(jīng)修整這洞穴的人并沒有將工程繼續(xù)下去。
鐘離春警惕的舉起了手中的軍刀,腳步也放緩了,莫離看到鐘離春的舉動也是緊張了起來,甚至連呼吸都變的有些急促。
也就在莫離情緒開始緊張的時候,一聲低沉的狼嘯聲突然從洞內(nèi)傳來,隨后莫離就看到在洞穴深處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們沖了過來,并在距離鐘離春大概兩米左右距離的時候直接飛撲向了鐘離春。
鐘離春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只見鐘離春身形突然下蹲,躲過了這黑影的撲擊,緊接著手中匕首就那么朝著上方猛地一捅。
黑影和鐘離春錯身而過,并落在了地上,鐘離春站直身體,懷里抱著的那些裝備已經(jīng)扔在了地上,同時右手軍刀抬至胸口位置,雙腿岔開,擺出了一個標準軍用械斗術(shù)的姿勢。
因為鐘離春轉(zhuǎn)了過來,她手中的熒光棒照出了那黑影的身體,莫離看到那竟然是一只體長足有兩米多的灰白色雪山狼,這只雪山狼體格壯碩毛發(fā)油量,一對幽綠色的雙眼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不過在一擊落空后,這只雪山狼并沒有再一次發(fā)動攻擊,而是就那么站在地上呲牙咧嘴的瞪著鐘離春,在其后腿位置的側(cè)腹部有著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正從傷口中流出來,將地面都染成了紅色。
不用說這傷口肯定是鐘離春在躲閃雪山狼攻擊的瞬間反擊造成的,那幾乎也就只有不到一秒的反應時間,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鐘離春還能做出反擊,這女人的反應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