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不懼其脖頸上的劍也就罷了,還要鄧仙臣進屋。
鄧仙臣有點意想不到,那女子率先就要進屋,鄧仙臣怕誤傷了人家姑娘只好收了寶劍。跟了進去。
那女子邊點燈,邊道:“恩公盡管放心!小女子早就盼著見到你了!想不到今日你我有緣再次相見!”
等燈光亮起來,見了女子相貌鄧仙臣總算是明白了。這女子是自己以前救治過的郭芳。
鄧仙臣忙道:“外面比較亂,就想躲一躲。我馬上走!”
郭芳忙道:“恩公就如此瞧不上小女子嗎?連呆一會都不行嗎?”
“不!不!男女有別,況且是在晚上,姑娘閨房之中。瓜田李下,還是姑娘清白重要!”
“身正不怕影子歪!何況我是真心喜歡公子!公子的影子深深印在我的心里,揮之不去!一聽到你開口說話,我就知道是你來了!”
鄧仙臣一下子就懵逼了。哪里遇到過這種事情,被人示愛了,盡管已有三房夫人,可也只是和李蟬牽過手,那還是幾年前的事啦。
鄧仙臣直接開口道:“我們不可以的,我已經(jīng)有了三房夫人,盡管沒有舉行婚禮!”
“啊!這么多!這么快!那也不差我這一個!”郭芳遺憾道。
“家母有命!再也不允許多了!”鄧仙臣情急之中,搬出母親。
“那作個外室也行!我不要名份!只求今生能和和恩公在一起!”
鄧仙臣并沒有接話,因為他聽到有人向這里走來,他趕緊小聲道:“姑娘,有人來啦!哪里還能出去!”
郭芳聞聽,立馬也慌了,這房間哪還有后門密室,“沒有!怎么辦?”剛才的生猛勁沒了。畢竟是未出閣的大姑娘,哪經(jīng)歷過這個。
屋里只有幾個低矮的衣柜,哪里能藏的下人?
情急之下同時望向床,相互對視一眼,鄧仙臣便嗖的一聲上床鉆進了被窩,郭芳俏臉一紅,脫鞋也上了床,拉開床子蓋住下半身,坐在床上。
這時,門一推開了。
“誰?”
“是我!你娘親,你這孩子,入夜了怎么不關好門,要是歹人進來咋辦?”
“啊!我剛喝了點水,還要起夜,嫌麻煩!等會再關也不遲?哪里來的歹人!”
而此時的“歹人”,長這么大,第一次和異性貼的這么近,郭芳的氣息,體香時刻誘惑著他,可他偏又不能動,人家母親在外面守著呢?
而郭芳也不好過,額頭都冒出汗珠了。
“瞧你這孩子喝這么急干什么?都出汗了,臉怎么也紅了!”
“熱的唄!娘親,你有什么事嗎?”
“我聽到有人說話,而你房間里又亮著燈,就過來看看!那天媒婆提的那家,你考慮的怎么樣啦?”
“什么?我早就跟您說了,我不愿意!說在多也沒用!”
“你不要這么使性子,惹怒了你父親,我可不幫你!”
“我寧死不從,你忍心嗎?娘親!”
“這里沒外人,你給我說說,是不是心里有人啦?哪家的少爺?”
“啊!是!是有人啦!人家還看不上我?”
“什么?到底是誰家的公子哥?還能看不上我閨女?我閨女可是百里挑一的仙女下凡!”
“娘親!快別說了,人家都不好意思啦!我決定這輩子跟定他啦!”
被窩里頭的鄧仙臣,不知如何是好,又不能表態(tài),又不能出去,靠著滾燙的嬌軀,還不能心猿意馬。那種滋味比面對一個無法戰(zhàn)勝的惡魔都要緊張難受!
“到底是誰?”郭母突然出擊!
“就是那個醫(yī)治我的人!”郭芳脫口而出!
“什么?那個俏郎中?姑娘別傻了,你們不可能的。他和你不會再相見的,就當做了個夢吧!好了,哪天你將他領到我身邊再說吧。不陪你瞎扯了,你也趕緊收拾一下睡覺。”
“娘親,他就……”郭芳情急之下,剛要說出實情,鄧仙臣突然伸手將她摟住,觸電般感覺襲來!“啊!沒事,你快走吧,一會起風啦!”
“一驚一咋的,誰會要你!一點也不穩(wěn)重!”郭芳的母親口里嘀咕著,還是開門走了。
鄧仙臣早就縮回胳膊,但那種感覺卻深深地留在心里。
二個年青人誰都不動,盡管郭芳的母親已經(jīng)走了。
終于還是鄧仙臣首先冒出頭來,畢竟在被窩里憋屈著不大好受,臉漲的通紅。也不敢與郭芳對視,翻身下床,嘴里一直道著歉,“對不起!唐突啦!事急從權!對不起!……”
然而郭芳的一句話,令其馬上閉上嘴。“你覺的我還能嫁給別人嗎?”
鄧仙臣無言以對!一時語塞。半天憋出一句話,“你權當我死了!反正不久你也會聽到關于我的死訊!”
“什么?就這么討厭我嗎?那我不逼你了!你走吧!”郭芳的心像是被人潑了冰水,涼透了。人家情愿死,也不要自已。
鄧仙臣自然能感受到郭芳的變化,不忍心,道:“我也有苦衷,只能詐死先避一避風頭,等……”
郭芳聞聽,如同垂死之人突然看到了生的希望,重燃生機,一下子跳下床,撲進鄧仙臣懷里道:“我相信你!我等你來找我!”
鄧仙臣一下子無所適從,張開的雙肩,半天才放下,輕輕地摟住懷里的佳人。
時間仿佛凝滯不前,一股曖昧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鄧仙臣終究沒有進一步行動,輕聲道:“我該走啦,我會來接你?!?p> 郭芳戀戀不舍地松開鄧仙臣,看著他柔聲道:“我會等你。先別走,你這身打扮恐怕是想找身衣服吧!正巧我柜子里有我偷偷為你準備的衣服?!?p> “啊!有衣服!好吧!”鄧仙臣驚喜道。
郭芳打開衣柜,從其底部取出一件青衫外衣,幫鄧仙臣穿好!大小正合身!可見郭芳用心良多!
終究還是要走了。
鄧仙臣一句,“珍重!”
郭芳一句,“保重!”
勝過千言萬語,兩顆年青的心,彼此都被溫暖著……
鄧仙臣可不敢在呆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已呆久了,還不會被郭芳融化,一跺腳,開門后便施展功法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