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抱著石姓夫人,關(guān)切地道:“夫人,夫人,你怎么樣?”
現(xiàn)場的人都知道那人是誰,正是本府邸的主人,李蟬的生父,李匡庭。
石姓夫人見李匡庭到了,激動的一張嘴,就吐出一口污血。
李匡庭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沖李蟬吼道:“你竟敢下手!你!……”
轉(zhuǎn)頭沖鄧仙臣道:“小師弟,呆著干什么?快來救人!”
鄧仙臣一愣,冷聲道:“救人可以,但她枉為人,我不補一刀,就便宜她了,為何救她?”
李匡庭急道:“身為醫(yī)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怎敢見死不救!”
鄧仙臣道:“醫(yī)者救可救之人,我也有自已的原則,師兄,怨難從命!”
李蟬怒道:“你還護(hù)著她,她害死我娘,縱容兒子差點將我推入火坑,母子設(shè)計又將爺爺和師伯,師叔們害死多少,你還袒護(hù)她,從今以后你我再無父女之情!仙臣我們走!”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鄧仙臣轉(zhuǎn)身連點武晉數(shù)穴,道:“我們先走了,你來善后吧!”說完就追了出去。
這時有幾個石姓人,見狀競?cè)惶岬队窊暨^去,口里還喊道:“傷了人,競敢跑,拿命來!”為首的正是那豬頭!
武晉大喝一聲,“不識時務(wù)!這里還真輪不到你們說話!”上前手起刀落,就將那幾人斬殺。
場面一下子變的死一般安靜。
只有那石姓夫人有氣無力地呼吸,漸漸的終于安靜啦!李匡庭將其摟抱在懷里,喃喃自語:“我錯了嗎?我錯了嗎?……”
武晉上前一步道:“主公,怨我直言,多年前你就錯了!現(xiàn)在小姐走了!”
“蟬兒走了,你還不去追。這里沒你什么事啦!快走吧!”
武晉聽后,看了李匡庭一眼,就向外走去。
剛出了院子,忽覺不妥,復(fù)又折回,還沒進(jìn)內(nèi)院,忽聽見有人道:“父親大人!不孝兒陪您來啦!”
急走幾步,正看見李匡庭一把寶劍橫在脖頸之上。
“不可!”
“讓那小子娶了蟬兒!拜托!”說完劍一劃,一股熱血噴灑而出!劍落人倒!
武晉跪拜在地,:“主公,這是何苦呢?”
鄧仙臣和李蟬回到家,李蟬依舊怒氣未消,鄧仙臣忙前忙后地侍候著。
這時,大門被敲響。
鄧仙臣一猜也知是誰,故意道:“這京城里,誰會知道我們在這里?。磕鞘邱T子揚那小子!”
李蟬道:“去吧!別在這里煩我?!?p> 鄧仙臣道:“那我去看看!”
鄧仙臣來到門口,還沒開門就說道:“什么事?別什么爛事都來煩我們!”
“主公走了!”門一開武晉就開口道。
“走就走吧!關(guān)我們什么事!”
“我是說主公追隨主母去了!”
“死了!當(dāng)真!你怎么弄的,你是如何善后的?!编囅沙家幌伦右仓逼饋?。
這時李蟬話語傳來,“誰死了!這么大驚小怪的!你京城里還有什么朋友?”
鄧仙臣看了武晉一眼,道:“走吧,瞞也瞞不住,給她說吧!”
二人來到大廳,武晉低聲道:“小姐!死者為大!主公他走了!不!死了!”
“死了就死了,你說誰死了?”
“主公!”
李蟬一下子差點摔倒,“怎么就死了,你動的手!?”聲嘶力竭。
“自殺!我未來的及阻攔!請你……”
鄧仙臣過來扶著李蟬道:“好吧!你先去置辦棺材!我們馬上過去?!?p> 武晉道:“是!另外主公臨終前留下一句話,原話是,讓那小子娶了蟬兒,原話帶到,告辭!”
鄧仙臣一驚,想不到自己的師兄,還是自己的丈人臨終前競?cè)淮蚱剖浪钻愐?guī),為女兒解開心理的枷鎖,贊同了這樁姻緣。
鄧仙臣心里對這個師兄改觀了許多。
鄧仙臣讓李蟬在家中稍等片刻,他去街道置辦了兩身孝衣回來,穿戴起來,才和李蟬去李府。
來到李府,棺材已經(jīng)買回來啦,尸體還未入殮。其余的石姓尸體早已搬走,只有那石姓夫人的尸體還沒處理,一塊白布裹著放在地上。
鄧仙臣知道,這是看李蟬這邊的態(tài)度。
鄧仙臣以商量的口氣道:“人已死,帳已消。合棺是不可能的。必竟是夫妻一場,弄口棺材陪葬吧!”
武晉聞聽,道:“是!馬上安排!”
李蟬對此漠不關(guān)心,徑直走到李匡庭的遺體旁,掏出手帕,輕輕地給他凈臉,整容,眼淚汪汪的……
鄧仙臣幫忙將遺體入棺,安置在靈堂之上。準(zhǔn)備三日后下葬。
披麻戴孝的李蟬哪也不去了,就守在靈前,不哭不鬧,微閉著雙眼,守著陰陽兩隔的最后親人。
鄧仙臣則陪在左右,安排飲食和休息,添置燈油……
武晉負(fù)責(zé)跑前跑后,接待吊唁的人員,還要負(fù)責(zé)墓地的挖槽等事宜。
三日之后,順利安葬。
在回轉(zhuǎn)的路上,鄧仙臣對武晉道:“如今那宅院我們就不過去了,我們決定將宅院饋贈于你,任你處理。也算是對你多日里忙前忙后的酬謝!”
“使不得,那都是我應(yīng)該作的。”
“別推遲啦,沒有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師兄下屬多人,唯有你有這份心!宅院歸你啦,怎么處理那是你的事,后會有期!”
鄧仙臣和李蟬回到了自己的宅院,剛坐下,便聽到有人敲門。
“這又是誰?”
帶著疑惑,鄧仙臣打開了大門。
“鄧少俠,冒昧打擾,請見諒!”
“孫銘兄,請!里面請!”
來人正是百曉閣的孫銘,上次營救李蟬時結(jié)識的朋友。
“這次到京城,一直忙于師兄的事,未能去拜訪孫兄,請您見諒才是?!?p> “好!我們都不必客套啦,對于李將軍的事,我深表惋惜和痛心。見你來啦,故過來舒舒舊。”
二人在客廳坐下。
鄧仙臣道:“孫兄到來,恐怕不止舒舊聊天吧!”
“當(dāng)然,求證幾件事,隨便探討一下時局?!?p> “噢!我對朝政不敢興趣,這兵荒馬亂的我一小人物,還是自求多福的好!”
“別那么急下結(jié)論,聽我講完在說。飛鷹堡遭遇毀滅性打擊,包括韓鷹在內(nèi)的多位主力均被人斬殺,只有一人逃脫,現(xiàn)在下落不明。其余的分舵各自為政。這京誠的分舵,可是轉(zhuǎn)投了閻王殿!”
“噢!臭味相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