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昆侖弟子
顧卿再次觀摩畫中葉邢的“尊榮”,沉吟一聲。
葉琮緊張的心臟都顫了一下,他沒注意到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從高高在上變的相對平等,情緒也跟著顧卿的話語隨之起伏。
“像貴派祖師爺這樣氣度非凡,樣貌出眾的男子,就如同漆黑中的螢火蟲,無論在哪里都是那么閃亮,散發(fā)著迷人的風采?!鳖櫱淇渫戤?,又開始夸人。
“還有腰間的那柄長劍,雖然只是寥寥數(shù)筆,亦能看出是把不俗的寶劍……”
葉琮欲言又止,雖然顧卿態(tài)度好講話又好聽,而且還在夸贊自己門派的祖師爺。
但這樣下去,他覺得,可能,大概,應該,也許會一直進入不了正題吧?
葉琮準備使個眼色給同行的師弟們,卻發(fā)現(xiàn)一開始態(tài)度不耐煩的師弟們居然聽得津津有味!
你們醒醒??!
你們醒醒??!
別忘了我們出來是為了找祖師爺,是做正事的!
奈何師弟們不解其意,有個昆侖派的弟子見著葉琮歪扭的不成形狀的眼形,還小聲關切問道:“師兄,你是不是眼抽筋了?”
這來自同門師弟的關懷如同一道響雷劈在葉琮心上…
“噼里啪啦。”葉琮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聲。
但外表他還是要維持自己身為內(nèi)門精英弟子的尊嚴,冷聲說道:“沒事?!?p> 小弟子見葉琮回答沒事,就又轉(zhuǎn)過身聽顧卿花樣百出的話去了,誒呀呀,葬劍山莊的莊主說話這么好聽的嗎?
一旁端茶送水的侍從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要說慘,這算什么?聽說崢嶸閣內(nèi)每次莊主去一次,夫人之后都要砸一套杯子呢…
寬敞的客廳里,陽光肆意的從敞開的窗子透進來。坐在主位上的包子臉少年,正在口若懸河的講著好聽的廢話,他旁邊是圍在一起的昆侖派弟子,一個個的伸著脖子表情似嗷嗷待哺的雛鳥,從臉上的表情來看,非常自豪開心,顯然是被戳到了癢處。
只除去葉琮,已經(jīng)從糖衣炮彈中醒來的他,只覺得新任葬劍山莊莊主怕不是個蜜糖成了精。
怎么每一個字,從這么小莊主嘴里說出來,就甜的瘆人。
好在這一場甜蜜的廢話終結(jié)在了午飯之前。
顧卿親密的和昆侖派弟子勾肩搭背,哥倆好似的說道:“葬劍山莊的大廚手藝不錯,留下來吃頓飯,瞧你們在外天天風餐雨露的,今個我給你們好好補補!”
那個昆侖派的弟子,哪遇到這種自來熟架勢,暈暈乎乎的點頭道謝,一邊道謝一邊覺得,嗨!這莊主真是個好人!
葉琮已經(jīng)完完全全陷入沉默了,因為他在師弟望向顧卿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星光…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格魅力吧?雖然顧莊主的武力不顯,但人性格還是蠻不錯的,要不是他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其實交個朋友也不錯。”他暗暗想到。
熱熱鬧鬧吃完飯,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昆侖派的弟子依依不舍的和顧卿告別,那沮喪且留戀模樣,葉邢在離開師門外出時都沒見到過。
離開前,葉琮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的任務,這次他的表情認真極了,“顧莊主,您有見到過我派祖師爺嗎?”
顧卿舉起中指,表情比葉琮還要認真:“絕對沒有,我發(fā)四!”
一群人雖然早在看到葬劍山莊內(nèi)部一片和諧時就有預料,但聽到此言仍不免有些失望。
顧卿見他們面目沮喪,連忙關切的安慰道:“你們別著急,我會讓下面的人多留意,一旦發(fā)現(xiàn)貴派祖師爺?shù)南?,立馬通知你們!”
被顧卿的熱情關懷感動到了,一個昆侖派弟子不禁淚汪汪的喊道:“顧莊主,你真是個好人!”
顧卿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我向來對昆侖派非常仰慕,這都是我該做的?!?p> 向來對昆侖派非常仰慕的顧卿,在那些弟子走后就去了地牢,給冥頑不靈的葉邢下了另一種封內(nèi)力的毒,原來的那種被他當做餌撒出去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多下一種好。
辦完事從地牢出來后,顧卿詢問了下今天的副本情況。
一個上午過去了,跌倒在入門考驗(色誘)的人足有四分之一。
“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啊?!鳖櫱渫葱募彩椎倪B連感慨,一看名單,果然大多數(shù)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剩下的四分之三要么是運氣好輪不到,要么就是些老油子。
突然,他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
“欸?阿冬怎么也倒下了?”
阿冬可是顧卿心中的種子選手,瞧瞧,開局天賦異稟,父母雙亡,再加上外熱內(nèi)冷的性格,這不是點家孤兒院標配的主角模板嗎?
觀看完全程的影衛(wèi)沉默了片刻,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完整匯報給顧卿。
………
“不是吧?憐香惜玉屬性不分男女的嗎?”
顧卿也沉默了,他不相信阿冬會蠢到相信一個騙子的話,因為那個騙子是他在巡店時親手抓的。
那個騙子長什么模樣來著?
哦,好像跟朵小白花似的沒什么力氣,一只手捏住都掙扎不開的那種。
顧卿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在記載著阿冬名字的后面打了個問號。
顧卿繼續(xù)詢問副本進度。
當前副本進度最快的是火焰花…
等等,人為什么叫火焰花?
調(diào)出火焰花的入職記錄,在崇拜的人那一行他看見…
“我最崇拜的人是招聘官,我覺得他說的一切都很有道理,我要向他學習。”
哦,他想起來了,自己在招聘一個陰沉的小姑涼是說過一些話。
當時小姑娘苦大仇深的問他:“人為什么要活著?”
他當時心里的答案是不知道,他又不是哲學家,基本上不思考這些問題。
但面上,他還是裝逼的回答:“無論是一撮火焰點亮黑夜,還是作為夏天的花朵獨自盛開;無論是對外奉獻,還是自我取悅。只要在人間走過,那就是意義?!?p> 后面好像還文抄公了些散文用句,但大抵的已經(jīng)記不太清。
“她怎么樣?”顧卿向影衛(wèi)詢問道。
影衛(wèi)躊躇了一下,回答道:“和您很像。”
“那很好,畢竟我是一個那么優(yōu)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