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樣?”
幾個穿背心的男生半路打劫了一個賣花少女,并且口出狂言。
弋星辰一個箭步上前,一拳打在了最前面的背心男的臉上,將他整個人打飛了出去。
“就是這樣!”弋星辰吹了吹拳頭。
帥呆了!
幾個背心男同時沖了上來。
“誰都不許插手哈!”弋星辰放開手腳,一副蠢蠢欲動的表情。
夏夜又從兜里拿出了梳子和鏡子整理頭發(fā):“野蠻人的行為,本少爺才沒興趣加入呢?!?p> 陳塵誠和邵中天似乎也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不過,看起來也不必……半分鐘不到,弋星辰就已經(jīng)把那幾個背心男全部放倒在地了,而且用的還是最簡單的街頭格斗。
弋星辰騎在剛剛搶錢的背心男身上,把他兜里的錢全都掏了出來,還給了賣花女孩。
背心男哀嚎:“多了,多了……”
弋星辰不耐煩地拍了拍他的頭:“就是因為太多了,所以我才幫你花點兒?。 ?p> 夏夜在那些鮮花被弋星辰打散之前,趁其不備將之從背心男的手里搶了回來。他走到女孩身邊,遞給她幾張紅鈔:“這些花我買了?!?p> 女孩顫巍巍地接下了那些錢,對夏夜輕輕鞠了一躬,便低著頭快步走開了。
“等一下!”夏夜叫住了她,從手中抽出了一枝藍(lán)玫瑰丟給了她:“這枝是送給你的!”
女孩緊張地接過了花,連“謝謝”都沒有說一聲,便匆匆離開了。
看不到她的臉,我想,現(xiàn)在一定紅成了番茄。
我和黃婉伊一人一邊拍了拍夏夜的肩膀:“真帥啊,夏少爺!”
弋星辰讓所有背心男都滾蛋之后,不服氣地喊道:“喂!最帥的不應(yīng)該是我嗎?”
大伙兒同時哄笑起來。
夏夜將手中的花遞給了我,對我們說:“你們拿去分了吧?!?p> 雖然不好意思,但他那樣說了我也不好再塞還給他。后來,我將那些花遞給了換好褲子來與我們匯合的白小雙,而她又與我們平分了那些花。
我們女生人手一束花,成為了東吉島沿岸最靚麗的一道風(fēng)景線。
接到蒲倫的電話后,我們一行人再次回到了揚帆號,點齊人數(shù)后,揚帆號再次起航。
回到船艙時,蒲倫已經(jīng)將三號房收拾干凈了。
“你們洗劫了花店?”張璇挑著眉,站在乘務(wù)室門口饒有趣味地看著我們。
“夏夜請客,人手一束!”我從手里的玫瑰中抽出了一枝藍(lán)色的遞給了張璇。
她將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不解風(fēng)情地說:“我要這玩意兒干嘛,又不能吃?!?p> 黃婉伊悄悄在我耳邊嘀咕道:“張璇小姐肯定沒談過戀愛。”
我笑笑:“你真是明察秋毫??!”
佐伊突然從餐廳里跑了出來,手上還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璇姐,您的咖啡!”
“嗯?!睆堣舆^咖啡,慢慢地品嘗起來了。
夏夜一臉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似乎在想為什么自己的小弟突然伺候起了別人。
此時,誓子從自己的房里走出來了,下意識地問道:“什么味道那么香?。俊?p> 陳塵誠立刻捧著一束花迎了上去:“送給你的!”
我定睛一看,他手里的花好像就是剛剛白小雙手里拿著的那一束。
真會就地取材……
冰羽晴低著頭返回了十二號房,黃婉伊立刻跟了進去。
“你還是把它送給羽晴吧?!笔淖又苯勇赃^陳塵誠走到了我的面前,“雨涵,洛前輩平時喜歡吃什么呀?”
我一臉蒙圈:誓子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心起洛佩來了?而且,我好像并不知道洛佩喜歡吃什么。
張璇咧嘴笑道:“阿洛喜歡吃灌湯小籠包、惠靈頓牛排和藍(lán)鰭金槍魚,如果你是問這艘船上的話,他喜歡吃QQ面和漢堡包?!?p> “謝謝阿璇!”誓子蹦蹦跳跳地走進了餐廳。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的內(nèi)心五味陳雜。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從糾結(jié)中跳脫出來。
在我內(nèi)心不斷掙扎的時候,張璇卻在一旁掩嘴偷笑。
“你笑啥?”
張璇模仿夏夜的語氣說道:“前塵往事斷腸詩,儂為君癡君不知?!?p> 就像一個被看穿了心事的小女孩一樣,我驚慌失措地拍打著她的手臂:“討厭!討厭!你就知道胡……胡說八道!”
張璇魅惑地朝我眨了眨眼,低聲道:“為了讓你安心,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切!我才不想知道呢!”我把耳朵湊了過去。
“就是啊……”張璇故作咳嗽了兩聲,“阿洛并不喜歡林誓子。”
“哦?卻是為何?”我突然就來興趣了。
“嗯……我也不知道,可能誓子不是阿洛喜歡的那種類型吧。還有啊,我建議你也不要動那方面的心思?!?p> 我皺了皺眉:“為什么?”
張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我猜測:“阿洛有喜歡的人了?”
張璇無語……
我再猜測:“阿洛跟我有親?”
張璇又無語……
我還猜測:“阿洛有病?會傳染的那種?”
張璇吐血……
她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你的腦洞還真大!其實吧,你……并不了解他,當(dāng)你看清他的真面目的時候,或許會對他感到失望?!?p> 我聽不懂張璇的言外之意:“什么意思啊?”
張璇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以后你會知道的?!毖粤T,她返回了自己的臥室。
我愣在原地,心里比剛才更復(fù)雜了。
我知道洛佩是多面善變的人,但張璇的意思好像是說,他的另外一張面孔可能會令我厭惡……
洛佩……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晚上七點半左右,我?guī)е鴱?fù)雜的心情參與了白小雙和弋星辰舉辦的慶功晚宴。宴會主角自然就是被邵中天和佐伊強行抬出房間的洛佩。
雖然洛佩之前宣布是以我的名義破的案,可大家好像不吃這一套,似乎都對內(nèi)部原因心知肚明。反正我是無所謂了!
洛佩抱著刀傘,一臉愕然地被他們放在了餐廳的凳子上,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似乎剛剛睡醒……或者說是被吵醒。
“我想睡覺……”洛佩一臉呆萌地對坐在同一張餐桌上的弋星辰等人說道。
黃婉伊舉起酒杯說道:“洛前輩,感謝你今天下午為顏協(xié)的同學(xué)們洗脫了嫌疑,并為我們演繹了一場精彩絕倫的推理,讓我們受益良多!朋友們,讓我們一起敬洛前輩一杯!”
所有人都對著洛佩舉起了酒杯,暢快地飲下了杯中之酒。我和張璇也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就連在餐廳內(nèi)忙里忙外的蒲倫也給自己拿了個杯子,與我們共勉。
看著桌上滿滿一杯子酒,洛佩苦笑道:“我有規(guī)矩,只在推理的時候才喝酒?!?p> 我本以為大家會勸酒,不想弋星辰隨意拿過了洛佩的杯子,將里面的酒全部倒進了自己的杯子里。他將空杯子丟給了蒲倫,叫他去給洛佩換上了一杯檸檬水。
白小雙開口說道:“洛前輩,這頓晚餐是我們專門為了感謝你而準(zhǔn)備的,你要是太拘謹(jǐn)?shù)脑?,反而讓我們覺得不好意思?!?p> 洛佩呆呆地看了看擺在自己面前的QQ面和漢堡包,勉為其難地露齒一笑:“可是我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差耶……這樣吧,我吃一個漢堡包好了。”
夏夜為洛佩圓場道:“前輩身體不適,這頓晚餐大家就隨意一些吧,就當(dāng)做是一次普通的聚餐!”
陳塵誠雙手抱著后腦勺,愜意地說:“本來就是團隊聚餐嘛!”
大伙兒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了起來,他們時不時便走到洛佩身邊向他請教一些推理破案的技巧。不過,洛佩的狀態(tài)似乎真的很差,面對大家的問題他回答得很十分簡潔,到后面,坐在他身邊的誓子干脆就幫他推掉了不斷上前來找他談話的人們。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地看著洛佩的方向,嘟囔道:“詭異!為什么誓子會和阿洛坐在一起?。俊?p> 佐伊幫張璇將酒換成了咖啡。
張璇嘆了口氣,攪拌著杯中的咖啡說道:“直到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誓子也算是個執(zhí)著的人了!”
我斜視了她一眼,然后又心不在焉地看向洛佩。
第二天早上,我在一陣頭痛中醒來。
坐在自己的床上,用手掌按壓著自己的額頭。
奇怪!我昨晚只喝了一杯酒,頭怎么會這么痛?
我仔細(xì)回憶了一下昨晚發(fā)生的事——
我覺得有些頭暈,然后就被張璇扶回二號房睡覺了。
難道我……感冒了?
我換好衣服去洗手間洗漱。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多鐘了,船大概還有四個小時就會抵達(dá)海灣島。因為昨天在東吉島多停留了一會兒,所以達(dá)到目的地的時間也推后了一個多小時。
不過,從早上起床到現(xiàn)在,我好像一個人都沒有看到。而且,船上異常的安靜,幾乎一丁點兒聲音都聽不見。
我叩響了洛佩的房門,里面無人回應(yīng)。我推開十六號房門走了進去,屋內(nèi)空無一人,就連洛佩的刀傘和背包都不見了。
咦?洛佩換房了嗎?
我立刻跑到一號房門口,敲響了張璇的房門:“璇兒,你有看到洛佩嗎?”
一號房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
我又敲了敲房門:“璇兒!”
屋內(nèi)還是沒有回應(yīng)。
我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張璇的房間和洛佩的房間一樣,除了房間配置的物品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私人物品。
洛佩和張璇……失蹤了?
我連忙敲響了其他房間的房門,尋找一等艙的船客們。
最后發(fā)現(xiàn),一等艙里居然一個乘客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