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內(nèi),端木彬和井川杏里、遠(yuǎn)野莉莎三人坐在后車尾。
“三個人,多少錢?”井川杏里準(zhǔn)備付錢。
“起步價660日元?!彼緳C(jī)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見到井川杏里首先是笑嘻嘻,但是一看到兩名美女當(dāng)中還有一名男生,笑容漸漸消失。
司機(jī)大意了,夜晚應(yīng)該加價加狠一點才對,不然便宜了那名左擁右抱男。
東京城市的高樓大廈在窗外逐漸倒退。
端木彬從口袋里摸出一張五百日元和一百日元,要遞交給井川杏里,以報銷剛才她一起出的出租車車費。
結(jié)果,他的手被井川杏里包住,又微笑地將他的手推了回去。
“井川小姐,請讓我付自己的車費?!?p> “那是你父母的錢,等你什么時候賺到錢了,再自己出錢支付車費吧?!本ㄐ永镙p笑。
“什么啊,你從哪部動漫里學(xué)來的姐系臺詞?對我可不管用。”
“如果你硬要這樣的話,我會很為難……”井川杏里垂下了目光。
“……”
見狀,端木彬收回了錢,回了一個笑容。
剛才的舉動是自然而然地就想自己支付自己的賬單,完全沒有考慮到妹子的感受,是他犯下的一個錯誤。
他安靜了下來,開始反省自己。
遠(yuǎn)野莉莎抓著他的手掌,調(diào)皮地玩起了他的手指,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扳起來,輕聲數(shù)著數(shù):“一、二、三、四……”
“你在數(shù)什么?”端木彬好奇地問。
“嘻嘻~”遠(yuǎn)野莉莎后仰害羞地笑,然后又捧起端木彬的手指,開始數(shù)數(shù)。
“四、五、六……”遠(yuǎn)野莉莎稚嫩地數(shù)著。
躺臥在端木彬的大腿上,抱著端木彬的手指,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的數(shù)數(shù)。
小家伙還挺萌的。
端木彬也就沒有管了,看向井川杏里,分享像父親帶小孩子一樣的喜悅。
“剛才……在你家真的嚇到我了?!本ㄐ永锎蜷_話匣子。
“為什么?”端木彬好奇問。
“因為,你的媽媽突然就把我和遠(yuǎn)野莉莎當(dāng)成了你的女朋友?!本ㄐ永锸址鲋嚧安AВ戳搜鄱四颈蚣业姆较?,然后又對端木彬展露笑顏。
“哈哈,我的父母就是這樣,讓你見笑了?!?p> “嗯嗯,其實也沒什么?!本ㄐ永稂c頭,難為情地瞥開目光。
“對了,你這么急著離開我家,我的父母真的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請不必?fù)?dān)心,一開始我是擔(dān)心理事長的身份會暴露,不過好像你的父母沒有發(fā)現(xiàn)那是理事長……”雙手抓了抓衣裙,井川杏里因為被男生盯著,有些開心。
“畢竟交學(xué)費是交給班主任的。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理事長……對了,你、”話語孑然而止。
街道上,無數(shù)的街燈順著車窗透入進(jìn)來,燈光又匆匆而去。
燈光照亮了井川杏里的臉,露出喜悅笑容的美人穿著女忍者的cosplay裝扮,令人心動不已。
端木彬真想湊上前,摟抱住眼前這名比他年紀(jì)大的美女。
“怎、怎么了?”被一直盯著看的井川杏里,微紅著臉詢問。
“感覺你真的挺關(guān)心理事長的,理事長難道是你的親戚嗎?”端木彬問。
“……不是的,我要是跟那樣富有的大小姐是親戚就好了,其實我和你一樣,都只是平民。”井川杏里低頭,輕聲地說道。
“這樣啊。你真是溫柔,這么關(guān)心理事長?!?p> “溫、溫柔,誒?”略感錯愕地抬起美眸,井川杏里盯著端木彬的臉看。
端木彬也回注視過她。
端木彬不知道怎么的,覺得這晚上的女忍小姐,特別美麗動人。
他的手指一陣刺痛。
不自覺地就抓住了井川杏里的手,一瞬間,井川杏里的嬌軀抖了一下,美眸含水地注視他,他將井川杏里拉過來。
他在拉扯井川杏里,井川杏里也在靠近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撅起嘴唇。
等了半天。
井川杏里沒有嘴唇?jīng)]有被喜歡的人觸碰,反而察覺到,被牽住的手指,沒有剛才那樣具有男生感,手指更加堅硬了,換上了細(xì)膩柔軟的手指頭。
井川杏里睜開雙眼一看,原來,她的手指與遠(yuǎn)野莉莎相握。
端木彬早就與遠(yuǎn)野莉莎換了一個座位,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端木……你?”不解與失落,籠罩在井川杏里的內(nèi)心,令她難受的沒有發(fā)覺美眸里積蓄的淚水。
“既然你這么在乎理事長,也幫忙照料一下她吧,她一直扳我的手指頭,痛死我了……”端木彬苦惱地抬起左手手指,笑說。
中指位置紅彤彤的。
“原來不是那個意思呀?!本ㄐ永飮@了口氣,夜色中,眼瞳中隱去了淚水。
與女生的嘆息。
“什么意思?”端木彬不解的問。
“嗯,沒什么,沒什么?!本ㄐ永飩?cè)著身子,搖搖頭,露出笑容。
慘淡的笑容,被端木彬察覺到了,不禁皺了皺眉。
兩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事情還原一下經(jīng)過,那便是:
端木彬注意到手指頭正被遠(yuǎn)野莉莎扳著,便拉住井川杏里,想讓井川杏里管一管遠(yuǎn)野莉莎。
由于井川杏里是第一次被除父親意外的男人碰到手指,心臟噗咚狂跳,不敢去看端木彬,而是用手指扶著胸口,發(fā)呆。
下一秒,端木彬的手指頭被遠(yuǎn)野莉莎快被扳斷了,痛的他渾身發(fā)抖,所以他才急忙拉扯著井川杏里靠近。
這幅拉扯的舉動,卻被井川杏里誤以為是男生想強硬地對待她,嚇得閉上雙眼。
端木彬沒有看見井川杏里閉上雙眼索吻,井川杏里也沒有看到端木彬因為指頭被扳露出的痛苦表情。
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愛情與兩人失之交臂。
“井川小姐,你怎么在哭?”
“沒什么,因為,理事長也扳了我的手指,很痛?!辈亮瞬裂蹨I,井川杏里露出笑容。
疼痛的,更多的是內(nèi)心方面。
井川杏里十分不甘。
“這樣啊,理事長真是個小調(diào)皮?!?p> 說著,端木彬溺愛地揉了揉遠(yuǎn)野莉莎的腦袋。
他這幅舉動,被井川杏里盯在眼里,井川杏里只是露出守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