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配得上他
音浪一浪高過一浪,人們也跟著呼吸急促痛苦。
到最后,眾人的喉嚨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一度胸悶窒息。
是的,殺,殺,殺!他們現(xiàn)在都想身披鎧甲,去保護他們的妻子兒女。
不行,如果他們現(xiàn)在還坐在這里,那他們的家人,便都會承受滅頂之災。
隨著琴聲的層層遞進,舞臺下的男人們紛紛坐不住了,一個個滿含熱淚站了起來,有的甚至東張西望,想拿起一個趁手的兵器,現(xiàn)在就上陣殺敵。
有些帶著孩子的媽媽,把一旁瑟瑟的孩子抱到自己的懷里,絕望的大喊,“求求了,千萬要守住啊,我不想我的孩子有事!他還那么?。 ?p> 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孩子看到媽媽如此,原來只是被音樂里的絕望氣息振動的害怕,現(xiàn)在卻撲進媽媽懷里,放聲大哭。
就在演播廳里哭成一片時,音樂卻戛然而止。
人們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東張張西望望,好像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臺下的趙尚云閣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沈藏月的演奏,但還是忍不住抹了一把淚。余光中看到自家老師雖表面淡定,但雙腿已經(jīng)激動的抖個不停,就知道,沈藏月這次穩(wěn)了。
果然,斯坦尼斯音樂賽歷史上唯一一個全員滿分出現(xiàn)了。
七個評委,連猶豫都沒猶豫,就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打分器。
但還有的評委到現(xiàn)在手都哆哆嗦嗦的,一個阿拉伯數(shù)字10,寫得像條小蛇一樣,彎彎曲曲。
可就算史上最高分出現(xiàn),也沒有人歡呼。
因為他們還在癥愣。
又足足過了十多分鐘,主持人才如夢初醒,快步跑到臺上,他此時的雙腿,依舊哆哆嗦嗦的。
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笑話他,因為大家都彼此彼此。
“您,您,您,您可真厲害!”主持人連說了四個您,才把一句顯而易見贊揚的話說清楚。
接著,他又把問題拋給評委。
只見評委們到現(xiàn)在還舉著打分器,一個個都搖搖頭不做評價。
是的,都是一些顯而易見的夸獎,有什么好說的。
就像你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孩,你會夸她好看,但你要是看到仙女,你恐怕什么贊揚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因為美麗,就是她本身!
直到亞柯藍特。
“你知道我是你老師的老師嗎?”亞柯藍特問。
沈藏月只眼睛有些充血,但狀態(tài)還不錯,她笑了笑,“知道,師爺!”
亞柯藍特看到這女孩純粹的笑容,突然有些厭煩趙尚云閣,要不是他這個礙眼的學生,沒準,沈藏月會拜在自己門下!
不過,這樣也好,他也是還有機會與沈藏月探究一下鋼琴。
“我只有一個問題,”亞柯藍特繼續(xù)問,“你為什么在初賽就挑戰(zhàn)這么難的曲目,這不就是拿原子彈打蚊子嗎?那你接下來要演奏什么?”
這句話,算是把所有人的心里話給問了出來。
沈藏月聳聳肩,看著攝像頭直接道,“其實吧,因為我的身份特殊,再加上我把華國最帥的男人給霸占了,現(xiàn)在肯定有很多人恨我,如果我再不表現(xiàn)出一點實力來,他們或許還會說我是花瓶,說我用了些不正當手段取得的晉級,如此,就沒有人說閑話了吧!”
“因為,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沈藏月,配江思遠,綽綽有余!”沈藏月看著江思遠微微一笑。
她還看到了江思遠在臺下,用口型說道:其實,是我配不上你。
不由笑得更加開懷。
現(xiàn)場的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牙酸。
“至于下場表演什么,”沈藏月一句話,再次把所有人說的屏氣凝神,“是卡夫卡的《傲慢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