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最后一個月,班主任調了一次座位,我跟我們組一個叫張楠的女孩做同桌。
對于莫江穎和朱佩妮她們做出的那些事之后我就一直獨來獨往。我一直覺得我的同桌是個敏感的女孩,她大概瞧出我有些不對勁,她即使有同伴,也會問我,“嘿,一起去吃飯啊。”“嘿,一起去廁所嗎?!薄耙黄鸹厮奚釂??!?p> 直至現(xiàn)在畢業(yè)了,我們依然保持聯(lián)系,偶爾視頻通話。
后來,我同她講:“你那時候真的太可了,我當初真的很恐懼她們的語言攻擊?!?p> 她微微低頭,紅了眼圈:“害,我知道那時候你的感覺,我初中的時候遇到過,我也害怕,可是我覺得憑什么光明正大的人就活在潮濕的地方,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拉你一把?!彼难蹨I流了下來。
“狗子,你太棒了?!蔽已劾镩_始有淚水在打轉。
她擦了擦眼淚,笑了笑繼續(xù)說:“你個神經(jīng),干嘛突然講這些?!?p> “哈哈哈哈哈哈哈,也是奇奇怪怪。”我笑著對她說。
我的情緒極度的不穩(wěn)定,成績也時好時壞,我在次重點高中,一直被我媽賦予厚望,成績一直讓我高中三年的奮力追求,越到后面,急于求成,死讀書那味就有了。
我有比較嚴重的貧血,經(jīng)常頭暈,臉色蒼白,同學拉著我去運動我都是拒絕的,那天破天荒的被拉動跟著去打乒乓球。
人就有時候很奇怪,很多時候想不通的事情經(jīng)歷了些事情就突然就想通了。
我輸了就換同學上場,剛好換上來的同學和重讀的那個郭子安師兄對打。
“子安,我覺得你脾氣真的好好,你都不發(fā)脾氣的,不像有些很小氣的男生?!蓖瑢W說。
“為什么要跟其他人計較,有什么好計較的,我還年輕,又不是輸不起?!币幌蜴移ばδ樀膸熜謬烂C的說。
我猛地抬起頭,我想,我似乎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
那個師兄一定怎么也想不到,就簡簡單單地一句話,一句他自己可能都不記得的話,我記了很久,給了我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勇氣和希望。
每當我跌倒后,曾多次回想起那個太陽落下的傍晚,那個師兄說的話,總會再一次推著我向前,給我再來一次的決心。
我一直堅信身邊的人出現(xiàn),即使是與你擦肩而過的人,都一定有Ta存在的意義,我們永遠不要高傲地蔑視,他也許是救世主,也不否定也許那是屬于你的神明。
無論是葉思樂,張楠,師兄……我十分感謝他們的出現(xiàn)以及他們的幫助,或許你會說太夸張了吧,你怎么這么感性。其實不是這樣的,在那些極度崩潰的日子里,剩下的只有對這個世界的否認的時候,又當我挺過來的時候,我雙手合十虔誠地感謝他們的不離不棄。
我相信神明的存在,我也與之相遇過,他有光,可是要用心才能與之共鳴。
所以,不妨做個有心人,與你的神明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