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蕭丞相不必如此客氣,這又不是在朝堂上,大家都是朋友了,您還是長輩,應該我們給您行禮才對!快坐,嘗嘗我們大漢內(nèi)閣的茶,看看味道怎么樣?!?p> 唐永起拉著蕭政坐在椅子上,還親自給蕭政斟了一碗濃茶。
“多謝唐丞相,只是蕭某此刻實在無心品茶,軍情似火,魏國已經(jīng)危在旦夕,不知大漢的援軍是否已經(jīng)出發(fā)?”蕭政急切地說道。
“哈哈,蕭丞相何必如此著急,魏王國就算國力上略遜于陳國,但兵力上與入侵的陳軍并沒有差多少,又是本土作戰(zhàn),占盡地利人和,就算一時不勝,也不至于這么快就敗了嘛?!碧朴榔鹦χf道。
“這么說,大漢的援軍還沒有出發(fā)?”蕭政急忙問道。
“蕭丞相,您也是貴人多忘事啊,上次在早朝上,我們不是已經(jīng)商量好了嗎,等到魏王同意了我們的意見之后,大漢的援軍才能出動。如今魏王那邊還沒有回復,我們大漢的援軍又怎能先行開拔啊?!甭櫬勌煳⑿χf道。
“各位大人,這幾日,魏王借助自然神教的飛鴿傳書,已經(jīng)把最新的戰(zhàn)況發(fā)了過來,內(nèi)容想必各位已經(jīng)知道,在魏國內(nèi)部那些奸細的幫助下,陳軍進展迅速,大漢若是再不增援,恐怕我魏王國就不復存在了?。 笔捳鼻械卣f道
“蕭丞相這話是何意,我們將自然神教的飛鴿傳書借與您使用,完全是為了您與魏王能夠及時聯(lián)系,可并無打探魏王國情報的意圖,您與魏王之間來往的所有信件,我們可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過,又怎么會知道其中的內(nèi)容呢!”唐永起沉下臉說道。
“啊,是蕭某失言,是蕭某失言,蕭某決無懷疑各位大人的意思,蕭某是說,各位大人一定已經(jīng)通過別的渠道知悉了最近的戰(zhàn)況。
近些日子,不僅我軍在魏郡和溪北郡的多座重鎮(zhèn)被攻破,就連幾處秘密的重要糧草基地和軍需倉庫也都被偷襲焚毀。
而前日,我西部軍團主力七萬余人在增援豐明城的途中,又遭遇陳軍伏擊,兵力折損過半,連主帥都陣亡了啊,如今豐明城即將失守,陳國的大軍用不了幾天就將兵臨宿安城下了!”蕭政激動地說道。
“情況竟然如此嚴重,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聶聞天皺著眉說道。
“是啊,懇請各位大人早發(fā)援兵??!”
蕭政說著就要再度跪下。他心中可謂苦悶之極,之前在自然神教的驛站,他與信鴿馴養(yǎng)員閑聊時,那馴養(yǎng)員無意中說漏了嘴,讓他知道了信鴿傳信的內(nèi)容一般都需要轉(zhuǎn)換成密語來加密,這樣即便中途有人拾到了信鴿,也不會泄密。
但在蕭政與魏王互相傳輸?shù)男偶?,卻沒人教他們?nèi)绾渭用?,大漢這些重臣想要窺探魏國信件內(nèi)容的心思已經(jīng)是昭然若揭,唐永起之前那句話看似義正詞嚴,但其實更像是心虛的遮掩。然而此刻蕭政卻根本不敢拆穿,只能是苦苦哀求。
一旁的唐永起和聶聞天手疾眼快,急忙將蕭政重新扶回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說道:“蕭丞相,不是我們大漢不發(fā)援兵,實在是魏王那邊遲遲沒有回信,我們也不好輕易出兵啊。”
“哎……各位大人,魏王已經(jīng)回信了,陛下答應大漢的條件,在驅(qū)逐陳國侵略軍期間,魏國交戰(zhàn)地區(qū)與大漢援軍途經(jīng)地區(qū)的軍、政事務,全部由大漢援軍統(tǒng)帥節(jié)制,魏國文武官員,一律聽從調(diào)遣,這是魏王的詔令?!?p> 蕭政深深地嘆了口氣,從懷里拿出一張蓋著魏王大印的薄薄錦帛遞了過去。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魏國未來的命運將完全由大漢和大陳這兩個帝國決定,魏國君臣只能期待大漢真的是仁義之師,真的會戰(zhàn)勝則退兵了。
唐永起接過魏王的詔命,與聶聞天、張冰、閔傲強一起看了一遍,然后微笑著說道:“蕭丞相放心,既然魏王對我大漢如此信任,那大漢的援軍也定會即日出發(fā),決不讓陳國人得逞!”
“是啊,我大漢的援軍早已經(jīng)在炎河北岸集結(jié)待命,如今只需這邊飛鴿傳書下達命令,大軍今日就可開始安排過河!”聶聞天說道。
“那就多謝了,敢問大漢援軍的統(tǒng)帥是何人?”蕭政問道。
“哈哈,支援魏王國抗擊陳國的侵略,對我們大漢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已經(jīng)商定,由我們大漢的第一名將,總樞密使張冰將軍,親率大軍馳援魏國!”唐永起笑著說道。
“啊,原來是張總樞密使親自帶兵!以張總樞密使用兵之神妙,必可保我魏國無虞啊,蕭某在此先謝過了!”
蕭政起身向張冰深施一禮,他也沒想到大漢派出的主帥竟是如此位高權(quán)重之人。
張冰則只是對蕭政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
“蕭某會先于大軍回國,提前做好援軍進入魏國后的各項溝通與保障事宜,并向魏王當面匯報。事不宜遲,蕭某這便出發(fā)回國了?!笔捳⒓凑酒鹕碚f道。
“蕭老丞相如此年紀,還在為國事往來奔波,實在是辛苦了,我這就安排禮部派人護送您!”
唐永起隨即起身,跟著蕭政出去了。
……
大陳帝國陳州城南郊紫竹山上,身體剛剛?cè)膭⑦h風正與若晶在林間散步,兩人仍舊都換上了普通百姓的粗布衣服,但二人的氣質(zhì)仍非常人可比,尤其是劉遠風,氣質(zhì)比以往更是不凡了許多。
不知不覺間,二人再次走進了紫竹山的深處,躲開了熙熙攘攘的游人們。
“若晶,已經(jīng)中午了,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吧?!眲⑦h風看著額頭已經(jīng)滲出汗珠的若晶說道。
“我還不累,不著急吃東西,咱們再轉(zhuǎn)轉(zhuǎn)吧!”
若晶不知道眼下這幸福的時光還能持續(xù)多久,便習慣性的想要盡可能延長每一個狀態(tài)。
“這次帶的吃的夠多,就算回去晚了,也餓不著,還是先吃點吧。”劉遠風微笑著說道。
“哈哈,這么說就算再掉進陷阱里,也不會餓肚子了?”若晶笑著調(diào)侃道。
“就算再掉進陷阱里,我也會把你背出來的,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擔心,相信我!”劉遠風沒有說笑,而是非常認真地說道。
若晶被劉遠風的眼神盯的有些害羞,便扭過頭,正巧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的樹枝上有一只小松鼠正調(diào)皮地跑來跑去,便開心地指著說道:“快看,好可愛的小松鼠!”
劉遠風看了看,笑道:“還真是小松鼠,這小東西在大陸東南地區(qū)還是不多見的?!?p> 話還沒說完,劉遠風便飛身而上,以若晶都沒有看清楚的動作出手將那只小松鼠抓到了手里,然后又閃身回到了若晶身旁。
“哈哈,這小東西跑的還挺快,差一點就讓它溜了?!?p> 劉遠風笑著將手里的小松鼠送到若晶面前。
“真的好可愛?。 ?p> 若晶接過松鼠,一邊撫摸著松鼠毛茸茸的小腦袋,一邊開心地說著話,卻故意忽視了劉遠風突然展現(xiàn)出的那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
“這小家伙都被抓住了,手里居然還抱著吃的不放!”劉遠風看著那小松鼠一邊嚇的縮成一團,一邊卻還死死地抱著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堅果不放,便笑著說道。
若晶抱著小松鼠又撫摸了一會兒,然后把它放在了附近的樹枝上,說道:“小家伙,別害怕,我不會剝奪你的自由的,去找你的伙伴們吧!”
那小松鼠仿佛聽懂了若晶的話,剛一恢復自由,便叼著食物一溜煙跑了。
劉遠風看著若晶,知道她又聯(lián)想到了她自己的處境而有些情緒低落,便笑著說道:“若晶,你知道嗎,其實松鼠這小東西很勤勞又很健忘,它們不斷的尋找各種樹木的種子作為食物,但是又不可能一次都吃完,所以大部分的種子就都被它們挖坑藏了起來。
可是這小東西又很健忘,不久就會忘了自己把這些種子藏在哪了,于是這些被遺忘的種子就漸漸在各處發(fā)芽,最終長成了參天大樹。
世間萬物就是處在這么奇妙的相生相克之中,松鼠既是樹木種子的偷吃者,卻同時也是栽種者。”
若晶聞言,先是被逗的笑了一會兒,不過沒多久就又陷入了悲傷的情緒之中。
劉遠風看在眼里,心中又是一痛,輕聲問道:“若晶,你在想什么?”
炎黃文摘:陳玉濤,大陳肅宗皇帝玄孫,世襲二等護國公,自幼聰慧,好刀劍,厭文墨。少時喜讀兵書,十五歲遠赴齊國風揚書院,入讀元堂,主修軍略戰(zhàn)術,十九歲畢業(yè)返陳,入職大陳禁衛(wèi)軍團,授衛(wèi)尉銜,任哨長,二十二歲授游擊銜,升任騎校,二十五歲授大校銜,升任統(tǒng)領,三十歲授副將銜,晉升副統(tǒng)制,三十三歲授旗將銜,任統(tǒng)制,三十七歲授上將銜,接任大陳禁衛(wèi)軍團都統(tǒng)制?!运抉R冥凌著《史記·陳玉濤毛克龍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