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人欺
顏昭昭:“……這位公子,你這樣會讓我很困擾。”
“嘖,我懂了!你是想讓我開個價是吧?三十兩銀子,如何?”油膩男給自己扇了扇風(fēng),一臉“寵溺”地看著顏昭昭。
顏昭昭打了個哆嗦。
“三十兩……好像不太夠呢?!?p> “三十兩銀子還不夠?行,那就五十兩金子!”
圍觀的人群里發(fā)出了一陣驚呼聲,大家竊竊私語著,都在討論著這位能為美人一擲千金的暴發(fā)戶是誰。
顏昭昭笑容可掬:“公子,你給的實在是太多了,要不我還你一點吧?!?p> 油膩男笑瞇瞇道:“那美人兒你想還我多少啊?”
“嘭——”油膩男宛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飛了出去,最后摔在了客棧前的一座石像上,他的衣服帶子還纏繞在了石像旁的鉤子上,以至于他整個人就像被掛在了石像上一樣。
吃瓜群眾們嘆為觀止。
“還你一腳夠不夠?”
“……靠!你他娘的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 庇湍伳幸贿叢林旖堑难?,一邊艱難地威脅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誰???”顏昭昭一臉呆萌好奇地拍了拍裙擺,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用著十分抱歉的語氣說道:“不好意思啊公子,我最近上了六階,力道沒控制好,要是讓武功高強(qiáng)的公子哪里擦到碰到了,公子可要海涵海涵啊?!?p> 六階?!
吃瓜群眾們瞬間不淡定了,立刻從討論油膩男是誰轉(zhuǎn)變成了討論這個神仙姐姐是誰。
這世界上,上了六階的人,是真的寥寥可數(shù)?。?p> 油膩男渾身顫抖,嘴角抽動了幾下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一臉欲哭無淚地道:“海涵,海涵?!?p> 她若是個四階五階倒還好,他爺爺如今可是五階巔峰,對付五階以下的人絕對綽綽有余,至于六階……
他們家還巴不得傾家蕩產(chǎn)地倒貼巴結(jié)六階的大佬呢!
顏昭昭現(xiàn)在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謝溫域,要不是他,她今天可能就出不了這口惡氣了!
“婉清姐姐!婉清姐姐!這里這里,我在這!”陶子溪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了過來,她抱著一筐桃子,眼神亮晶晶的,看上去很是高興。
顏昭昭定睛一看是她,朝著吃瓜群眾那邊做了一個滿是威脅的眼神示意他們散場,便朝著陶子溪走去。
眾人:“……”溜了溜了!
“子溪,來我客房?!?p> “好的!”
依舊被掛在石像上的油膩男見人們馬上都要散去了,立刻對著人群瘋狂地吶喊道:“別走??!來個人幫我從石像上弄下去??!我的褲子快掉了!!”
人們看了他一眼,嘟囔著各自走開了。
開玩笑,誰敢去拆六階大佬的臺!
油膩男咬牙切齒,他準(zhǔn)備捏碎爺爺給他準(zhǔn)備的保命石叫他爺爺來把他帶下去,可是還沒等到他捏碎的時候,一陣奇怪的風(fēng)忽然刮了過來,似乎勢必要把他的褲子吹跑,弄得他不得不先用手拉住自己的褲子。
“……靠!什么破風(fēng)!”
油膩男一邊抱怨著,一邊準(zhǔn)備騰出一只手捏碎石頭,可就在一時之間,他頭頂上的天忽然變得暗沉無比,密密麻麻的雨點從天而降。
油膩男剛想破口大罵些什么,忽然一聲雷響,驚得他頭皮發(fā)麻,而恍惚之間,他似乎看到在云霧深處慢慢走來了一個人影。
那人一身紅色長袍,打著一把紅傘,像是走在了盛放的血霧之中,極盡妖冶。
“……塢主大人?”油膩男忽而喃喃自語道,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像意識到了什么一樣,欣喜若狂地叫道,“塢主大人,我是柳三!我爺爺是柳青,之前一直暗地里幫您跑腿蓋屋子的那個柳青!您能幫我從這里放下去嗎?我爺爺一定會感激不盡的!”
“……柳三?柳青的孫子?”一個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響起。
他的聲音宛如斷線的珠子落在湖面一般冰冰涼涼,而這涼,似乎能滲進(jìn)人的血液里,讓人無端發(fā)冷。
“對對對!就是我,柳三!塢主大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麻煩您把我放下來吧!”
那人冷笑了一聲。
柳三忽然有種極其不祥的預(yù)感。
他打著一把紅傘,漂浮在細(xì)雨之中,踩著云霧,緩緩走到距離柳三幾尺的地方。
“抬起頭讓吾看看?!?p> 柳三抬起頭,與面前人對視了一眼,便低下了頭。
他覺得全身已經(jīng)像浸入冰窖一般冷了起來。
塢主垂眸看著他,一臉慈悲憐憫。
“你本是幸運(yùn)的,遇到了如此心地善良的她?!?p> “可你終究是不幸的。”
那人緩緩抬起了另一只未打著傘的手,就像是要親切地?fù)崦≥叺哪X袋一樣,溫潤優(yōu)雅。
霎時,雷聲大作、暴雨驟降,而掛在石像上的柳三,忽然感覺到身體傳來了幾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緊接著跟之而來的,便是撕心裂肺的劇痛。
他緩緩低下頭,看到自己身體的狀況時,幾近暈厥。
他的四肢竟然全部被割斷開來了!
柳三徹底昏死前,似乎還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那人的低聲之語。
“你爺爺不過是個打雜的用人?!?p> “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長的如此令人作嘔,還敢言笑晏晏地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污了她的眼?”
……
溫域仍在獨(dú)自酌飲,見旁人已回,斜視了他一眼,便繼續(xù)悶聲喝自己的酒。
“我倒是越發(fā)好奇你護(hù)著林婉清的原因了。不,或許我應(yīng)該說,不是林婉清?”
沈宴離收好傘,緩緩坐了下來,拿起了一旁的茶杯,沉默不語。
“他不過是戲言了她幾句,也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但你如此對他無異于死,不怕讓曾經(jīng)為你忠心做事的子民寒心嗎?”
“……不怕?!?p> 溫域哂笑。
“看出來了,你是個護(hù)短的。只要有關(guān)于她,你一寸步都不會讓的。”
他的聲音如同磐石落地一般堅定,像是即刻要將鐫刻在三生石上的誓言起效一般。
“我可以承受世間所有的苦難與罪責(zé),也可以走上眾叛親離的道路。但唯獨(dú)她,必須要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著,除了她自己,無人可欺?!?p>
布菱
小劇場 溫域:靠沈宴離!你特么又跟我干架干嘛! 沈宴離:我媳婦說感謝你讓她上段位了。 溫域(暴風(fēng)哭泣):昭昭小姐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我只是個工具人啊其實是你師父逆天給你改運(yùn)你特么才能上段位的啊啊啊啊啊 感謝九九歸一和.的推薦票!以及不知道名字的寶貝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