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哪吒,王牧也不再調(diào)笑,鄭重起來。
“大哥有辦法自然會幫你,不過沒看到你具體情況,我也不能打保證一定能行?!?p> 看著哪吒緊張的小臉,他又一笑。
“不過你擔心的有點多了,不成功頂多重來,無需身死道消,就是可能得多失望幾次?!?p> 看出王牧不是在說笑,哪吒咧嘴,“失望算什么,再絕望的經(jīng)歷我也經(jīng)歷過,大哥,你就放心來吧?!?p> 他又補充道:“大哥你別有什么顧慮,也別怕失敗,就算真有什么代價,我也不會后悔,更不會怪你。”
看著哪吒還是一臉嚴肅,似乎以為自己只是安慰他,王牧索性搖頭。
“算了,先給你試一次你就知道了?!?p> 移除因果線的確沒有什么危機,頂多失敗重新堵回去。
王牧之所以沒把握,只因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黑色因果線,而且是天地因果。
他打開天眼看著哪吒,哪吒緊張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王牧打量。
在王牧眼中,哪吒蓮藕身九竅被黑色因果線死死堵住,一絲一毫的縫隙都沒留下,在這種情況下,哪吒能修煉到太乙金仙巔峰,已經(jīng)是天資高絕。
不過這也是極限,想再進一步,便萬萬不可能。
因其神闕竅穴被堵,無法天地交感,便無法領(lǐng)悟規(guī)則,也因其五臟六腑神藏竅穴被堵,無法聚攏五氣,凝聚三花。
若不出意外,當永世不得大羅道果。
難度在于如何消磨因果,打開竅穴通道。
但因果這東西很玄妙,不入因果之門,即使大羅金仙都無法實質(zhì)接觸,也是哪吒背靠闡教,卻還是解決不了此事的原因。
但王牧卻有點把握。
因果天眼徹底開啟后,眼前便不是彩色世界,而是由絲線組成的虛幻世界。
哪吒的身軀消失,眼前只剩下那九道粗壯的因果線,王牧這才發(fā)現(xiàn),黑色因果線看似九道,實則是一道,只是宛如針線在九個竅穴來回貫穿。
他暗感棘手,原本想挨個竅穴處理,現(xiàn)在似乎只能一起來了。
他盯著眉心竅穴,只有打開神闕,才可以天地交感領(lǐng)悟規(guī)則,所以這個竅穴是重中之重。
想著他便動手,因果規(guī)則全力發(fā)動。
他的身軀剎那之間仿佛無限高大,整個因果世界他就是主人,連天地因果線都在身下匍匐。
這種視角,所有因果線他都看的十分清晰。
王牧手指伸出,朝著眉心的那因果線挑去,黑色因果線頓時輕輕震動。
轟隆!
哪吒感覺到天地都在自己耳邊轟鳴,隱隱約約仿佛看到一個鎖鏈將他死死困住。
此時卻有一個巨人在挑戰(zhàn)鎖鏈。
只是震動之后再無動靜。
王牧手指無功而返,黑色因果線沉重無比,竟然無法被他挑起,隱隱之間還有天威彌漫。
他不信邪,既然領(lǐng)悟因果,因果便受他執(zhí)掌,除了同樣領(lǐng)悟因果之道的大羅,他還真不信有因果能不受他的影響。
他的手指再次挑動因果線。
“給我起!”
看似具現(xiàn)化的景象,其實一切都是心念和因果規(guī)則在發(fā)力。
在他極限發(fā)力下,神闕的因果線被他整個挑起,九竅之內(nèi)的因果線也齊齊都被拉扯。
轟隆隆?。?p> 哪吒身軀搖晃,轟隆聲不絕于耳,好似幻覺又感覺真實,仿佛他正在承受天威。
尤其是搖晃最劇烈的時候,不知為何,他能感覺到一抹清涼從眉心灌入,好像能感知到以前感知不到的東西。
但不等他繼續(xù)感知,清涼消失,眉心沉重,身軀也跟著沉重。
王牧睜開眼,眼中疲憊,這是心神之力消耗太大的表現(xiàn)。
“大哥,你沒事吧。”
看著哪吒緊張擔憂的神情,王牧無力揮揮手。
“沒事,就是要讓你失望了,我的嘗試失敗了?!?p> 哪吒勉強一笑,“大哥別在意,哪吒早就習慣了,也不怕失望?!?p> 話雖如此,他心中難免失落。
若是王牧的嘗試和以往門中師叔們一樣,對他毫無效果,那他自然不會失望,但是剛才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感覺他好像和天地交感了。
仿佛蓮藕身真的不再是限制。
只是一瞬間的體驗,他卻再也忘不了那種感覺。
王牧還在思索,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思路錯了。
因果線不該是這么實質(zhì)的東西,他能看到且挑動是因為他領(lǐng)悟了因果法則。
但其他存在若是不領(lǐng)悟因果法則,該如何處理因果,這世上有天地因果的可不止哪吒一個。
多的是拿天道發(fā)誓的存在,頂多就是哪吒嚴重了點。
'罪惡之人行善積德,竊天造化之人反哺天地,盜取天機者接受天譴劫罰。'
這些都是在主動抵消因果。
據(jù)他推測,哪吒的蓮藕身應當便是竊天造化,且竊的太多了,直接被鎖住,將他抵消因果的路也被堵死了。
但那是哪吒自己,王牧可是領(lǐng)悟了因果法則,他可以直觀的幫助哪吒進行這一步。
一念通心則明,他恍惚明悟,因果不是強行挑動的,而是自然而然,和風細雨去影響轉(zhuǎn)化。
這一瞬間,他感覺對因果法則的領(lǐng)悟都跨進了一大步。
果然。
“因果法則:3.1%?!?p> “空間法則:4.2%?!?p> 從系統(tǒng)顯示來看,他的因果法則因這一波頓悟直接小成了,甚至快追上空間法則。
王牧回神,卻看見哪吒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
他無語卻也可以理解,他朝著哪吒揮揮手。
“只是第一次嘗試,這么失望干嘛,早告訴你要慢慢來了?!?p> “過來吧,我又有了點想法,應該會有點效果?!?p> 哪吒頓時抬頭,眨眨眼,有點茫然,好似沒理解王牧的意思。
王牧頓時催促,“快點,別墨跡?!?p> 現(xiàn)在他不單是為了給哪吒治病,還有實驗自己因果法則的意圖,因此,很是積極。
哪吒這才帶著期待上前,“大哥,我要怎么做?!?p> 王牧天眼盯著他九個竅穴,“你什么都不用做,不過當了天神這么多年,你應該有功德在身吧?!?p> 哪吒不知王牧為何詢問,但肯定點頭,無論是封神舊事,還是在天為神,他的功德可都不少。
王牧滿意,“那就好,一會兒可能要借你功德一用?!?p> 這世界的功德并不虛幻,完全是具現(xiàn)化的,佛門那么多金身羅漢便是功德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