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陽春三月,鶯歌燕舞,柳絮落地棉花出世的時節(jié)。柿蒂身著一襲繡著黑色百合的素白衣裙,撐著一把棕油的素白油紙傘,踏在青石板上,衣擺,鞋襪處皆有黃泥。
走到一處荒廢的宅門前,輕輕地扣了扣門,門應(yīng)聲而開。柿蒂隨著一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走到宅中的天井旁。
一個不修邊幅,身影消瘦的男子就靜靜地立在天井陽光透過的地方。
“他還是這樣?”柿蒂淡淡的看著裴憫澄的身影,似乎兩人之間的仇恨早就煙消云散了,但她緊緊捏著衣裙的手卻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
“是,每天除了毒發(fā)的時間,他都會立在這兒?!背谅暬卮鸬馈?p> “哼!他倒是君子了,那怕身處黑暗要站在陽光下?!?p> 沉聲沒有回答柿蒂的話,只是問了句:“你去看過她了?”
“嗯,三年了,你沒有去過一次,真的不想她?”柿蒂回頭看著沉聲道。
“想。當(dāng)然想了,可看了也只是徒增悲傷罷了?!背谅暽硢〉穆曇糁袔е鵁o盡的痛苦。
“沒想到,都三年了?!背谅暬秀钡目粗釕懗危坪踉诼牭剿龝r,身形也顫了顫。
柿蒂也看到了,只是不想理睬罷了。畢竟輕粉的死與他脫不了干系。而她卻至死都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