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聲響起來一會兒了,端木宇昊才進(jìn)教室,老師正在講課,還問了他去干什么了。
他回到座位,朝白云那邊望去,白云正在認(rèn)真聽課,林菲菲也聚精會神地在寫著什么。
端木宇昊心里憋著一股氣,他寫了一張紙條朝白云扔過去,可是不巧,紙條掉在了高思琪那,高思琪被突如其來的紙條吸引了,她彎腰撿起來,朝后面看了看,端木宇昊正在看著她,示意她將紙條給白云。
高思琪猶豫了一下,朝白云那扔了過去。
老師喊道:“那個同學(xué),你干什么呢?上課不好好聽講,拿來?!?p> 老師一喊,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朝高思琪望去,她遲疑地站起來。
“哦,老師,我有點沒聽明白,想下課讓學(xué)委教教我?!备咚肩鬟呄雽Σ?,邊撒謊。
白云撿起了紙條,但是她沒看,直接遞給了老師。
物理老師是個古板的女人,戴著大眼鏡片子,大嘴巴,眼睛在眼鏡片后面警覺地觀察著每一個學(xué)生,她打開了白云拿過去的紙條,一看,根本就不是高思琪說的事。
“我說你可不要撒謊,紙條上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個事,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物理老師大有刨根問底之勢。
高思琪站著,臉上露出難色。
“老師,紙條是我給白云的?!倍四居铌坏故怯幸粋€大男子的氣概,主動站起來承認(rèn)紙條是他扔的。
“我說你這個班長、團(tuán)支書,有什么事不能下課說,非得占用上課時間,你看,就因為處理你們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分鐘,我一節(jié)課才45分鐘,你們有事下課處理,自己處理不了的找你們班主任老師?!蔽锢砝蠋煵幌胫赖降资窃趺椿厥?,她還有教學(xué)任務(wù)呢,所以就剎住了話茬,也為了給好學(xué)生一個臺階下。
漫長的一節(jié)課總算下課了,同學(xué)們爭先恐后朝外跑,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端木宇昊截住了白云,道:“為什么糊弄我?”
白云笑著說:“誰糊弄你了?”
“我去了團(tuán)支部,支部書記說根本就沒有叫我這回事,你真是神經(jīng)病,竟然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倍四居铌粠е瓪庹f完就出去了。
白云瞪著他的背影狠狠地道:“你才是神經(jīng)?。 ?p> “不可理喻。”端木宇昊甩下四個字,出了教室的門。
白云撅著嘴巴,跺著腳,大聲道:“你是神經(jīng)??!你是神經(jīng)??!”
林菲菲從門外探頭進(jìn)來,看著她,道:“跑操了,你不去了?”
“不去,我哪也不去。別來煩我!”
“我可告訴你啊,要是讓值周老師抓到班內(nèi)有無故不去跑操的學(xué)生,可是要扣班級分的?!绷址品粕埔獾靥嵝训?。
白云哪里聽的進(jìn)去,她趴在桌子上,聳動著肩膀哭了,長這么大還沒有人這么和她說話,居然敢說她是神經(jīng)病。
可惡的端木宇昊,我恨死你了!
跑完操解散的時候,金淼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了安靜墨,他想上去和她說幾句話,可是,她的身旁還有好幾個女生,算了,還是回班級吧,反正放學(xué)的時候就見到了。
這世上的事往往不是像你想的那么樣子。
放學(xué)的時候,金淼提前幾分鐘就出了教室,他在校門口等著安靜墨出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安靜墨的身影。
教學(xué)大樓里的燈紛紛關(guān)閉了,大門也關(guān)了,難道安靜墨沒有收到消息?還是她不愿意見自己?金淼一想到這里,就無比的焦慮。
今天的作業(yè)不多,安靜墨早早地就完成了,她翻箱倒柜,找出一件雨衣,上面都是褶皺,她撫平褶皺,上面還有一個帶著帽檐的帽子,嗯,這樣正合適,想到這里,她就盯著時鐘,待時間合適的時候就能出手了。
十點半的時候,她關(guān)了燈,悄悄地出了門,埋伏在房子后面一處隱蔽的地方,冬天的夜里還是挺冷,她穿著厚厚的棉衣棉褲,不一會就感覺冷氣透過棉衣服浸透了肌膚。
可是就是再冷也要堅持,真相就在今晚揭開。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果然有腳踩在積雪上發(fā)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側(cè)耳細(xì)聽,腳步就停在了杖子外,安靜墨悄悄地探頭出去,一個黑影越過杖子,慢慢地靠近了窗戶,她輕手輕腳地從后面踮著腳朝前面走去,盡量不讓自己的腳踩到雪上。
來到墻邊,她站住了,屏住呼吸,探頭朝自己的窗戶那望去,映入眼簾的是拖拉在地上的黑布,再往上看,是一個人的側(cè)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從墻后面閃出來,靠近黑影,黑影似乎也覺察到有東西靠近,一扭頭,看見披著雨衣的安靜墨,大叫著:“媽呀!”一溜煙地朝杖子外飛奔而去,安靜墨想抓住她,伸手一扯,把黑影的外衣扯掉了,那是一件挺大的黑色披風(fēng),拎在手里還有垂墜感。
人們常說:人嚇人,嚇?biāo)廊?。也真是這樣,披著雨衣的安靜墨在暗黑的夜里,看上去也是無腦人,上下一體,根本就看不出是人是鬼。
回到屋子里,她收好雨衣,把從外面黑影身上扯下的披風(fēng)扔到一邊,鎖好門,心想這回可以睡個好覺了。
好幾天晚上提心吊膽,都沒有睡好覺,這一覺直接睡到天亮。
安靜墨吃過早飯,背起書包要出門,才發(fā)現(xiàn),昨晚那件披風(fēng)還在地上,她撿起來放在手里掂了掂,嗯,看著料子還不錯,估計也沒人會來找,她自己拿著披到了肩上,你還別說,真挺暖和。
穿著從那個黑影身上扯下來的披風(fēng),在街上騎著自行車,還挺拉風(fēng),好多人都回頭看她被風(fēng)吹起的披風(fēng),遠(yuǎn)遠(yuǎn)望去,有點像奧特曼的造型。以至于在進(jìn)校門的時候,還被值周學(xué)生給攔了下來,告訴她不許穿別的衣服,只能穿冬裝校服。
下課的時候,端木宇昊在自己的座位上認(rèn)真地做著剛才老師留的作業(yè),班級里的學(xué)生出去散步的也挺多,安靜墨不想出去,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就是懶的干任何事情。
高思琪硬把她拉出去了,兩人在操場上走著。
“你知道昨天端木宇昊是怎么回事嗎?”高思琪盯著她的眼睛有關(guān)。
“我怎么知道?”安靜墨想都沒想,說道。
“你說他那張字條是給誰的?”高思琪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安靜墨。
“哎呀!高同學(xué),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要管別人的事,好嗎?”安靜墨勸著她。
“你不知道,昨天放學(xué)后,端木宇昊和白云那可是干了一仗?!备咚肩魃酚屑沂驳卣J(rèn)真地告訴她這個情況。
“放學(xué)后?我怎么不知道這事?”安靜墨皺著眉頭回想著,昨天,她是怕在校門口遇見金淼,所以就藏在別個同學(xué)的身側(cè),在人家的掩護(hù)下出的校門。
安靜墨昨晚放學(xué)走的早,她當(dāng)然不知道后面端木宇昊和白云發(fā)生的事情。就是因為白云糊弄他的那事,白云也是揪著他說她是神經(jīng)病一事,兩人真是水火不相容啊。
放晚學(xué)后,安靜墨披著那件披風(fēng)出了校門,離新鄉(xiāng)還有一段距離,她被一伙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是一個女生,就聽她說道:“你,我們大姐大想見你,跟我來吧?!?p> 大姐大?我也不認(rèn)識什么大姐大,再說了,想見我還要我去見他?誰這么大的架子?本姑娘也很忙,想到這里,她就說道:“要見我?難道不是應(yīng)該站在我對面的嗎?想見我就出來,讓我移駕他處,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