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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神廟

第十七章:黑衣人敲打太叔,公子萬收獲天馬

七星神廟 東山假叟 2937 2021-05-09 10:55:19

  這黑衣人正是神秘的新鄭內(nèi)應(yīng)的門客,門房趕緊把黑衣人讓進大門,并將來人徑直帶到會客廳。共叔段昨晚與州吁飲酒喝得是酩酊大醉,此刻正在一小妾懷里鼾聲如雷。門房不敢驚動共叔段,先去稟報給了家宰。

  片刻過后,家宰匆匆趕來。一番客套完畢,黑衣人問道:“家主此番差我前來,有要事與太叔相商。不知太叔是否在府中呢?”

  “不瞞先生,太叔昨日過于勞累,此刻我已派人去通秉了,還請先生等候片刻?!?p>  “先生久等了,失禮失禮!”不想共叔段此刻卻快步走進了會客廳。

  “不敢,不敢!打攪了太叔的美夢,還望太叔勿怪!”黑衣人拱手施禮。

  雙方行禮之后,段拉著黑衣人的手,來到長案之前,分賓主坐定。

  “先生風(fēng)塵仆仆而來,想必有重要之事,請先生教我?!?p>  “昨日曲沃太子鱔在新鄭遇刺,不知太叔可知此事?”

  “哦?何人如此大膽?兇手是否被擒獲?”太叔滿臉的疑惑。

  “家主吩咐,此事干系重大,還望太叔如實相告。”黑衣人一臉的嚴(yán)肅,雙眼緊緊的盯著共叔段。

  “難道先生疑是我所為?我與那曲沃太子并無恩怨啊。”

  “殺人何須恩怨?得利足矣!”

  “曲沃太子被殺,想必那晉國大宗才是最為得利之人吧!”段辯解道。

  “不然,曲沃損一太子,還可再立一太子,并不會傷其筋骨。反會給曲沃小宗以出兵的理由和借口。”

  “那我利從何來呢?”

  “行刺畢竟發(fā)生在我鄭國,如若曲沃以此為借口發(fā)兵征討。新鄭忙于應(yīng)付曲沃,太叔便可乘機而動,太叔豈不因此得利?”

  共叔段一時無語,沉默稍傾,段不甘心地問道:“那曲沃太子情況到底如何?”

  “太子鱔并無大礙,只是手臂的皮外傷。兩個刺客全被戮殺,所幸刺客忠心耿耿,不曾招認(rèn)一句話,太叔大可放心?!憋@然黑衣人認(rèn)為共叔段已經(jīng)默認(rèn),太叔也并沒有反駁。

  “家主讓在下轉(zhuǎn)告太叔,現(xiàn)在時機尚未成熟,切勿再行此事。太子鱔如果被刺,姬成師(太子鱔的父親)定會懷疑是大宗所為。即便責(zé)怪我鄭國,也斷然不會輕易用兵。畢竟大宗一直在他背后蠢蠢欲動。家主說,如果君上懷疑太叔,他會盡力周旋。言盡于此,請?zhí)逭遄??!?p>  太叔頻頻點頭,說道:“有勞先生了,請轉(zhuǎn)告你家家主,段以后行事會更加謹(jǐn)慎。”

  “如此甚好,在下不便久留,告辭了!”說罷,黑衣人起身,拱手施禮。

  段和家宰客套一番,自不必多說。

  天剛蒙蒙亮,新鄭的馬市早已人頭攢動。今日是禺支天馬的公賣之日,新鄭城中下至普通百姓,上至達官顯貴都在等著一睹天馬的風(fēng)姿。各色人等都在往馬市匯聚,馬市周圍的各色店鋪也早早的開門營業(yè)了。

  義渠馬商的檔口早已被圍觀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檔口兩側(cè)一邊一個馬棚全都用錦緞圍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人們休想看到分毫。只是偶爾有陣陣響亮的嘶鳴和馬的響鼻聲從里面?zhèn)鞒觥?p>  馬棚之前,鋪有一張巨大的地毯,地毯之上擺有十?dāng)?shù)條短案。這些短案是專為支付了預(yù)付金參與公賣的公子大夫們準(zhǔn)備的。各國富商巨賈是沒有資格就坐的,只能站在短案后面。

  短案之后,十多名義渠伙計,一字排開站在那里,維持著現(xiàn)場的秩序。高渠彌也帶了一小隊甲士前來,以備不測。

  又過了半個時辰,已是辰時末,買主們陸續(xù)到場就坐。這些買主幾乎全是各國的公子、大夫,個個衣著華美,儀表不凡。眾人相互見禮都是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但心里卻都在暗自盤算,如何在一眾競爭者中勝出。

  突然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騷動,幾名甲士用身體在人群的西南側(cè)分開一條小路。眾人紛紛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人墻之中一俊美白衣人飄然而出,那風(fēng)度氣質(zhì),真真的賽過天上的仙人。沒錯此人正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公孫子都。子都身后跟著的正是太子忽等四小。子都的出場,引發(fā)了百姓的瘋狂吶喊和推搡。眼看秩序無法維持,子都連忙對著百姓躬身施禮,口中謙恭的說著些什么。

  人群這才逐漸的平靜下來,人們紛紛高呼萬歲,子都頻頻舉手致意。約莫一刻鐘的時間以后,現(xiàn)場才恢復(fù)如初。

  公孫子都和四小因為是東道主,故在第一排短案居中而坐。他們兩側(cè)分別是宋國公子與夷和虢(音同國)國太子林父(音同斧)。再兩側(cè)分別是魯國公子翚(音同輝)和曲沃公子萬,太子鱔因昨日被刺有傷在身,未能前來。

  這時檔口中走出一人。此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紫色面龐,鼻直口闊,一雙眼睛雖小,但是閃閃發(fā)光。此人正是義渠最大的馬商弦義,也是此次天馬公賣的賣家。

  百姓看來人模樣如此,便開始指指戳戳,評頭論足起來。那聲音像極了蜂群爆發(fā)出來的雜亂的嗡嗡聲。

  弦義清了清嗓子,人群變得安靜了下來。弦義高聲喊道:“諸位,諸位鄉(xiāng)鄰,諸位公子,大人。在下義渠弦義,今日蒙諸位捧場,在下感激至極。”說著一躬到底,來了個大大的見面禮。雖說是義渠人,但這弦義的中原官話說的倒是流暢的很??吹某鰜?,這弦義應(yīng)該在中原地區(qū)經(jīng)商多年了。

  “我弦義販馬十?dāng)?shù)年,自認(rèn)也算見過些許寶馬。但真正能配得上天馬稱號的非禺支馬莫數(shù)。我義渠國一直流傳著關(guān)于禺支馬的傳聞,但禺支國有萬里之遙,再加上雪山重重,荒漠無數(shù)。并沒有人真正見到過禺支寶馬。在下從接管這馬號之初便立下志愿,定要將這禺支天馬販來中原。”

  弦義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氣息,接著說道:“此次到禺支販馬,個中艱辛不忍提起,光是這錢糧的花費也是不計其數(shù)?!?p>  百姓見他一直說個沒完,逐漸的沒了耐心,紛紛喝起了倒彩。

  弦義自知多說無益,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百姓格外的配合,立刻安靜了下來。

  弦義拱了拱手,高聲喊道:“諸位公子、大人,諸位街坊!在下再發(fā)最后一言,這禺支本只販賣騸掉的公馬與他國。在下瞞天過海,費盡周折才販來的天馬卻是種馬!請往這里看。請——天——馬!”

  與此同時遮擋兩個馬棚的綢緞應(yīng)聲落下,隨著兩聲清脆高亢的嘶鳴聲,一金一黑兩匹寶馬躍入眾人眼簾。但見這禺支馬,體型飽滿勻稱,頭細(xì)頸高,四肢修長但強壯有力,步伐輕盈且優(yōu)雅。尤其是那如錦緞般的毛發(fā),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

  百姓們連同那些公子大夫,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人間最俊美的男子和寶馬同時出現(xiàn)在一處,這是何等的場面。眾人屏氣凝神,腦海一片空白,唯獨放任自己的眼睛貪婪地在天馬和子都身上游走。

  “彩!”不知何人一聲高喊,眾人才從無限遐想中掙脫出來。

  頓時山呼海嘯般的喝彩聲不絕于耳。

  各國公子大夫此刻只恨自己此行錢帶少了,都在暗自盤算自己有幾成勝算。

  又過了一會兒,人群慢慢冷靜了下來。弦義再次站出來,高聲說道:“此馬可否稱得上天馬?”

  “可!”圍觀百姓紛紛回應(yīng)。

  “那是否價值萬金呢?”

  “何止萬金!”

  “既然如此,公賣正式開始。在下再次申明,這金色天馬名叫追風(fēng),這黑色的名叫逐日。先請諸位大人先行出價追風(fēng)!”那弦義辦事倒不拖沓。

  “我出一萬一千金!”

  “我出一萬三千金!”后排短案的各國大夫和富商開始爭先恐后的唱價。

  終于后排有一鄭國商人的價格出到三萬金之后,再無人出價了。

  此時前排的各國公子開始紛紛出價,說話間這價格已經(jīng)來到五萬金,是虢國太子林父所唱。

  曲沃公子萬終于開口了:“追風(fēng)逐日,十萬金!”

  眾人再次被驚得目瞪口呆?!笆f金,一個富可敵國的數(shù)字,就用來買兩匹馬?”百姓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林父憤怒的看著公子萬,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一般。眼看自己心愛的寶馬就將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林父當(dāng)然不甘心。無奈自己帶來的錢不足以與公子萬一較高下,只能將深深的遺憾轉(zhuǎn)化為無盡的怒火。殊不知,這滿腔的怒火卻決定了多年后多國之國運。

  那邊義渠人見有人要花十萬金買他們的寶馬,自然是歡天喜地。

  弦義正要和公子萬交割天馬。此時,萬伯突然急匆匆的趕來。

  萬伯請公子萬速速回如意軒,說太子鱔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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