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大事不好了老爺?!?p> 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管家踉踉蹌蹌地沖進屋內,帶著哭腔喊道:
“有人闖進咱們這了,不僅把奴隸們都放跑了,還打傷了不少兄弟?,F(xiàn)在弟兄們已經(jīng)快招架不住了,老爺趕緊去看看吧?!?p> “什么?”
霍普金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走,出去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敢來我霍普金斯頭上動土。”
通過開著的房門,聽到外面?zhèn)鱽硇鷩毯徒辛R聲。
霍普金斯直接提著短刀就往外走,走了幾步想起路遠來,對幾個仆人說道:
“你們給我把他捆緊扔這兒,回來我再接著收拾他?!?p> 說完便帶著屋子里的其他人向外面沖去。
留下的幾個仆人把路遠從架子上解下來,又按住路遠用繩子連手帶腳捆成一團。
一個仆人還從桌上拿了兩塊布,一塊揉成一團直接塞進路遠的嘴中,一塊折疊了兩下綁在了路遠的眼睛上。
“快去幫忙去吧,這小子絕對跑不了的。”
幾個仆人欣賞了一會自己的“杰作”,就都魚貫而出,和自己人匯合去了。
目不能視、口不能言的路遠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躺在地上。
被繩子捆得血液流動不暢的四肢仿佛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了。
耳聽得外面紛紛擾擾地嘈雜聲,路遠心中無比忐忑。
既怕一會進來的是霍普金斯,到時候等待自己的將是難以忍受的酷刑;
又怕萬一有個更兇惡的人進來,自己依然是生不如死。
又懼又怕之間,就聽到有人走了進來,翻箱倒柜地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東西。
來人邊找邊往里面走,很快就被路遠的身子絆了一下。
“哎呦。格老子的,什么東西啊?”
聽到索隆那熟悉的聲音,路遠激動地幾乎要哭出來。
趕忙發(fā)出求救聲,嘴上“嗚、嗚”地叫了起來。
“耶?這原來是個人啊。我看看是哪個倒霉蛋兒在這呢。”
索隆蹲下來將路遠眼睛上的布摘掉,叔侄兩人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怎么是你啊?!?p> 索隆愣了一下,又趕忙將路遠嘴中的團布取下。
“大叔,你怎么變樣了?”
路遠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前的男人一頭青綠色短發(fā),鷹眉劍目,英俊的面龐透著幾分痞氣。
如果不是因為聲音和那件打滿了補丁的破舊衣服的話,路遠實在無法把眼前的這個男人和之前那個邋遢骯臟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
“噓!”
正要給路遠松綁的索隆突然伸出食指讓其噤聲,只因為此時房外又有人走了進來。
索隆急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路遠,自己矮身躲進了旁邊的屏風中。
“哎,雖然你平時待我不薄,但這次看樣子是在劫難逃了。我也還有幾十個私生子要養(yǎng)活,你泉下有知,可別怪我啊?!?p> 來人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徑直走到了桌子后面的墻壁前。
伸手將墻上櫥柜中的一個花瓶扭動了一下,墻中央的一塊竟然縮了進去,露出里面的東西來。
路遠躺在地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來人就是當初接自己進來的管家,聽他剛才所說,霍普金斯恐怕是有麻煩了。
管家從墻里摸索了一下,取出一張卡來,扭頭正好看到了路遠。
“嘿嘿,都忘了這只肥羊了。再把這小子帶到國都去,說不定國王一高興還能給我個一官半職,這可真是雙喜臨門吶?!?p> 管家說著彎腰正準備把路遠提起來,突覺腦后生風。
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后腦一痛,失去了意識。
“嗯,還挺好用的?!?p> 身后的索隆顛了顛手上巨大的玉石,扔到了一邊。
然后走到旁邊的架子上找了一把長劍,來到路遠的身邊將繩子挑斷,就蹲在管家的邊上翻找起來。
“謝……謝謝大叔,嘶……”
四肢終于恢復了自由,但本已經(jīng)麻木了痛覺也回到了身上,一時間路遠趴在地上無法起身。
半晌之后才覺得血液流通變得順暢,撐著桌子勉強站了起來。
“大叔,你在找什么呢?”
看著索隆在管家的身上飛快地到處翻找著,恨不得把他扒光了一般,路遠不禁問道。
“找錢啊,白癡!剛才這家伙提醒我了,咱們受了這么多罪來到這里,又被霍普金斯這混蛋坑害成這樣,不收點賠償怎么能行。再說了,正所謂賊不走空,來都來了不拿點什么就走對得起祖師爺嗎。”
索隆頭也不回地繼續(xù)邊找邊回答道。
“可我們不是賊啊?!?p> “好好好,你不是,我是,行了吧?誒,就只有這么一張卡了,看來這張卡里肯定有不少錢,這下我們應該發(fā)達了?!?p> 索隆雙手捧著一張巴掌大的黑色卡片“吧嗒、吧嗒”地親了幾口。
小心翼翼地揣進了衣服里面的口袋,然后對路遠說道:
“放心吧,見者有份,里面的錢會分你一點兒的?,F(xiàn)在咱們快出去吧,再晚點兒恐怕要沒熱鬧看了。”
“???看什么熱鬧?”
路遠下意識地跟著索隆出了屋子,沒有明白所謂的“熱鬧”是什么意思。
出得門去,眼前的場面讓路遠目瞪口呆。
只見之前偌大院子里的雕梁畫柱、水榭亭臺,此時全部化為了殘垣斷壁。
隨處掉落的太陽蟲將周圍照得宛如白晝,可以看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些家丁模樣的人。
而就在二三十米開外,有兩個人一左一右對峙著。
左邊的正是霍普金斯,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有幾處破損,滿身的灰土看上去非常狼狽,正惡狠狠地瞪著雙眼盯著對面;
右邊則是一名身著白色鑲金邊袍子的少年。
腰間綁著一根淡金色的云紋腰帶,旁邊斜掛著一把未出鞘的長劍,灰白相間的長發(fā)披散在背后,渾身一塵不染,只是淡然地看著霍普金斯。
“快,躲過來?!?p> 索隆一把拉過愣在門口的路遠,貓著腰躲到了門旁邊的一處石頭護欄處。
兩人躲好之后,偷偷抬起頭從護欄上方觀察著對面的兩個人。
“……我說了我這沒有這號人,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呢?”
霍普金斯一擦嘴角邊上的血,喘著粗氣道。
“我是不會弄錯的,他就在這里。你知或不知,于我而言都無所謂,我有的是耐心?!?p> 少年說話時幾乎毫無表情,隨后嘴角輕微一撇,略帶嘲弄地說道:
“而且看你這里的樣子,你必然也是個作惡多端之人,今日我就要為民除害?!?p> 霍普金斯吞咽了一下,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咬牙切齒道: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本來這是給路飛準備的,今天算你小子倒霉。準備受死吧!”
隨著最后一聲怒吼,霍普金斯的身體突然飛速地膨脹起來。
衣服漸漸被撐破碎裂,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高愈十米的巨大肉球,就連四肢都已經(jīng)完全縮進了肉球中。
只在肉球頂端還有一個小肉芽,勉強能看出是霍普金斯的腦袋。
肉球漸漸地停止了膨脹。
緊接著肉球當中不斷浮現(xiàn)出幾個奇怪形狀的光圈。
光圈每出現(xiàn)一次,都會有氣狀的紅黃相間的物質從肉球中飄散出來。
數(shù)次之后,肉球周圍的氣狀物質已經(jīng)越來越濃厚,引得周圍地上的石子、碎磚都開始慢慢地脫離地面,飄在地上幾厘米處。
“我靠,這個死胖子居然還是個高手啊??磥硭麥蕚湟┓抛约旱莫毤剂耍峙虏恍?,對面這小子有麻煩了?!?p> 索隆一邊悄悄觀察著,一邊小聲地對旁邊的路遠說道。
路遠聽后一驚。
沒想到這個貪財無恥的惡人竟然已經(jīng)入了階,甚至練出了自己的獨技。
路遠第一次看入階高手之間的戰(zhàn)斗,半張著嘴巴、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雙手情不自禁地合在了一起,默默地在心中為右邊那名看起來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加起了油……
花林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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