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項兄,你們的到來真是幫了我們大忙,謝謝您們?!庇喙饣剡^頭,對著兩人認真的說道。
“三皇子客氣了?!眱扇苏f道。
“文柔她是總信使藍書的女兒嗎?”項浪問道。
余光笑道:“正是?”
“那李歐呢?”
“他是我的暗衛(wèi)?!?p> “很強!”
項浪由衷的感嘆道。作為一名探險家,像隱息之類的術法也知道不少,但能做到像李歐這樣的真不多。
“他們呢?”項浪掃射了一圈,然后目標聚焦在了喬霓身上,因為那個姑娘身上戴著他送給余光的斗笠。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而她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
余光神色有些曖昧。
劉小祥和項浪皆是心有靈犀!
余光接著道:“既然兩位兄弟來了,不妨在我府上多住幾天,共同商議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如何?”
余光聊得盡興,看看時間竟然不自覺的就聊了一個多時辰,時間真是不等人!也正因為時間不等人,所以他決定終止話題,不然以三人長達幾十年的探險經(jīng)歷那真是講個幾天幾夜也是講不完的。
項浪答道:“不了,三皇子你也知道這人啊一當了探險家就一刻都閑不住,不過我來你這確實有一事相求。”
“請說。”
“就是我的弟子江坎,我希望你能夠允許他加入你的軍隊?!表椑酥苯诱f出了自己的目的,并且招手示意示意叫江坎的少年過來。
劉小祥不發(fā)一語,但也同樣招呼了他的弟子傾離過來。
“因為我和劉兄在迷蹤森林時就商議好了接下來的冒險就一塊進行,但是都不放心身邊的這個弟子,他們都還年輕,心性和實力都不太適合跟著我們去太過危險的地方,所以就想著借用你的軍隊給予他們磨煉的機會,你看是否可行?”
余光道:“可是參軍一樣不能保證絕對安全啊?!?p> 項浪回答:“作為探險家本來就會承擔隨時到來的風險,但是參軍對于他們此時的年齡來說助益最大,特別是跟在三皇子您的身邊。”
“對。”劉小祥道:“說實話我們年輕時候也是跟從過部隊的人,那時候跟隨的人就是你父親余政,正是因為有著這段參軍經(jīng)歷也才會有著現(xiàn)在的我們。想當年,你父親他們可是和我們一樣有著四處游歷的夢想,可是如今,能真正堅定這個夢想還活著的卻只有我們兩人,我們也只能將所見所聞刻錄成冊,算是完成當初大家共同的夙愿了?!?p> 余光覺得自己好像在無意間聽自己母親講過這些年輕時候的故事,年輕時候大家都愛玩,但是時運不濟,變數(shù)太多。
“那我豈不是該叫兩個哥哥為叔叔?。俊庇喙庥行擂蔚恼f道。
“不必,我們各論各的,而且我們也還沒成婚?!表椑笋R上說道。
作為同時代的兄弟姐妹都成婚了,但他倆卻是怎么都不肯成婚,明明身后擁有著無數(shù)的忠實粉絲,按理說成家立業(yè)應該很簡單才對,可是他們就是感覺自己還沒玩夠,沒玩夠就不該成家。不然妻子懷孕了,想玩?孩子出生了,想玩?想屁吃呢!
還有一個,就是國家需要他們。
自己一群兄弟們守護著的國家需要他們。
他們的每一次探險所取得的一些信息成果或多或少的都會對著天龍帝國有著一定的作用,哪怕只有一點作用,他們都會堅持下去。余光也是知道,因為他以前在東域守海岸線之時就利用這些信息幫助邊防士兵針對海獸時取得了良好的成果。
每一個信息,能挽救的或許都是一個或者好多士兵的性命。這對于他們來說,遠比自己生娃創(chuàng)造新生命要來得重要得多。
“那行吧,劉兄,項兄?!蓖泼摬涣司筒煌泼?,反正管理幾人都是管。
“那你們自己愿意跟著我嗎?”余光看著比自己還要小的兩人問道。
江坎拜道:“誓死追隨殿下?!?p> 傾離道:“愿意?!?p> “那行,不過我還是要聲名一點——就是你們既然決定跟著我,那就要暫時忘掉自己探險家的身份,一切行動聽從部隊指揮,不許私自行動?!?p> “這,師傅?”傾離有些為難的看著劉小祥。
劉小祥道:“離兒,心思跳脫是好事,也是成為探險家需要的良好素質,這也是我會收你為弟子的原因??墒翘^跳脫也不好,做事永遠不能超越實際,這才是一個探險家能活得久的原因。所以我為什么會讓你來到軍中歷練,不僅是讓你知道我們對于這個國家的重要性,更是為了能讓你成為一個更好的自己。如果你在軍中都堅持不下來,那么以后你也別再叫我?guī)煾?,因為你不適合?!?p> 文小祥的語氣溫柔而又沉著,聽得傾離小姑娘心思接連顫抖。
“師傅,我知道了?!?p> 文小祥救過她的命,她怎么可能不認他當師傅?她的偶像就是劉小祥,所以她的夢想也是探險家。
文小祥點點頭,看向余光:“如此,三皇子,離兒也就交給你了,務必幫我好好的磨煉她?!?p> 余光不再推脫,點頭直言道:“好?!?p> 項浪道:“如此,我們便下次再會。”
余光道:“我送送兩位哥哥?!?p> “好?!?p> “不知兩個哥哥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或許天羅帝國,或許是東海道州。哈哈,誰知道呢,探險家所探之事本來就居無定數(shù),超越常規(guī)?!?p> 三人一路,傾離和江坎跟在三人后面走出了鎮(zhèn)西王府。
項浪回頭道:“江坎,你做事很是沉著冷靜,但又不拘泥常規(guī),所以讓我很是喜歡。而且人也自信,但是有時候太過自信也不是好事,所以你需得多聽他人的意見,這樣方能博取眾議,取長補短知道嗎?”
“知道了,師傅?!?p> “要想征服大江大浪,就得多親近了解細小河流。多照顧下你的同行者傾離,再見!”
“再見!”
項浪轉過身和劉小祥一起向外走去。
“再見,師傅,記得一定要回來帶我去你描訴過的地方!”傾離小姑娘揮著手遠遠喊道。
劉小祥回過頭,同樣揮著手。
當他轉過頭時,眼角有了一絲薄霧。
“還是不舍了吧,劉兄?!表椑苏f道。
“自然是有那么一些的?!?p> “要我看,可不僅僅是一些啊,曾今被天羅人胸腔剝骨都沒見你起過一絲淚霧啊。”
“知道還說,你良心安嗎?現(xiàn)在看你笑得這么開心,指不定晚上就會縮在角落里偷偷的哭呢!”
“他們的成就會比我們高?!表椑诵乃汲两艘粫p輕說道。
“我無比期待著那一天?!眲⑿∠榈?。
“既然蠻荒草原我們不去了,那接下來我們去哪呢?”
“天羅帝國?!?p> “哈哈,我也是這么想的!該找藍兄給我們重新偽造個身份了呀?!?p> “你之前的身份呢?”
“不好用了,有人已經(jīng)覺得泄密,開始雇傭起探子四處追查我的消息了?!?p> “所以你之前這個身份到底探查到了個什么消息?”
項浪雖然說得隨意,但是能讓他丟掉身份而查到的事絕對不會那么簡單。
“天羅帝國婆羅族寶藏的事。”
婆羅族是個傳承歷史悠久的遠古深淵部族,但是一夕之間就被天羅帝國的鐵騎摧毀得體無完膚,然后留下他們的文明為天羅帝國的軍事實力做嫁衣,真可謂悲慘無比。如今的婆羅族人存者百不存一,失去深淵的他們再也沒有任何得到庇護的可能,僅存于現(xiàn)世的人也是被天羅國人當成智慧稍高的奴隸進行著如同牲畜般的人口買賣。很多人甚至聽都沒聽說過這個世界有過這樣一個叫做婆羅的部族。
“說具體點?!?p> “也不是很具體,反正就是婆羅深淵嘛,最近不是還被天羅帝國的軍隊包圍起來了嘛?!?p> “那么?”劉小祥試探性的眼神看著他。
“還那么什么呢!我們就去那。”
“哈哈,好!”
兩人直接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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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帶著傾離和江離走向之前的院子。
“你們多少歲了?”余光問道。
“十二。”傾離答道。
“十三。”江坎答道。
十二,十三;沒想到兩位老哥還是看著自己的招兵限制送來的人。
“你們家人呢?”
傾離輕輕說道:“師傅他就是我唯一的家人?!?p> 江坎道:“我是師傅在海上撿到的孩子,我家人也都已經(jīng)不在了?!?p> 兩人回答其實都是一個意思——孤兒。
“沒事,你們先和大家認識下吧。”
隨后余光就叫著文柔這個狗腿子幫他照看下這兩個關系戶了。
“賤少,人員的征收使用書信通知在三天之內能完成嗎?不要人去接。”
何建道:“完全可以,這邊的城鎮(zhèn)訓練了整整都有一個多月了,要不是殿下你命令的要求,他們都想自己跑過來了?!?p> “那就這樣吧,剩下的兄弟一人給他們配備一匹馬,讓他們以最快的方式一起趕過來。”
“行。”
余光只能放棄和喬霓一塊回清風城接趙闊的想法了。不知道為什么,聽到荒人在蠻荒草原的血祭極有可能進行了幾十上百年就讓他的心莫名的感到沉重和慌亂,他到底可以為此做些什么呢?這群軍隊的成長才剛開始,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投入戰(zhàn)場。
可是,萬一,荒人的血祭行動就是今年展開呢?那到時候邊關的士兵怎么辦?當獲得了禁忌力量的荒人力量到底會有多強,會不會逼得天諭道宮的道長為他們出手這也是一個問題。
但是大概率不會,因為如果這事就是天羅的人主導的,那么他們肯定就會忌憚天諭道宮的存在而不至于做出逆天的行徑,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血祭方式產(chǎn)生的惡靈附著的生靈實力會遠遠的強于正常的先天高手,但不至于引動天地間的力量。
這樣的話,天諭道宮也就沒法參與其中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事情會變得更加棘手,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只能靠自己而借不了那種超越普通人類的異常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