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有點愣神
宋晚薇倒是不想要什么交代,這次她的確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而且聽說和柳蓁有關(guān)系的時候,她就開始擔(dān)心柳蓁會不會對阮糖糖和阮俊彥動手。
不過阮廷琛這么說,她也沒有拒絕:“那好吧。不過你也不要太劍走偏鋒了,盡力就好?!?p> 阮廷琛點了點頭,表情很陰沉。
勻市最大的私立醫(yī)院,是柳家投資建的。
柳蓁就在這里面養(yǎng)病。
說是養(yǎng)病,其實她每天的生活都過得很無聊,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到處走走看看,醫(yī)護人員也不會特別管著她。
柳蓁穿著略大的病號服,在醫(yī)院的后花園里散步,走累了就找到木椅坐下,閉著眼睛深呼吸一口。
這里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但是她出不去。
什么辦法都試過了,甚至像個潑婦一樣吵過鬧過,但是家里人始終關(guān)著她。
當(dāng)時,她的哥哥柳戟摁著她的肩膀,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柳蓁,你看清楚形勢了嗎?你知道你現(xiàn)在出去會面對什么嗎?”
那時候柳蓁整個人都有些瘋魔了,滿腦子都是自己不能輸,她已經(jīng)離成功那么近了,馬上就可以和阮廷琛在一起了,她不允許自己被關(guān)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
于是她怒吼:“我不管!我就不信我和廷琛認識那么多年,他忍心送我去坐牢!”
柳戟給了她一巴掌。
“你醒醒吧!現(xiàn)在阮廷琛已經(jīng)有妻子還有兩個孩子了,他很愛自己的妻子,哪里還記得你是誰?你和他的事情都是多少年的陳年舊事了,他早就忘了!”柳戟眼睛都紅了,自己的妹妹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也有責(zé)任:“蓁蓁,你還這么年輕,世界上不是只有阮廷琛一個男人,你早點醒過來好不好?”
柳蓁還沒從那一巴掌中緩過神來,她背靠著墻慢慢滑坐到了地上,目光空洞。
“我不信。廷琛怎么會放棄我?他是最喜歡我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你當(dāng)時也說,他這輩子不追到我不會罷休的,這話是你親口說的!”
“當(dāng)時確實是那樣。”柳戟聲音沙?。骸暗墙駮r不同往日。蓁蓁,你既然已經(jīng)錯過了,就要學(xué)會往前看,不要執(zhí)著于過去了。”
“我不信。”
最后,柳蓁只留下這樣一句話,把柳戟氣得不行,將她丟在這個醫(yī)院里,對外聲稱靜養(yǎng),來看她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
柳蓁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但是也不盡然,高額的護養(yǎng)費每個月都及時續(xù)上,昂貴的吃穿用品也經(jīng)常送過來,可見柳家還是沒有忘記她這個小女兒的。
只是,沒有人來看她了而已。
柳蓁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風(fēng)吹得她昏昏欲睡,她竟然就這樣打起盹了。
沒過多久,柳蓁模模糊糊見感覺到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好像是想跟她說話。
她一下子睜開眼清醒過來,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哥哥。
柳戟欲言又止地看著柳蓁,他上半身穿著襯衫馬甲,手臂上還搭著西裝外套,很明顯是從公司臨時過來的。
“蓁蓁?!边^了很久,他終于開口了:“你瘦了。”
柳蓁過了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家人好像過來看她了。
在這個無比清凈的醫(yī)院待久了,柳蓁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病人,在這里靜養(yǎng),反應(yīng)都慢了很多。
“是嗎?”柳蓁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像是比之前又瘦了些。
她笑了笑,嘴唇?jīng)]有太多血色:“這里的東西,不好吃?!?p> 柳戟喉間滑動一下,似乎是有些不忍。
他坐在柳蓁的旁邊,說道:“家里不是經(jīng)常送你喜歡吃的東西過來嗎?怎么不吃那些?”
柳蓁搖搖頭沒有說話,柳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太久沒有見到這個妹妹,自己以前明明很了解她的,現(xiàn)在連她在想什么都不清楚了。
“蓁蓁,哥問你件事情,你要如實回答。否則,我也幫不了你?!?p> 這話柳戟以前也說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向來優(yōu)秀、從不讓家里擔(dān)心的妹妹,開始頻繁出一些事情,需要他來善后。
柳戟的話明顯勾起了柳蓁不好的回憶,她臉上的表情淡了很多,低著頭不去看柳戟:“什么事?我又闖禍了?可是我一直都待在醫(yī)院里,沒有出去過,也出不去。”
她趁機控訴家里人把她關(guān)在這里的行為,柳戟雖然心疼,但是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你不是想見阮廷琛嗎,他來了?!绷蝗徽f。
這話如同一縷春風(fēng),將柳蓁整個心思都吹得盛放。
她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動人模樣,像是純情的少女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他來看我了?他在哪里?”柳蓁說完,又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他心里是放不下我的,最終他還是來看我了。他很快就會帶我離開這里?!?p> 看著她這樣子,柳戟覺得剩下的話很難說出口。但是又不得不說。
“蓁蓁,我問你,你有沒有……讓什么人去找他們家的麻煩?”柳戟問道。
柳蓁的臉色一下子垮下去:“什么意思?”
“阮廷琛和他妻子去參加訂婚宴的時候,有個人挾持了他妻子,那人名叫陸知,他在劫持的時候提到了你。”柳戟緊緊盯著柳蓁,像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你實話實說,你和那個人有關(guān)系嗎?”
柳蓁有一瞬間的愣神。
過了一會兒,她才用一種幽怨的目光看向柳戟:“哥,現(xiàn)在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了嗎?即便是被你們關(guān)在這個鬼地方,也會想盡辦法去害別人?”
“蓁蓁,別這么和我說話。”柳戟皺眉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讓你留在這里是為了你好,那次你闖禍了我們不是在保護你?這次也是一樣,阮廷琛因為這件事找上門了,我總應(yīng)該先問問你吧?”
“他是為了這個才來的?”柳蓁的目光閃了閃:“所以,她不是為了見我才來的?”
柳戟知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了,于是道:“你仔細想想,我下午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