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很多事我都是報以精益求精的態(tài)度,所以我們倆又找了一家開了有幾年的本地菜餐館。
這家店是很多街坊鄰居推薦的,剛到墨脫的時候還有一個穿藏袍的人跟我推薦說,這家菜做的還可以,價格也不算貴。
就是老板不太愛說話。
這家店在城市的外圍,應該是為了房租,能看出來老板大概率是來養(yǎng)生的。
我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收銀,掌勺,都是老板自己做,不過也正常,這家小店平時不會有很多人來,來的大多數(shù)都是回頭客。
我跟壯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點了一份石鍋雞,一小盤炒蘑菇。
這家店的廚房在收銀臺斜前方,整個屋子是一個標準的正方形。
我們坐的地方剛好能看見,老板做的全過程,正好滿足了我來這學技術的心。
那老板剛點起火,張哲棟就在后面一直扯我的衣服。
頻率很快,好像有什么要緊的事。
我不耐煩的回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那老板剛才坐的位置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張閻王的畫像。
我回頭看了看那人畜無害的背影。
又看了看壯壯。
“什么意思,意思是他精神有問題?”我把頭埋進連帽衫的帽子里,對著壯壯說道。
“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正常人不會沒事看這玩意,而且那好像還有一個人的畫像。”
我搖搖頭表示別管了,別多事以免惹禍上身。
嘴上說著不管,但還是好奇,就想本地有沒有什么跟閻王有關系的傳說。
正想著,盤子落桌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思緒,我一邊點頭道謝,一邊招手讓大壯快點吃。
“快吃,吃完還有別的事呢?!?p> 這時老板的聲音傳來“小兄弟,外地來的吧,怎么要來開餐館?”
我愣了一下,心想不是說他不會跟陌生的外地客人說話嗎,這一說話就問這種問題。
“額,哦對但不是開餐館,是去應聘后廚,我學東西快就想嘗嘗正宗的石鍋雞什么味兒的?!?p> 這句話說完之后,仿佛石沉大海,屋子里只剩下了灶臺上鍋里烹湯的聲音。
看了看桌上的畫像,又看了看那老板的背影,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涼意。畢竟沒有那個正常人沒事喜歡看閻王爺?shù)漠嬒瘛?p> 在老板的注視下我們走出了飯館的門。
該說不說張哲棟是真能吃,菜一點沒剩。
這時飯館的老板也不在椅子上坐著了,好像我們是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一樣。
他穿上外套,擦了擦我們剛剛就餐用的桌子,看見我們回頭在看他。
他朝我們擺了擺手“喂,這個給你們。”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條,紙已經泛黃了,我接過來看了看,上面是一串電話號碼,還是個座機,但感覺他好像對這張紙并不關心。
因為這上面還有他用來甩圓珠筆油的痕跡。
“這是什么?!蔽姨ь^問他。
“一個聯(lián)系方式?!?p> “是你的嗎?為什么要給我這個?!?p> 他沒有回答我這句話,自顧自的鎖好門朝著雪山的方向走去。
我掏出手機按照上面的號碼撥了過去。
但聽到的卻是無法接通的語音播報。
“你說咱是不是被耍了,這老頭是個精神病,故意裝神秘隨便從兜里掏出一張不要的廁紙然后給咱們了。”壯壯歪頭看著我。
我懶得和他扯皮,把紙條遞遞到他眼前。
“以后沒事就打一下,反正沒接通也不要話費?!?
張啟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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