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凌帶他們做了核酸檢測,也安排了酒店,在酒店的吃喝都由唐大小姐買單,這丫頭是個小富婆,緣秋他們也不會跟她客氣。
一連兩天下來,都不怎么見唐凌和吳杰的身影,顧晗晴也經(jīng)常被唐小凌叫出去,有時候剛回酒店就又被她拉走,唐凌和吳杰已經(jīng)領了證,也度了蜜月,這次回來其實就是來響應雙方家長的號召的。
由于邀請的親戚朋友比較多,也不想在疫情期間出點什么事,就把飯店定在了鎮(zhèn)上的餐館,這下子,這四位長輩可算是樂開了花兒了。
“待會兒?。∵€是要走個儀式的,你告訴端端,讓她站的靠前一點,還有你們這幾個,誰也不許搶捧花!”
唐凌小聲的嘀咕著,婚紗雖然很美,但是唐凌都要被氣死了,這婚紗足足有幾米長的拖尾,堆在一起好大一坨,這也怪唐琪了,當初訂婚紗的時候本來是打算在縣里的大酒店的。
“葉老大,快給它兩剪刀,這也太寒摻了!”
“你是不是傻?這日子你剪婚紗?”葉春陽無語,不過這么大一坨還真是有點扎眼!
“哪那么多講究?你快點吧,剪完我還得回去讓她們幾個捯飭一下呢!”
春陽沒辦法,今天這丫頭最大!果然還是設計師?。准舻断氯?,和正常的婚紗也沒什么兩樣。
婚禮走了個簡單的流程,唐琪象征性的講了兩句,大概意思意思吃完飯各回各家,這是唐凌的意思,她本來也是不打算這么大操大辦的,唐凌扔捧花的時候,靳雪特意把端端往前推了推,就算唐凌不說,也不會有人跟她搶的。
倒是苦了顧晗晴了,幫著唐凌忙東忙西的,老家那邊十里八村的親戚朋友,還有很多的同學,這些人顧晗晴還是都認識的。
至于在B市和離得比較遠的朋友,唐小凌是不打算再請了,下午送客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找不見唐小凌的人影,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唐琪氣的直跺腳,你們就干著急吧,也沒空管你們,老娘先睡一覺再說,在酒店看到唐凌的時候,顧晗晴上去就是一頓暴揍。
心真大??!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再住一晚再回B市,收到黃玨住院的消息,這幫人正在吃燒烤,照片是安婕發(fā)給緣秋的,緣秋下意識的心里一緊,趕忙打了電話。
鼻骨骨折,不需要手術,經(jīng)過具體的復位治療之后,應該沒什么問題了,病床邊,安婕小心翼翼的擦著黃玨臉上的汗,一旁,耿曉低著頭也不吭聲,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從進門兒到現(xiàn)在,安婕也沒搭理她,這姑娘一動也不敢動,屁股都坐麻了!
“快!”
黃玨偷偷碰了碰安婕的胳膊,一個眼神就知道黃玨要說什么,安婕倒是沒生氣,只是這耿曉這丫頭自己在怪自己。
“她認為自己做錯事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這么多年了沒變過!”
安婕這樣說著,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今天的事,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在自己,從法律的層面來說,耿曉的行為充其量算是“正當防衛(wèi)”而已。
安婕和耿曉在上海租了房子,大學畢業(yè)之后,兩個人創(chuàng)業(yè)一直都是一起住,黃玨來上海,打算搬過來,總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安婕本打算要和耿曉說一聲的,可是這丫頭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電話一直關機,短信也不回,安婕想著應該也是手機沒電了。
兩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黃玨的行李,黃玨帶的東西也不多,就兩個行李箱,因為外來進入小區(qū)的需要核酸檢測報告和辦理出入證,進行住戶登記,回到小區(qū),安婕讓黃玨先收拾東西,她去幫黃玨辦手續(xù)。
可誰成想,就在安婕去物業(yè)辦手續(xù)的這段時間,偏偏就出了事!
“我去!”
耿曉回到家,就聽見臥室里翻箱倒柜的聲音,鞋架上也沒有安婕的鞋子,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不會是進賊了吧!”
掏出手機想報警,可是又偏偏這個時候手機沒電了,“這賊還挺講究,進門行竊還知道換鞋,是怕留下腳印嗎?反偵查意識還挺強!”
剛從超市買回來的生活用品,拿起了醬油又放了回去,這是玻璃瓶,萬一出人命怎么辦?挑來挑去,還是小壺的食用油比較順手!
“拼了!”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搏命的打算,沙發(fā)上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安婕的衣服和包包,不過這賊也太不識貨了,安婕的這些包包都是名牌,隨便拿走一個賣了就夠賊生活半年了!
耿曉偷偷瞄了一眼,黑衣服,高個子,這大晚上的亮著燈穿夜行衣,有才,其實她應該去當編劇或者寫小說的,這個時候還這么多心理活動,腦補了出手的畫面和場景模擬,似乎躲在門口才是最好的位置,只要這賊一出來一露頭,這一油壺下去,肯定是能砸暈的。
想的挺好,據(jù)耿曉交代過的作案經(jīng)過,當時肇事者的心理狀況是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心理學的角度面對巨大的恐懼時,強行的自我安慰是沒有用的。
瑟瑟發(fā)抖的雙腿,卻是在黃玨出門的剎那,爆發(fā)了強勁的支撐力,眼睛一閉聽天由命,一壺砸了出去,可憐的黃玨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
“完了!闖禍了!怎么會是這家伙?”
看清所謂的“賊容”,耿曉心涼了半截,此起彼伏的呼吸,還有自己剛剛計算過的力道,慌慌張張的撥通了120,醫(yī)院距離小區(qū)很近,就隔了一條街,救護車到的時候,安婕也回來了。
因為著急跟著去醫(yī)院,也沒來得及問耿曉事情的經(jīng)過,這丫頭面壁思過,肯定是跟她脫不了關系的。
急診室外,耿曉交代了事情的經(jīng)過,安婕并沒責怪她,耿曉事先不知道,換做是自己,說不定還會做出什么事呢!
“拿什么砸的?”
醫(yī)生的語氣很冰冷,這不禁讓耿曉心里更害怕了!
“油壺,滿的,剛從超市買回來的!不會有什么事吧,醫(yī)生,我用的力氣不大,我都算好的,差不多40牛的力氣,就正常人的力量……”
安婕都被逗笑了!
“行啊!物理學的不錯?。∧阒恢?0牛的力量也能讓人輕微的腦震蕩?人都被你砸暈了,多大仇多大恨?。俊?p> “這位是他女朋友,你和患者什么關系?”醫(yī)生頓了頓,“以后遇到這種事和平解決,男男女女這點事兒,說清了就行了,幸虧使用油壺砸的,用棒球棒你就得承擔法律責任!”
醫(yī)生嘀嘀咕咕的進了急診室,很明顯,睿智的醫(yī)生大人把這次事件的性質(zhì)判定為感情糾紛了,“傷人的第三者”,耿曉心里別提有多委屈了!
“以后不管什么時候,我一定會讓手機保持電量充足的!”
一場鬧劇,只不過這場鬧劇的代價有點小大,醫(yī)生告訴黃玨自己的情況之后,下意識的照了照鏡子,好在沒有破相!
“好啦!小婕不是說了嗎?和你沒關系,誤會而已,這一壺砸下來,就當我交房租了,好不好?”
“對不起哦!我都是這么冒冒失失的,早知道我就先叫住你,那樣的話我就不會做蠢事了!”
“傻姑娘,這要是碰到真的賊,你還想跟賊談判?也是怪我們了,應該早點告訴你的,過去了,再說了我也沒事兒!”
當事人的安慰看起來還是有效果的,耿曉抬起頭,笑起來露著可萌的小虎牙,“幸虧你沒事,不然小婕會恨死我的!”
安媽媽火急火燎的跑到醫(yī)院,黃玨沒什么大礙,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醫(yī)生的建議是在醫(yī)院在觀察兩天,安婕和耿曉回去收拾了一下家里,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沒讓她再回醫(yī)院。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沒有見安醫(yī)生的帥氣男友,這幫小姑娘還真是有點失落,對于兩個人交往的過程,她們很希望成為茶余飯后八卦的樂趣。
只要有了戀愛對象,無論是誰,都是要拉出來請吃飯,帶出來認識一下的,這是醫(yī)院的傳統(tǒng),何況還是同事,還是一位男同事,整個醫(yī)院除了負責培訓的江醫(yī)生和那兩個比較強悍的顧問,這傳聞中安醫(yī)生的男朋友,簡直成了香餑餑!
安婕正式把玨介紹給這些同事,是在一周以后了,黃玨和安醫(yī)生還是很般配的,郎才女貌,最重要的是聽了兩個人的故事,黃玨能夠為安醫(yī)生奔赴而來的這份執(zhí)著,她們還是很羨慕的。
好多只單身小美女無奈對視,這種只存在于電視劇里的唯美愛情,也許她們是遇不到的。
“四年前吧!對,四年前,我們還在開著我們的單身party,還是這家店,還是這些人,這一轉(zhuǎn)眼,嫁人的嫁人,談戀愛的談戀愛,我都相了六次親了,可是還是一個對心思的都沒有!”
拼起來的長桌邊,韓麗迎感嘆著,她和安婕耿曉是一個大學的,兩個人創(chuàng)業(yè)成功,安婕就把她挖過來了,和耿曉一樣是單身,畢業(yè)之后相過親也交過男朋友,不過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了!
每年的新年愿望和生日愿望,都是希望自己能夠趕緊找個好人嫁了,她媽媽也經(jīng)常打擊她:別人就能找到男朋友,為什么你就不行?
其實,她們這些同事差不多都是這么想的,只不過心理醫(yī)生都很了解人的心思,可能她們比一般人看的要透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