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成家,早點有個孩子,我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我媽說了,讓我去寶雞找我們家陸志明,在那邊就簡單把婚禮辦了!”
“可算想通了!你們家陸志明不是又簽了四年嗎?這還有兩年,快著呢!按你的意思在家辦婚禮,那你們倆一個B市一個寶雞,這不純扯淡嗎?”唐凌躺在小金魚的腿上,開始了五十年義務教育。
“大姐,先把你的個人問題解決了再說吧!人家吳杰也不錯了,你還想找什么樣兒的?父母都是機關(guān)單位的干部,家庭條件多好啊!”易彤沒有提唐凌之前喜歡緣秋的事,玩笑歸玩笑,畢竟人家顧晗晴和緣秋已經(jīng)領證了,合法夫妻,什么該提什么不該提她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
“咱們吶真的是老了!每次聚到一起不是談感情就是談孩子、談生活,我現(xiàn)在每天被我爸媽催著結(jié)婚也就算了,還得被你們在這兒磨,我們姐妹在一起暢談一下人生和未來不好嗎?”
易彤沒好氣的踢了唐凌一腳,“父母也好,我們這些朋友也好,催你那是關(guān)心你,你想談什么人生和未來?我告訴你親愛的,女人結(jié)了婚,生活孩子和婚姻就是我們的人生和未來,青春有青春的激情,婚后的生活雖然枯燥,但是枯燥且快樂!”
幾個女孩子聊到了很晚,顧晗晴雖然答應今晚和易彤她們擠大床,后半夜還是偷偷跑到了客房。
也許是晚上喝了點酒的原因,易彤一直在打著呼嚕,唐凌覺輕,被吵得一晚上也沒睡好。
按照慣例,這幾年吳杰每天早上都會給唐凌發(fā)一聲“早安”的問候,可是這天早上,唐凌沒有收到吳杰的消息,翻了翻昨天未讀的消息,才知道他去了廣州出差。
2019年馬上就要到了,似乎每個人都在忙碌著年關(guān)最后的生活和沖刺,顧晗晴和緣秋忙著準備婚禮,易彤和葉春陽他們幾個也有著各自的目標,每年到這個時候,都好像打了雞血沒完沒了的工作,該是要和充實的一年告?zhèn)€別吧!
28號吳杰出差回來,翻看著唐凌這一周的朋友圈,約她出來吃飯,唐凌沒有拒絕,12月29號Haggard中國巡演在上海,吳杰知道唐凌喜歡他們的演唱會,早早地搶了票,可惜因為自己出差的原因,28號才回來。
查了航班,就算有也來不及了,唐凌偷偷退了巡演的門票,不過也并沒與生氣,進了社會之后的唐凌,早就變得成熟穩(wěn)重,她不會因為吳杰因為出差而耽誤了陪她去看巡演,畢竟她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也還只是比朋友更近一點的關(guān)系而已。
易彤經(jīng)常開玩笑似的“嘲笑”她,“要論談戀愛,誰也比不上你,不確定關(guān)系的戀愛,又不能說是真正意義上的戀愛,依舊有著保鮮期的初戀時的感覺,姓唐的,你牛啊!你都作了多少年了!”
吳杰和唐凌高中的時候就認識,那時候的高中都是半軍事化管理的寄宿式學校,高一吳杰和唐凌一個班,那時候的唐凌家里開著金店,學習成績又好,人也青春稚嫩,喜歡的人不少,但礙于校規(guī)再加上唐凌誰也看不上,典型的高冷女神,好多人也就望而卻步了。
吳杰不一樣,一路從高一表白到了高三,甚至還為了唐凌高中分班的時候選了文科,結(jié)果唐凌學了特長,考大學的時候吳杰雖然也報了B市的大學,他的分數(shù)還是沒能讓他和唐凌考到一個學校。
好在離得很近,H大工商學院和B市學院也就隔了一個小西門兒和一個北街,唐凌眼光高這吳杰也知道,易彤和端端她們早就知道有吳杰這么一個人,顧晗晴和唐凌吳杰都是一個班的,用顧晗晴的話說,吳杰搭配她唐凌,那是絕對的綽綽有余。
可惜呀,唐凌就一直這么吊著人家,心情好的時候講什么哥們兒義氣,心情不好的時候,唐凌也會讓人無語的刪了所有的聊天記錄和合照。
中午吳杰訂了餐廳,氣氛浪漫又有小提琴聲的那種,女孩兒都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兒,當然唐凌也不意外。
“每次都是這樣,我把你當兄弟,你每次都放我鴿子,然后就拿一頓飯這么打發(fā)我!”嘴上說著,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我跟你說姓唐的,我可從沒把你當我兄弟,我辛辛苦苦這么多年為了什么呀?你呢,也少拿這個搪塞我,小爺不吃這一套!”吳杰冷哼一聲,精致的五官配上兩個酒窩,別提多討人喜歡了。
唐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這么多年了,雖然她很不愿意承認,但是生活中和工作上的事還是會和他分享,緣秋的出現(xiàn)讓唐凌有些分不清她對吳杰的感覺。
“那你吃那一套呀!你教教我唄!”
“你少在這給我下套!你之前喜歡你那個什么干媽的兒子,我不在乎,我成了備胎,我也不在乎,知道為什么嗎?你不覺得有一個比你閨蜜還要了解你的人,有多可怕嗎?我吧,喜歡穩(wěn)扎穩(wěn)打,但是……我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特殊時期我也會用也會用特殊手段!”給唐凌夾著菜,嘴里還不忘表達自己的決心。
“特殊手段!比如說每次故意刪了我,然后看我會不會滿世界找你,來驗證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還是說每次當著我的面假裝打電話,說有人給你介紹女朋友,讓我有那種所謂的危機感嗎?”
吳杰手頓了一下,“不錯不錯!你說你對我觀察這么仔細,你為什么就偏偏不承認呢?我很好奇你有沒有和你那一大幫子朋友顯擺過,有我這么執(zhí)著和貼心的追求者,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你不覺得這種只應該出現(xiàn)在浪漫唯美的愛情童話里的情節(jié),哎,每次想起來,我都覺得如癡如醉!”
“呵……呵呵!現(xiàn)實點吧,還唯美!還浪漫!還童話!童話都是騙人的!”
“哎我說,姓唐的,你這懟人噎人的毛病都跟誰學的?多情種是我爸媽在娘胎里給我種下的,癡情種是你給我種的,如今我這顆小小的幼苗終于長成了一棵開花的樹,你們就視而不見呢?”
唐凌故作深吸了一口粗氣,“說來說去還是那么幾句話,大哥,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讓我們結(jié)一段塵緣,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樹,長在你必經(jīng)的路旁?!眴柺篱g癡情人何其多,奈何癡就是癡,“重點來了?。‘斈阕呓?,請你細聽,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我現(xiàn)在就想離你有多遠走多遠!你怎么變得這么騷氣?”察覺到周圍的目光和議論聲,此刻的唐凌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
“女人啊,就是喜歡壞壞的男人和霸道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外表剛烈,內(nèi)心卻是柔軟,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撞動你的心,我是不會回頭的!”
“我為什么答應跟你吃飯?唉,送我回公司!”
“嗻!”
唐凌被吳杰送到大廈門口,正巧被顧晗晴抓了個正著,車在門口停了又五六分鐘,唐凌才下車。
電梯口,唐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四下無人,咬牙切齒的跺著腳,顧晗晴一看事情就有些不對勁。
“喂,你說你不喜歡人家,還跟人家約什么會呀!”
隔了好幾步就聽見顧晗晴在那兒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她哪里會知道此刻的唐凌,已經(jīng)被吳杰氣到了欲哭無淚。
“約什么會呀!以后這個人不能見了,我跟你說你也不許見!”
“為什么呀?我跟杰子好歹也認識這么多年了,你不想見也不能破壞我們的革命友誼呀!這么想的一盤肉,你說你怎么就不愛吃呢?”
“我減肥,我怕被膩到!”
顧晗晴冷笑一聲,“你呀!就是嘴硬,我覺得人杰子這備胎夠合格的了,可以轉(zhuǎn)正了,你都多大歲數(shù)了,也不想想,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我多大歲數(shù)了?你氣我是不是?我還告訴你,今生我得不到我哥,是我最大的遺憾!哼!”
“行啦!說你兩句你就還回來兩句,總之你自己掂量著,反正以后有事兒你別來煩我!”
“別呀!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我只是想再等等,我一個當妹妹的,總不能趕在我哥前邊結(jié)婚吧!”唐凌拽著顧晗晴的袖口,一通撒嬌。
“借口!都是借口,有時候我想把你那大腦瓜子掀開,看看里邊裝的都是什么,不過我聽你這意思還是想和杰子走到一塊??!正常,快30歲的女人都有這種危機感!”
“凈說什么大實話!討厭,工作去了!三天不帶搭理你的!”
“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