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饒有興趣的看著聶銘竹把紙一張一張的貼到宋吉臉上,一邊貼紙一邊拿水壺澆著水。
宋吉全身緊繃,但是沒什么用,反而因為掙扎太激烈很快體力不足,
“嗚……我……我說……嗚……”
但是聶銘竹好像并沒聽到,繼續(xù)澆水貼紙,又過了幾個呼吸宋吉已經(jīng)渾身癱軟無力,只有頭想要搖晃但又被固定無法做到。
看差不多了聶銘竹揭下了宋吉面部的紙,原本白皙紅潤的臉變的青紫,突然能呼吸了宋吉睜大雙眼拼命的喘著氣。
“宋掌柜……”
宋吉猶如看魔鬼一樣閃躲的看了幾眼聶銘竹,
“我說,我都說……”
李義虎揮了下手,旁邊捕快把宋吉從刑床上放開,讓他能站起來。
“咳……咳咳……,大人我說,昨天我確實瞞了您,我和那張娘子是有一點關(guān)系,可是那是她先勾引我的呀……”
“如果你還想體驗剛才的感覺的話就不要講廢話?!?p> “好的,好的,是這樣的,一個多月以前張娘子來我鋪子抓藥,因為我曾經(jīng)去過幾次他們家的包子鋪,認得張娘子所以那天就和她多聊了幾句,可能他的丈夫平時不討她歡喜,因此她對丈夫埋怨頗多?!?p> 宋吉頓了頓,嘴張開又閉上,最終還是咬了咬牙繼續(xù)說到,
“我因為看張娘子長的還挺漂亮,因此對她頗為上心,就安慰她,一來二去就熟絡了,一次給張娘子抓完藥,我就請她到家里做客,后來喝了點酒意亂情迷就發(fā)生了……
大人我就知道這么多了,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什么東西了呀,一直到半月前我們都有來往,可是后面她就再沒來過了,我去包子鋪找過她才知道她失蹤了,我也是特別遺憾的……”
“那我再問你,你店里的學徒張驢兒也是半個月前失蹤,你怎么解釋?”
“大人是說張驢兒那混蛋,大人您懷疑張娘子失蹤和張驢兒有關(guān)系?”
“先回答我的問題!”
“是是是,幾年前我的腳被水草纏住了,正好被張驢兒救了,后來我就收他當學徒,但是這混蛋整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yè),和一群潑皮無賴混在一起。
時常找不到人也很正常,原本我是打算辭掉他的,可是一來他畢竟救了我一命,二來他在很多事上還是能幫得上忙的,所以我就留著他但也不怎么管。
他像這次半個月不見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我就沒怎么在意?!?p> 看宋吉不像說謊的模樣,李義虎陷入了沉思,張驢兒和張碧蓮一男一女一起失蹤,是他們一起有什么秘密不成?
但兩人能聯(lián)系在一起的就是都和宋吉有關(guān),失蹤時間相同,可根據(jù)宋吉的交代從這個思路走不通,難道是張驢兒把張碧蓮拐賣了不成?
案件陷入僵局,只能加大搜尋力度,到處張貼尋人榜文等消息了。
在等待新的消息的同時李義虎對聶銘竹的水刑很有興趣。
找大牢里其他犯人試用了幾次,發(fā)現(xiàn)對身懷武功的人尤其功夫有了一定火候之人作用不大,不過在聶銘竹的建議下改用熱水或者給水里加料用起來效果還不錯。
期間對武石郎包子鋪的和宋吉藥鋪的鄰居以及張驢兒的狐朋狗友都詢問過了,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得到不得不加大搜尋力度,對兩人可能會去的地方和見面的人進行詢問。
聶銘竹也是仔細分析著案子,一個老實木訥的包子鋪老板,有一個漂亮并且出軌藥鋪風流老板的妻子,一個地痞流氓,現(xiàn)在漂亮妻子和流氓同時失蹤。
等等……賣包子的有漂亮妻子,然后出軌賣藥的,這劇情很熟,武石郎,對了這不是類似武大郎,潘金蓮,西門大官人嘛,但是原故事武大郎被害死了。
突然聶銘竹覺得武石郎的嫌疑也不小,會不會是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妻子和宋吉鬼混的事,然后將妻子殺了,而至于張驢兒不一定就和張碧蓮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
聶銘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李義虎,李義虎表示贊同。
其實李義虎也感覺到不對勁了,武石郎對自己妻子的失蹤好像并不是很擔憂,對自己妻子尋找的進度很不上心。
既然懷疑了那就叫來詢問吧,商量了下大家準備試探一下武石郎。
按照武石郎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妻子跟宋吉有一腿,不然的話他肯定會懷疑妻子張碧蓮的失蹤和宋吉有關(guān)系。
然而除了剛開始說自己妻子去藥鋪抓了幾次藥之外并沒有提過任何與宋吉有關(guān)的消息。
當武石郎被傳喚到來后,李義虎看著眼前這個憨厚老實的男子,嘆了口氣,
“武石郎,你妻子失蹤的案子我們有了一定突破,今天找你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希望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武石郎木訥的臉上驚現(xiàn)詫異,
“大人找到我家娘子了?”
“沒有,不過找到了可能和你娘子失蹤有關(guān)的人,就是你娘子之前常去抓藥的藥鋪掌柜宋吉,你娘子和他有過一段比較親密的關(guān)系?!?p> “大人您是說……”
“就是說你老婆和宋吉光著屁股睡覺了,這是我們給宋吉用了刑后,他自己交代的,不信你去問他,我們這里還有他白紙黑字畫了押的供狀!”
突然間一直保持沉默話很少的豹子就這么把這尷尬的事實嚷嚷出來了。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尷尬,在場的都是男人,因此對這種事有著很強的共情心,所以就沒有很直白的說出來,結(jié)果豹子這家伙出乎意料的來了這么一出。
武石郎的臉僵住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位小大人,您是開玩笑的吧?”
李義虎見豹子已經(jīng)捅破了,索性就明說吧。
“這孩子說話雖然魯莽了點,但他說的是實話,你妻子和宋吉確實有這回事,所以我們懷疑宋吉和你妻子的失蹤有關(guān)系。”
就在這時候武石郎原本憨厚的臉變的猙獰起來,雙眼發(fā)紅,咬牙切齒,
“這對狗男女,奸夫淫婦……”
武石郎喘著粗氣,滿臉恨意,聲音低沉的繼續(xù)說到,
“大人,那個賤人我不找了,隨便她怎么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