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過后,姜文姣起來舒舒服服地用了個午膳。
午后的陽光正好,姜文姣吩咐人搬了搖椅到昭陽殿旁的花圃中。
昭陽殿花圃中的葡萄架上已經(jīng)爬滿了葡萄藤。
午后陽光熹微,在枝葉交錯間撒到人身上,很是愜意。
蒹葭在一旁拿著蒲扇輕打著,姜文姣微瞇著眼,聽著耳邊輕輕吹過的風(fēng),懶懶地在搖椅上晃著。
過了一會兒,元福過來,見姜文姣瞇著眼,本想開口說話又咽了下去。
蒹葭見他過來,收了蒲扇,走過來輕聲問道:“怎的了?”
元福用手半遮著,低聲道:“剛剛皇上去甘露宮看望瑜婕妤了,現(xiàn)下晉了她為正二品修儀?!?p> 蒹葭微訝:“倒是意料之中。”
元福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未多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蒹葭又輕輕走進(jìn),卻發(fā)現(xiàn)姜文姣醒了。
“小主怎么醒了?”
姜文姣伸手拂去臉上的葉片:“被這葉子給弄醒了?!?p> “剛剛元福來過了?”她半撐起身,蒹葭連忙去扶了一把。
“是呀。”
“什么事???”姜文姣伸了伸腰。
“說是剛剛皇上去甘露宮看望瑜婕妤,哦不,是瑜修儀?!?p> 姜文姣彎唇:“如今倒是成了位分除了皇后娘娘之外最高的了?!?p> 雖說還有一個潛邸就來的周修媛,但這位的存在感真是極低,平日從不出來走動,去坤寧宮請安時也不多話。
這邊沒說幾句,那頭元福又進(jìn)來回話:“小主,外頭沈御女求見。”
沈御女?
姜文姣仔細(xì)回想,這位沈御女是當(dāng)初和新人一起進(jìn)宮中的六個之一,容貌也是上等,但家世不高,平日也不得寵。
蒹葭道:“小主,這沈御女平素和你也并無交情,今日怎么想著上門來?”
“我也不知,不過人家上門來,也不好一口回絕?!?p> “去請進(jìn)來吧,到正殿去。”
“是?!?p> 蒹葭叫人收了搖椅,又小心扶了她去側(cè)殿中整理了一番。
姜文姣到正殿中時,一身素白玉羽團(tuán)群的沈御女見了她立馬從圈椅上起身:“嬪妾給姜婕妤請安?!?p> “沈御女有禮了,起身吧。”姜文姣笑道。
“不知沈御女今日來是為何事?”
沈御女說來也是長得精致,尖尖的下巴,皮膚白皙,只是穿得素凈了些,多了幾分柔弱之態(tài)。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嬪妾本也無事,只是上門拜訪,聽聞姜婕妤宮中的花圃是宮中一景,剛剛一見果然不俗?!?p> 姜文姣笑道:“沈御女倒是過譽(yù)了,不過是一些普通花卉罷了?!?p> 沈御女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轉(zhuǎn)身將侍女手上拿的木盒拿起。
“這是嬪妾去御醫(yī)院求的安胎之物,倒是一點(diǎn)心意,若是婕妤不嫌棄還,請婕妤笑納?!?p> 說罷,她將木盒打開,里面靜靜躺著一支人參。
其實(shí)以姜文姣的身世,一眼就能看出這支人參的價值并不高,想必是御醫(yī)院的人見沈御女位分不高又不得寵,拿些次品給她。
只是姜文姣臉上表情未變,依然微微笑著:“既然是御女的心意,那我也收下了,蒹葭?!?p> 蒹葭福身,上前將沈御女手中的木盒接過。
沈御女見姜文姣收下,臉上也是掛著柔柔的笑意。
這時白露進(jìn)來,回道:“小主,您喝安胎藥的時候到了?!?p> 沈御女聽罷,立馬起身:“那嬪妾先告退了?!?p> 姜文姣點(diǎn)點(diǎn)頭:“半夏,去送一送沈御女?!?p> 沈御女有些受寵若驚,擺擺手道:“不了不了,多謝婕妤的好意?!?p> 姜文姣也不惱,只道:“那沈御女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