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罪惡集中營
看著外面逐漸發(fā)亮的天,卿灼終于從許珩的懷中掙扎著起來。
她已經(jīng)休息夠了,該離開了。
“卿灼,我們這么一大早就回去啊。”唐慕雯看著在外面的王權(quán)局,說道,“他也要和你一起回去了?”說完之后她看著臉色蒼白的卿灼,小臉頓時間就垮了下來,她心疼卿灼卻又不知道卿灼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不敢多問,怕卿灼討厭她,嫌棄她煩人啰嗦。
“嗯,現(xiàn)在他們都是我的手下?!鼻渥瓶戳艘谎壅驹谏砗蟮囊欢讶?,他們個個都眼冒兇光,但是沒有王權(quán)局的命令他們不會擅自行動。
“你說的,要救我爹。”張樂看著已經(jīng)上馬車的卿灼。
卿灼點頭:“這就回去救他出來,但是你也記得答應(yīng)我的?!?p> 姬雨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旁的張樂,在看了一眼那一群兇神惡煞的人大喝一聲,“走了!”
回到城中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唐慕雯送回去,好在唐慕雯是跟在卿灼身邊,唐夫人這才免去了些許擔心,但是看到唐慕雯回來之后還是摟緊了她。
看著唐夫人隆起的小腹,卿灼看著唐慕雯說道:“別亂跑,你瞧瞧都讓你娘擔心了?!?p> “哼,她才不擔心我呢,她和爹爹現(xiàn)在就知道關(guān)系她肚中的小弟弟?!碧颇仅╇m然這樣說著,但是卻緊緊摟著唐慕雯的胳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在吃醋的孩子。
“我先告辭了,唐夫人。”卿灼行禮,后轉(zhuǎn)身騎上馬往大理寺走去。
“舒姑娘。”易水寒剛出大理寺就看到下馬準備進來的卿灼和許珩:“舒姑娘臉色不好,可是出什么事了?”
看著一張臉煞白的卿灼,易水寒詢問道。
卿灼搖頭,“正好,易大人在,我有事要說。我旭國法律規(guī)定,若非十惡不赦的死囚若要求生,需要白銀三萬兩。那么,張屠夫,我要買他活?!?p> 卿灼的話音有些弱,可是易水寒卻聽得出其中的堅定。
“舒姑娘這是何意?”易水寒一愣,他想不通卿灼為什么要買這個殺妻的屠夫活,難不成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內(nèi)幕?
“這是銀錢,還請易大人清點,我要去提人了。”卿灼將銀票塞到易水寒的手中,跨步越過他朝著監(jiān)牢走去。
易水寒轉(zhuǎn)過身來就瞧見卿灼遠去的背影,不由搖搖頭,轉(zhuǎn)身回去寫免罪書,等待那個張屠夫被提過來簽字畫押。
張屠夫是小事,他殺妻屠子后自首,算是良犯。
“殺豬的,有人來提你。”依舊是那陰暗潮濕的牢房,被單獨關(guān)押在一間牢房里的張屠夫忽然就聽到有人叫自己。
他朝著外面一看,就瞧見前天見過的卿灼,他不咸不淡的說道:“你個女娃娃沒事就往牢房里里跑,是飯吃飽了閑得慌嗎?”
“嘿,你怎么說話的?”牢頭拿著手中的棍子敲了敲牢門。
原本寂靜的牢房中頓時間就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不少牢犯都被這響聲吵醒,然后發(fā)出不耐煩的聲音。
卿灼搖搖頭,她蹲下身子看著靠在墻上的張屠夫,問道:“你可知道你兒子是你親生的?”
張屠夫一聽到這個,情緒激動,他揮舞著手:“滾!離老子遠點!”
“是真的,不信你問他?!鼻渥妻D(zhuǎn)轉(zhuǎn)頭看向許珩,“我相信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了,也知道我身邊這個光頭是誰吧。”
屠夫看向許珩,沒有說話,只是那陰翳的面容上帶著憤怒。
“我們昨天找到了你的兒子,他在獵人的陷阱里靠一匹死掉的狼活著。他說他要等你,許珩占卜過了,那孩子是你親生孩子。他手上拿著你送給他的彈弓坐在那里等死呢?!鼻渥朴姓f道,因為她精神頭不好,所以說話有些氣虛。
“你騙我!”屠夫大聲喝斥,他激動了,他雙手緊抓在牢門上,那牢門被他晃得吱呀作響。
許珩看著張屠夫,說道:“沒騙你,是真的。那個孩子是你的血脈,現(xiàn)在他還小,看不出來,再等個三五年,你就能看出來了。”
“你騙我?!睆埻婪蝾j然坐在地上,他的目光有些呆滯,嘴里就念叨著‘你騙我的,你騙我的?!?p> “那么你還想不想活下去,想的話,自然就能見證。若是不想,我們便就此離開,你上你的斷頭臺,就讓那孩子死在那個逼仄的陷阱里吧?!鼻渥破鹕?,就往外走走去。
就在出去的時候余光瞥見一旁牢房里的一個大塊頭,他雖然坐在地上但是那龐大的身軀卻讓卿灼眼前一亮。
“你是不是有個和你一樣大個的兄弟?還有個喜歡賭博的兄弟?”卿灼忽然詢問。
那坨人影一怔,隨后一愣連忙爬到門口抓住圍欄:“是啊,你見過他們嗎?他們都是我弟弟!他們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
卿灼看了一眼牢頭,牢頭也是個機靈人連忙回答:“姑娘,這不是死刑犯,他只是因為傷人所以被關(guān)押半年,只要還有兩個月就刑滿了?!?p> “哦,他么很好,前段時間我看到他們被賭場的人給打出門了?!鼻渥频幕卮?,隨后問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是苦工,搬東西的。”那人雙眼緊緊盯著卿灼。
“有沒有興趣成為我的部下?”卿灼又問道。
“我很能吃的,怕……”
“愿意來就知會一聲,我提前將你的兄弟們也一起收納了,吃喝自然是不用擔心的。不愿意就算了。”卿灼已經(jīng)邁步往外走了。
“我愿意!”
“我想活著!”
身后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想起,卿灼滿意的轉(zhuǎn)身,給牢頭說道:“放他們出來吧,剩下的我會去給易大人講清楚的?!?p> 牢頭微微遲疑一下,但還是將兩人放出來。
那個大個子實在是太大了,就連許珩在他面前也足足矮了一大截。
“姑娘,我兒子在哪?他還沒出來嗎?”張屠夫上前兩步卻不敢拉扯卿灼的衣服,只能滿臉期待的望著卿灼,那雙渾濁的眼里飽含淚水。
“還活著呢,我救了他,讓他有吃有喝。但是你卻不能見到他了,因為現(xiàn)在你的命歸我,你什么時候死都是說不準的?!鼻渥埔恍?,話鋒一轉(zhuǎn)“若是你努力活了下來,那說不定還有希望。”
那個憨厚的高大個感激的說道:“我叫高學,謝謝姑娘愿意收留我,我一定好好報答姑娘,只是姑娘能容許我先回去見見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弟嗎?若是兩個弟弟也愿意為姑娘做事,我明日一早就帶著他們前來。”
卿灼點頭,讓給高學五兩銀子:“好好吃頓飯,換身干凈的衣裳,這錢就當是你提前預(yù)支的月銀了。丑話說在前面,若是明天我沒在護國將軍府門口見到你,那么欺騙我的后果將會很嚴重。”
卿灼的話輕飄飄的,沒有絲毫的震懾,但是高學卻正色道:“定然不會辜負姑娘的信任?!?p> 大理寺辦事處,卿灼剛進去就看到坐在軟椅上的百里朔華,許久未見的他似乎又消瘦了不少,整個人的氣色看上去也不佳。
“你來這做什么?”卿灼問道。
百里朔華看了一眼跟在卿灼身后木訥的張屠夫,說道:“我去將軍府找你,說是你一夜未歸,又聽說你來了大理寺,這就過來了?!?p> 高名連忙扶著百里朔華站起來,他笑著說道:“這不是后天各國使者團就到京城了嘛,這次是去圍獵,殿下一聽就想著您還沒一匹好馬,就把自己前段時間新買的良駒給您送了過來?!?p>
獨繪夜暮
終于寫完了,現(xiàn)在都是頭天晚上寫好,第二天發(fā)布的。現(xiàn)在正是晚上的十一點過,困倦,回家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