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是我的同學(xué)的,他是我讀書時期少數(shù)談得來的同學(xué),也是僅有的朋友之一。
這天是下午兩點多一點點時候,他打電話給我說要過來找我吃飯,對于我來說,我是極少在外面吃飯的,。
而他打電話過來說,擺明了就是通知我讓我做飯,當(dāng)然了,我是不可能去買菜點,畢竟我出了場地廚藝,還要我出材料這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他打電話來也是想問我需要買什么。
“老規(guī)矩,我不挑。”
“好?!闭f完他就掛了電話。
快到傍晚的時候,他來了。他手里提著兩個袋子,裝著我們倆今晚的晚飯。
“叮啷啷~”
“哎呀,果然我的命就是空調(diào)給的?!碧珍撘贿M店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陶鋼就是他的名字,但是我更喜歡叫他鋼镚。
“好了好了,東西給我,你先喝杯西瓜汁吧,我爺爺家自個種的。”我拿過陶鋼手里的袋子說道,并示意他看向吧臺上的西瓜汁。
“這感情好啊,咱爺爺自個種的西瓜我可好久沒吃著了。”陶鋼說著拿起我準(zhǔn)備好的西瓜汁一口氣喝光。
陶鋼作為我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自然是認(rèn)識我的家里人的,我爺爺奶奶對他印象也不錯。
有一年夏天我?guī)е厝タ礌敔斈棠?,他吃了我爺爺奶奶種的西瓜以后贊不絕口,還說著要跟我爺爺學(xué)著怎么種想回家自己也種。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我爺爺叫醒下地干活,干了一上午就把自己種西瓜這事給打消了,對于一個宅男來說,你讓他天天一大早就起床還一上午不能帶在家里這種事是不現(xiàn)實的,更何況還要一上午干活?
好笑的是,我爺爺看了一上午陶鋼干活時候的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一直說陶鋼是生下來就是種地的料,這把陶鋼嚇得不輕,都嚇得陶鋼好幾年沒見我爺爺奶奶了。
這事在我們幾個玩得來的朋友里面廣為流傳,甚至給他起了個“種地小能手”的外號。
我走進廚房開始準(zhǔn)備晚飯,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做完了,我招呼陶鋼來端菜。就在我往外面探頭準(zhǔn)備開口喊到時候,陶鋼就屁顛顛的進來了。
陶鋼見我愣了一下,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我聞到味了,估計好了就來了?!?p> “狗的鼻子很靈啊?!蔽掖蛐χf道。
“滾,我不是狗,你才是?!碧珍撔αR了一句。
“喲,脫單了?”我挑了挑眉說道。
“不是了,先把菜端出去再說。”陶鋼說完就端著倆菜走了。
“劉姐,你很楚哥的菜我留在鍋里了啊?!蔽彝甓酥寺愤^吧臺的時候跟劉姐說了一聲。
“知道了?!眲⒔阏f,劉姐是管賬的,楚哥是準(zhǔn)備飲品的,他們因為要一整天都在店里的原因,所以一般都是我跟他們一起吃的,當(dāng)然,飯還是我做的,楚哥只會調(diào)配飲品,對其他是一竅不通。
現(xiàn)在陶鋼來找我了我自然是不可能他們一起吃的,而且我也不喜歡跟他們一起吃飯,原因就是他們兩個通常都是撒狗糧,我實在是頂不住啊。
“好了,鋼镚你是不是該老實交代了?”當(dāng)我坐下以后我就發(fā)問了,我也不是有意的,畢竟陶鋼一個宅男,突然瞞著我們脫單了,我有點懷疑那個女的動機。
陶鋼宅是宅,但是他是拆二代,家里有些資產(chǎn),我怕那個女的看中了陶鋼的錢了,所以作為陶鋼的朋友,我得幫著考量一下。
“唉唉唉,別急嘛,我先拍個照片發(fā)給她看看。”陶鋼拿著手機“咔嚓咔嚓”地拍照。
“什么意思?”
“我跟她說我廚藝好,這不得拍照給她看看?”
“合著你拿我當(dāng)工具人?”
“別這么說嘛,我會跟你學(xué)的,畢竟我以后也給她做飯?!?p> 我緩緩打出一個“?”,你一個死宅確定會出門買菜做飯?
“別這么看我,人是會變得嘛?!碧珍摂[了擺手說道。
“你先跟我說說那個被你禍害的女的吧?!?p> “什么叫禍害啊,我有那么不堪嗎?”
我就盯著他不說話。
“好了好了,我們吃飯吧。”
我還是盯著不說話。
“敗給你了?!碧珍撌謸嶂~頭說道,“我本來還想等以后跟她見面以后再帶來給你們介紹的。”
“等等,以后見面?你該不會是......?”
“對,我們是網(wǎng)戀。”
“???。∧氵€沒吃夠虧???”我發(fā)出了靈魂發(fā)問,陶鋼以前也網(wǎng)戀過,但是結(jié)局并不完美。
“安啦安啦,我敢說這次是真的?!?p> “你哪次不是這樣說的?結(jié)果呢?”
“這次我沒有跟她說我的家境,就說了個人情況。”
“看來你也有點長進啊?!?p> “我是跟她在一個游戲群里認(rèn)識的?!?p> “靠譜嗎?”
“你就不能閉嘴嗎?說好的讓我說,現(xiàn)在又給我打岔?!?p> “好好好,你說你說?!?p> “一開始我并沒有跟她說過話,她在群里面發(fā)言很活躍,有一次我缺隊友,她剛好進來,這才讓我們有所交集。”
“游戲的時候我們開著語音,通過語音我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挺好聽的,當(dāng)然,這是原聲,畢竟我混圈混了這么久這點辨認(rèn)還是有的?!?p> “那一下午游戲我們配合得挺好,然后我們就更頻繁地一起玩了,甚至是通宵,時間長了我發(fā)現(xiàn)我們挺合拍的,我也對她有點好感,就提出了處對象,她同意了?!?p> “現(xiàn)在到什么程度了?”我問。
“基本上彼此都很了解了,但我沒跟她說我的家境,她也沒跟我說她的家境。”
“你確定了嗎?”
“當(dāng)然了,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了,而且我還做了一個跟她有關(guān)的夢。”
“什么夢?”
“夢里是在一個海灘上,我在滿天繁星下背著她在沙灘上走著,走了一會她生氣了,然后揪著我的耳朵說‘以后給我吃多點,看你一身瘦的,渾身都是骨頭把我硌疼了都’?!?p> “我吃痛地說‘好好好,回去我就加餐,能不能把我耳朵放了?’”
“夢到這就沒有了,我醒了以后就跟她說了,我說‘我做了一個夢,你猜猜是什么?’”
“我以為她會說不知道,但是她卻說‘夢見我了唄’?!?p> “我追問她怎么知道的,她說‘夢中情人’,我很意外,她比我想象的更了解我!”
“好了好了,快吃飯把,菜都快涼了?!蔽艺泻糁f道,然后我也沒再提起這件事。
吃完飯?zhí)珍摼妥吡?,就剩下我一個人收拾殘局,同時也開始回想陶鋼說的話。
那個場景在我看來是正常的,陶鋼是宅男,而且還憧憬著美好的愛情,所以在夢中的場景是他曾經(jīng)看過并覺得最符合愛情的場景。
而那個人,對陶鋼的了解也說明了她對陶鋼的關(guān)心,我覺得他們兩個有可能會在一起。
除此之外,他們兩個的家境也是我推斷的原因之一,畢竟能經(jīng)常一起玩游戲,一玩就是一下午一通宵,說明她倆的生活方式一樣,甚至一樣有錢,不然怎么可能只玩游戲不上班賺錢?
我是祝福他們的,但是我自己呢?我也不知道,這也是后來沒再談那個話題的原因,但是我還是把這件事跟其他人也說了。
往后一陣子,陶鋼也堅持著來我這跟我學(xué)做飯,我也用心的教,同時吃著兩份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