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稻草人終局（四）
晚，警察局。
戈登在警局埋頭干了一天，對他來說，又是勞累的一天。事情總算處理得差不多了。本來警局事務(wù)就多，加上戈登很多事都是自己親力親為，因此他實際上每一天都不得清閑。但他早就習(xí)慣了。這樣工作持續(xù)好多年了。
按以往正常不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時，他現(xiàn)在就可以回家了，不過今天，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得去找蝙蝠俠。上次蝙蝠俠神秘兮兮地撂下一句話就走了，自己都還沒有問清楚。
他關(guān)閉了自己辦公室的門，走了出來。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回家？”戈登在走廊里遇到了弗蘭克隊長，問道。
“你不是也沒回家嗎？局長？”弗蘭克笑著說道，“你這行色匆匆，是要去找蝙蝠俠？”
“你怎么知道的？”戈登小吃了一驚。
“你別誤會，局長。我也是一開始不小心發(fā)現(xiàn)的。并不是特意跟蹤你什么的。你和那個蝙蝠怪人經(jīng)常有聯(lián)系吧！”
“沒錯。我和他靠一盞蝙蝠信號燈聯(lián)系。我隔一段時間可能會和他見一次面。怎么了？”既然弗蘭克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戈登自然也沒有必要繼續(xù)對其隱瞞。
“我想，明天晚上去南堡的秘密行動，應(yīng)該與此有關(guān)吧！是為了配合蝙蝠俠？”弗蘭克猜測道。
“沒錯，他讓我?guī)私討?yīng)，不過具體做什么，他也沒說。我想，我今晚得再問問他。”
“這樣啊，那局長你覺得他真的可信嗎？他不是在利用你什么的？也許他現(xiàn)在博取你的信任是為了自己一些的利益呢？”
“不知道，我事實上也不清楚。我也經(jīng)常在思考這樣的事情，與他走近，到底是對還是錯？不過從本心的角度，我愿意去相信他，我愿意相信他不是一個別有用心之人。這是直覺，更是信念。當(dāng)然，也許這個信念未來會崩塌。但至少現(xiàn)在，我會往前走。我會繼續(xù)相信他。”
“好吧，我理解你，也尊重你的選擇，局長。不過，你還是應(yīng)該多加小心。哥譚，從來不能隨便相信任何一個人，這是我剛來警局時局長您就教會我的道理。我想你不會忘?！?p> “當(dāng)然，我會多加小心的。”
“放心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我也絕不會向別人透露什么東西。因為在我心里，你才是真正的警察局長。而巴恩斯那個狗東西，我覺得他不配?！?p> 在弗蘭克心里，戈登才是真正的警察局長。他直屬于戈登，也只聽戈登命令。他在局里，也被打成了“戈登系”，被其他一些人排擠。
“弗蘭克，千萬別這么說。弗蘭克再怎樣也是警察局長。我只是他的副手。要對他有應(yīng)該的尊重?！?p> “副手？你尊重他他可不尊重你。他把你當(dāng)副手了？我看是當(dāng)一個打雜的。他把自己權(quán)力攥的老緊了。我只是為你抱不平。不過放心吧！我就是在你面前吐兩句罷了。對外我也不會說他什么的。畢竟那樣也會給你帶來麻煩。我知道分寸。”
“好了，別瞎聊了。我要走了。你也該回家陪老婆孩子了。”戈登說道。
戈登想停止他們的談話了，不能在這繼續(xù)和弗蘭克嘮了。有點越扯越多了。
“慢走，局長。注意安全?！?p> ……
未及蝙蝠信號燈打開，蝙蝠俠就已經(jīng)在早早等候戈登。畢竟，他前面那次見戈登，只是粗略地提了一嘴。而明天晚上就要行動了。這次，當(dāng)然得告訴戈登更多。之前只是粗略地提一下是為了避免計劃產(chǎn)生更多變數(shù)。警局不穩(wěn)定因素多。當(dāng)然，稻草人在警局應(yīng)該是沒有臥底的。他之前靠的是企鵝人，而企鵝人已經(jīng)與他鬧掰了。他就開始勢孤了。不過總不能掉以輕心。計劃不復(fù)雜，復(fù)雜的是警局的權(quán)力斗爭。那個很危險。
戈登很快就來了。蝙蝠俠并沒有多等太長時間。
蝙蝠俠從高處跳了下來，來到了戈登面前。
“呼，嚇我一跳，你出現(xiàn)和消失總是那么突然?！备甑潜粐樀搅?。不過他心里素質(zhì)很好，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正常人可能會被嚇出心臟病。
“這是我的作風(fēng)，你會習(xí)慣的?！彬饌b低沉著聲音說道。
“這是鹽礦場外圍的地圖?！彬饌b將一份地圖遞給了戈登，說道，“稻草人依托于南堡鹽礦在搞非法活動。當(dāng)然，鹽礦并不是他的，他只是與鹽礦主有暗地里交易。”
“你想要我做什么？”戈登看了看地圖問道。
“封鎖鹽礦場是做不到的，人不夠。而且也不需要。因為我剛才說了。鹽礦場不是他的。因此，他的毒品基地還有另外一個秘密出口。并不依托于鹽礦而是在更為安全的后山。那里比較隱秘。而鹽礦只是它的外表掩飾?！闭f罷，蝙蝠俠指了指地圖上他早就標(biāo)記好的一個位置，“這里便是后山。這次行動，最重要的是把被稻草人控制的普通人救出來?！?p> “明晚稻草人會有一段時間離開，你帶人等在距后山五百米開外的地方，不要靠的太近，再靠近便會被稻草人的人所發(fā)現(xiàn)。人不須多。等我潛伏進去把人救出來，一共七十八人。你再來接應(yīng)我，立刻把他們帶走。需要載具，但不要用警車，會打草驚蛇。這只是秘密行動，其他的，就都交給我就行?！?p> “就這嗎？可我不明白，你既然說了稻草人會發(fā)現(xiàn)，那你要如何潛進入山洞內(nèi)部？”
“這個，你無需知道。我自有辦法?！?p> “抱歉，我真的愿意相信你，但你這次必須告訴我。讓我有個底，否則我豈不是讓我的手下白忙一趟?！?p> “好，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讓你看看。”
蝙蝠俠說完，甩了甩手。那當(dāng)然是示意阿福。
不出幾秒，他的面龐便開始變化，他的身體開始變化，他的周身也開始變化，配合透視，他漸漸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他變成了，戈登！這是完全的一模一樣，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任何差別。
戈登大吃了一驚。他看到了蝙蝠俠變成了他，而且似乎比他還更像真實的戈登。他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同。
然后，蝙蝠俠再一甩手。他又變成了另一副模樣，他變成了哈維丹特……變成了布魯斯·韋恩。最后，他又變了回來。
“這……”戈登簡直難以置信，蝙蝠俠竟然能做到如此?！斑@是怎么做到的？”
“魔法，妖術(shù)，超能力。隨你怎么想。哥譚不是有很多關(guān)于我的傳說嗎？你可以當(dāng)我是個妖怪?！?p> 事實上這是阿福在蝙蝠洞操控的幻影成像膜，只不過在外人眼里，跟魔法沒什么差別。蝙蝠俠當(dāng)然可以用這個搪塞過去。
幻影成像膜也并不是隨意變化，它需要有相應(yīng)的數(shù)據(jù)支撐。當(dāng)然，這些人的數(shù)據(jù)，蝙蝠俠都有。而且有一些特征是無法模仿得很像的，這是缺陷。更別說它基本是一次性的，造價貴，無法長久使用。隨便用幾次就廢。畢竟，這只是韋恩集團剛研發(fā)的科技，距離成熟，還是有太多路要走了。
而戈登更加難以置信了，蝙蝠俠比他想的要厲害，至少，他之前從未見過蝙蝠俠這樣的手段。當(dāng)然，比起什么魔法之類的，戈登更相信這是某種黑科技，畢竟他不太信那些什么鬼怪傳說。
而蝙蝠俠比起怪物，更像一個穿怪衣服的普通人。這是他與蝙蝠俠接觸那么久的感覺。只是他現(xiàn)在，也不確定蝙蝠俠究竟是不是人了。
關(guān)于這個變換具體是怎樣運作的，戈登沒有再問，因為蝙蝠俠事實上也不可能再告訴他了。他知道哪些能問出答案，而哪些不行。而且也許真的是魔法也說不定。
蝙蝠俠將一個東西丟給了戈登：“等這個東西震動的時候，就是信號，就代表我已經(jīng)成功解決掉洞內(nèi)的人和救出那些被困之人了。你就便可做好接應(yīng)?！?p> 戈登接住了那個東西，低頭看了一眼。那是一個打火機大小的方塊，但似乎卻非常高級。戈登知道它不僅能接受和發(fā)射信號，它一看就是標(biāo)標(biāo)準準的黑科技，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開始不禁思考，如果蝙蝠俠真是普通人，那什么樣的人才可能是蝙蝠俠。
戈登沉思了兩秒，但又突然轉(zhuǎn)念想到了什么，連忙抬頭。
果不其然，和他想的一樣，蝙蝠俠又消失了。蝙蝠俠說的沒錯。這就是他的作風(fēng)。
戈登很無奈，只得搖了搖頭，收好了那個信號接收器。然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