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恐懼毒氣
林肯來到了克萊恩的心理咨詢室。
“林肯先生，好久不見?！笨巳R恩笑著歡迎道，“來，快請坐。”
林肯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了下來。
“你要喝點(diǎn)什么嗎？林肯先生？”
“不用了?！绷挚蠑[手道。
“沒關(guān)系，我們都是熟人了。你來我這里不用拘束?！笨巳R恩笑道。
“真不用?！?p> “好吧！那我們就進(jìn)入正題吧！你這次來是要咨詢點(diǎn)什么呢？是競選焦慮？”克萊恩問道。
“對，先生。您真的太了解我了。我確實(shí)是想來咨詢這方面的問題的。我最近總擔(dān)心自己贏不了?！?p> “那是因?yàn)槟憬o了自己很大的壓力，你覺得你一定要戰(zhàn)勝對手。你要贏得這場戰(zhàn)爭，你覺得自己不能輸。是嗎？”
“對。您說的太對了。我不知道怎么排解焦慮，所以我想要來請教您?！?p> “你知道嗎？林肯先生，人的任何行為其實(shí)都與‘恐懼’息息相關(guān)。而我就是研究恐懼的專家。所以我可以從這方面去進(jìn)行解釋，你就是因?yàn)榭謶肿约耗芰Σ蛔?，競選失敗，才會如此壓力山大。你的競爭對手財大力粗。而你所能依靠的只有你的林肯風(fēng)投。這種恐懼，實(shí)際上就是因?yàn)椴黄胶獾牟町惗鴣淼摹！笨巳R恩說道。
“你說的對，克萊恩先生?！?p> “另一方面，你也在恐懼失敗帶來的后果，你擔(dān)心哥譚處于別人的統(tǒng)治之下將一直墮落。永無天明之日。所以你害怕失敗，你也不想失敗。對嗎？”
“您說的對極了，先生?？墒俏乙鯓幼霾拍軕?zhàn)勝自己的恐懼呢？”
“你問這個問題就證明你已經(jīng)做錯了。你走入了誤區(qū)。”克萊恩輕笑道。
“做錯了？那怎么樣做才是對的？還請克萊恩先生指教?！?p> “很簡單，恐懼是人的情感之一，在我看來它就是人最重要的情感。你一味地排斥它，它就會越扎根在你的心里，你越想把它消滅，你就越消滅不了。最后它反而在你的心里越來越牢固?！?p> “那我該怎么樣做？先生。”
“很簡單，不要去排斥它。而是要學(xué)會去接受它，面對它。去好好體會你的恐懼，當(dāng)你同化了恐懼，它就會成為你的力量，而不會再阻礙你?！?p> 克萊恩拿出了一柱香，將其點(diǎn)燃，擺在了桌子上。一股青煙開始緩緩上升。
“這是什么？”林肯問道。
“可以直擊你心底恐懼的東西?！笨巳R恩笑道，“來吧，去感受你的恐懼吧！去深深地呼吸它。不要排斥，去直面你的恐懼?！?p> “這有效嗎？”林肯問道。
“相信我，去試試吧！”
林肯聽言，就慢慢靠近了那柱香，然后用鼻子湊了上去，接著深吸了一口青煙。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有些飄飄然，突然他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zhuǎn)。他的周圍，變成了另一副模樣。他變得走不穩(wěn)，站不穩(wěn)。腦內(nèi)有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在支配著他。他無法控制住自己，全身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經(jīng)過一陣劇烈眩暈之后，他開始看到了他的競爭對手，一個個的就立在自己的眼前。奧斯瓦爾德，鮑比，羅森。
他們一個個都變得極為猙獰，他們的身體如山巒一般高大，而自己卻仿佛如螞蟻一般渺小。他們朝自己惡狠狠地?fù)鋪?，似乎要把自己碾碎。而自己似乎根本無力反抗。
接著，那些人變得更加巨大，他們屹立于整個哥譚之上。在他的眼前，是滿目瘡痍的哥譚。他的理想，夢想，憧憬，都在現(xiàn)實(shí)面前被粉碎。整個哥譚被黑暗籠罩，被黑暗吞噬。暗無天日，再無黎明。
他的內(nèi)心開始瑟瑟發(fā)抖，潮水般的恐懼止不住地朝他的心頭涌來。勢不可擋。
這時，周圍傳來了一個極其驚悚的聲音，一個高大的如稻草般的巨人立在他的眼前：“不要害怕，去直面你的恐懼。不要逃避，去直面它們！”
那個聲音震耳欲聾，直擊他的心神。明明是叫他不要害怕，但他的心里卻更加心生恐懼。
林肯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開始痛哭流涕。他已經(jīng)被自己的恐懼淹沒了。
看起來，實(shí)驗(yàn)很成功?？巳R恩心里想道。接下來，就可以考慮大規(guī)模投產(chǎn)了。
半小時后，林肯才緩和了過來。他的意識才逐漸地開始清醒。然而眼睛依然止不住地在流淚。他的臉早已變得通紅。剛才的場景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
過了一會兒，林肯才看清了在一旁露出得意笑容的克萊恩。
“你對我干了什么？”林肯沖了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
“放輕松，先生。這只是一個放大內(nèi)心恐懼的藥物罷了。這可是剛才您自己同意的。這可怨不了我?！笨巳R恩對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林肯意識到了自己的粗魯，慢慢松開了手。
“您沒有通過我的恐懼測試，很遺憾?！笨巳R恩整了整衣領(lǐng)，說道。
林肯的意識還處于恍惚狀態(tài)，他還沒有完全從幻境中清醒過來。
克萊恩淡淡一笑：“沒關(guān)系，先生。我這里有幫助你治療的藥物。每天按它上面的要求定時服用，就能幫助你解決問題?！?p> “你說的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騙你干嘛？”
說罷，克萊恩拿出了兩盒藥給林肯。
“你現(xiàn)在就可以試試，立即見效?！?p> 林肯稍微猶疑了片刻，便拆開包裝，吞下了兩片藥丸。
“水，先生。”克萊恩把水遞給了他。
林肯吃完了藥，過了一分鐘，剛才的天旋地轉(zhuǎn)便徹底消失，幻境也徹底不見。周圍的世界慢慢變得正常。而自己感覺非常的神清氣爽。剛才心底的恐懼一掃而光，愉悅遍布心頭，而且感覺非常的快活。
“我說的沒錯吧！先生。每天堅持服用，你一定能克服自己的心理陰影。”克萊恩笑道。
“太感謝你了，克萊恩先生?！绷挚细屑さ卣f道。
“沒什么，舉手之勞?！?p> “這藥多少錢？”林肯問道。
“不要錢。我免費(fèi)送你了?！笨巳R恩說道。
“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不過作為交換，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p> “什么要求？”
“那就是，你不能把今天的事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那位朋友。布魯斯·韋恩。”
“為什么？”林肯想知道原因。
“也沒什么，我這藥還沒正式上市，我不想被別人剽竊了專利權(quán)。僅此而已。你能幫我嗎？”
“沒問題，先生。你幫了我，我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任何人?！绷挚媳ＷC道。
“好，很好，非常好?！?p> 林肯沒有發(fā)現(xiàn)，克萊恩露出了一個淡淡的詭笑。
………
拉斯維斯俱樂部。
“有查到什么嗎？韋恩少爺?！?p> “這里應(yīng)該是有過激戰(zhàn)，但痕跡被人抹除了，處理的非常專業(yè)?！彬饌b說道，“可惜了，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一把火焚毀了?！?p> “這應(yīng)該是黑幫之間發(fā)生了沖突，之后一方消滅了另一方并毀滅了痕跡?！卑⒏７治龅?。
“戈登局長之前帶人來查過。”蝙蝠俠說道，“可是只經(jīng)過短暫的封鎖探查之后，他們就走了，然后消防隊(duì)就清洗了這里。對外通報就是一場普通的火災(zāi)?！?p> “或許他們已經(jīng)查到了什么呢?！?p> “也許吧！”蝙蝠俠從地上起身，“但我更傾向于警方?jīng)]有繼續(xù)查下去。他們很多案子都是查一半敷衍了事，這次，大概也是一樣的。最可能是他們有人與黑幫勾結(jié)，阻礙了案子繼續(xù)查下去?！?p> “還有，非常奇怪的是，這里有很多鳥類的羽毛?！?p> 雖然現(xiàn)場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但蝙蝠俠還是觀察到一些很細(xì)微的細(xì)節(jié)。
“也許，我是應(yīng)該去找一找戈登?！?p> “戈登？”
“對，你不是說過，我不應(yīng)該單打獨(dú)斗嗎？我如果需要長久與罪犯斗爭，我就需要一位在警察這邊的同盟。這樣才可以避免我兩線作戰(zhàn)，同時去對付警察與罪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