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停在了芝加哥的法式咖啡廳前,這家咖啡廳不大,只是位于繁華街角的一隅,更像是中國的奶茶店。
陸麟和路明非兩人下車推門,昂熱此時正端著一杯咖啡,坐在柜臺上,和柜員小姐說笑調(diào)情,見路明非兩人進店了,搖著圓凳轉(zhuǎn)過身。
“哦!看是誰來了,我們的兩位小英雄?!?p> 昂熱望著兩人歸來的模樣,眉開眼笑,敞開懷抱,陸麟手里拿著一把木制的長槍,長槍上流轉(zhuǎn)著金色的光華,宛若一柄網(wǎng)游中的神圣武器。
“幸不辱命,校長!”
陸麟將岡格尼爾奉上,昂熱擺了擺手,“你先收著吧,等到了學(xué)校再送去冰窖里面收藏,想喝點東西嗎?”
陸麟看了看咖啡廳上的招牌,黑板上面畫了一杯大大的咖啡杯,里面的咖啡藝術(shù)性地蹦出,右邊畫了一個大拇指,下面寫了一個“Good”。
“那就,招牌的焦糖瑪奇朵吧?!?p> “我和師弟一樣?!甭访鞣且矐械锰簦凑簾嵴埧?,陸麟的眼光絕對不會差。
“好的,兩位學(xué)弟?!惫衽_上的小姐姐點著頭笑笑。
“這是你們的學(xué)姐伊伊,大路明非6屆,擅長做調(diào)酒和咖啡,我經(jīng)常來這里討杯酒水喝?!卑簾峤o兩人做介紹。
陸麟懂事地點頭,“學(xué)姐好,我是陸麟,現(xiàn)在是卡塞爾學(xué)院大一學(xué)生。”
“我聽說過你呢,你的名字倒是經(jīng)常在守夜人論壇上出現(xiàn)?!币烈炼⒅戺肟戳丝?,陸麟恍惚間有種自己成了名人的錯覺,受寵若驚。
“學(xué)姐,你是不是和象龜同一屆的呀。”路明非掐著手指算了算,好像源稚生說他就是2003年在卡塞爾學(xué)院畢業(yè)班進修的。
“象龜?哪個人,好像不記得有這個名字吧?!币烈翆@個陌生的稱號沒什么印象。
“源稚生,就是現(xiàn)在日本分部的那個大家長,蛇岐八家里面源家的家主?!?p> “源稚生...哦!那個很帥的日本青年啊,是的呀,他在我們那一屆可是最強的存在呢,當時不少女生都暗戀那個家伙,可他卻表現(xiàn)的像是個禁欲的老僧,可惜??!”伊伊一邊研磨咖啡豆一邊回憶那個青年的風(fēng)采。
當時的源稚生可謂是卡塞爾學(xué)院最強的存在,手持蜘蛛切童子切,無人能敵,每一次的實踐任務(wù)GPA都是4.0滿分。
這在當時絕對是一個相當恐怖的事情。
哪怕是后來的愷撒和楚子航,也難以遮蔽他的光輝。
“哎!畢業(yè)了以后,他就回了日本,失去了聯(lián)絡(luò),可真是一個冷酷的男人,一點都不念舊情的。”伊伊搖頭嘆氣,將焦糖瑪奇朵遞到了兩人的面前。
焦糖瑪奇朵飄著奶香奶香的味道,冒出的蒸蒸熱氣宛若勾人神魄的小手,在這樣凍人的天氣里,沒有什么比在咖啡廳里喝上一杯瑪奇朵能更讓人回味了。
“象龜就是一杯清酒般清淡的人,他就是為了責任而生的,哪像我們天天為了愛情女人要死要活的?!?p> 路明非自嘲地用勺子搗了搗瑪奇朵上漂亮的紋路,上面畫了一棵世界樹,卡塞爾學(xué)院的經(jīng)典?;?。
“愛情也很重要啊。”
陸麟不覺得這是丟臉的事情,愛情不光光需要勇氣,更需要的是一份責任,愛一個人很簡單,持續(xù)愛一個人是不容易的。
從初見時的驚艷,到相識的驚喜,熱戀的深沉,最終回歸到日常的平淡,這是需要一份持久的責任心。
“別逗了師弟,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就像你對小師妹一樣,說白一點,你就是饞她的身子嘛。”
陸麟對著勺子吹了吹,抿了抿咖啡,很香的奶味,有點微苦,可入嘴后有有些香甜,唇齒間都能彌漫著濃重的奶香,像是泡在了牛奶浴中。
昂熱的眉頭揚起,露出了老紳士的笑容。
“校長我說的對不對?”
昂熱不點頭也不搖頭,“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在劍橋拿著一本泰戈爾的詩集,坐在草坪的樹下的,佯裝看書,實際上是借此偷瞄那些漂亮女孩英倫群下的白色絲襪,你能說我耍流氓嗎?”
“可不就是嗎?”陸麟小聲地咕咕。
“現(xiàn)在,那些女孩都已經(jīng)入土化為白骨了,而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哈哈哈,想當初那些絲襪包裹著細嫩的小腿,走起路來都能帶著簌簌香風(fēng),可真是勾人心魂??!”昂熱蒼老的眼睛里有了熾熱的神采。
“昂熱校長,您沒有妻子嗎?”陸麟其實一直想問這個問題,但從來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妻子...呵呵呵...對于一個復(fù)仇的亡魂來說,妻子什么的向來不是重要的東西,目送故人消失離去,這個過程太痛苦了。”
陸麟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有些靈魂,長如千年之久,歷經(jīng)歲月的洗禮,早已看透真相。
就算昂熱年輕的時候有了妻子,現(xiàn)在妻子肯定已經(jīng)死了,甚至他的兒子女兒也已經(jīng)入土為安了。
望著心愛的人一步步離去,那些漸行漸遠的背影,消失在光的盡頭,而自己還跟一只亡魂一樣漂浮于塵世,太孤獨了。
“校長大人想開一點吧,你要想想看,那些腿長腰瘦的女孩最終都和別人男人滾了床單,這不是很難受的事情嗎?”路明非的腦回路總是意外的復(fù)雜。
“哈哈哈!”
“師兄,你這話不對呀,你要這么說,那些漂亮的女孩們和她們的丈夫都已經(jīng)死了化為白骨了?!?p> “那又怎樣,你總不能對著一群白骨在那里發(fā)情吧。”咖啡有些涼了,路明非喝了喝。
“雖然話是如此,但我有空還是回去看看,那里曾經(jīng)埋葬了我的青春?!卑簾衢_朗一笑,笑聲略顯悲涼。
“什么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罷了,最終騙的是自己的感情?!甭访鞣菗u搖頭。
“師兄,此言差矣,所謂始于顏值,癡于肉身,而后忠于靈魂,如果一個人讓你看都看不順眼,你何談愛她,不要把順序弄反了?!标戺氪罂诘睾戎Х取?p> “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話,那就保證在不長不短的歲月里,去用靈魂守護她吧,像是言之鑿鑿的婚禮誓詞,無論富貴或者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忠于她的靈魂,忠于愛情。”陸麟將咖啡一飲而盡,舒坦地呼出一口熱氣。
路明非卻攪著咖啡,他的確是用靈魂守護那個女孩。
……
雨中的東京,迷蒙的像是籠了一層紗霧的秦淮河。
源氏重工的中庭之處,這里是隱藏于大廈間的一角,無論是從天空還是地面都很難察覺到它的存在。
一座朱紅色的鳥居立于醒神寺的青石板石階前,雨水洗刷著鳥居上的色漆,有些地方已經(jīng)略有斑駁褪色,花崗巖的墻壁上雕刻著神道教中的鬼神之畫,從莊嚴的天照,月讀,到威猛的須佐之男,還有兇惡的酒吞童子與八岐大蛇。
風(fēng)云匯聚于此,那是浮世繪,描摹山川湖海,妖魔鬼神的壁畫,帶有濃重的佛教色彩。
走入鳥居,拾級而上,路過一口水井,便能抵達醒神寺的神社。
晴天娃娃在風(fēng)雨中飄搖,白色的身子宛若夜晚出沒的幽靈,但它的臉上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容。
雨水從神社的檐牙上淌下,滴落在廊下回廊的水坑里。
千葉小櫻穿著巫女服,跪坐在神社的大門前,凝眸出神地眺望遠處的灰蒙蒙的天空。
她的巫女服并沒有完全系好,寬松的绔就耷拉在榻榻米上,露出了腰間至股溝間的完美肌膚。
這是想念那個家伙的第三十天,正好滿足一個月了。
所謂月滿則虧,思念真的能和屋檐上淌下的水一樣溢出嗎?
今天是休息日,除了來株式會社加班的人,整個源氏重工都顯得冷清清的,像是窗外微涼的小雨,帶來絲絲寒意。
她似乎覺得有些涼了,將衣服緩緩系好,神社門口的竹簾在風(fēng)雨中輕輕搖曳,石燈籠打著微弱的光芒。
聽雨淅淅瀝瀝,寒氣趁虛而入,她掩鼻不由地打了個噴嚏。
“阿嚏!”
“哦!看來我們的巫女姐姐要著涼了呢!”
門外有調(diào)皮的聲音傳來,一個女孩不成樣地穿著神樂服,將其撐在了頭頂,冒著大雨,瘋瘋癲癲地跑了過來。
千葉小櫻抬眼,那個女孩跑到廊下,像是淋濕的小鳥,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正笑的可愛,露出了醒目的小虎牙。
“夏綾,今天不上班的。”
女孩叫東文夏綾,是源家的直系下屬家族東文家的小姐,負責家族內(nèi)的祭祀宗教,一般是策劃節(jié)日慶典亦或是家族內(nèi)部高級會議之類的事情。
“你不也在這里嗎!”女孩哼了哼秀氣的鼻子。
“我習(xí)慣在神社呀?!鼻~小櫻跪坐著站了起來,要比東文夏綾高上小半個頭。
“對哦,你以前也一直住在這里的?!睎|文夏綾手指點在嘴唇上微微頷首。
“你周五去哪里玩了?好像沒看到你的人影。”
“我啊...我說我去了一趟國外你信嗎?”東文夏綾昂著螓首,很驕傲自豪的模樣。
“國外?大家長的意思嗎?”
“當然不是了,他的話我才不聽呢!嘻嘻。”
千葉小櫻抿了抿嘴,她的確就是這樣的個性,誰的話都不聽,無拘無束像是不受管教的自由小鳥。
“待會如果你有空的話,幫忙把這份信件遞給繪梨衣小姐吧。”
千葉小櫻從口袋中拿出一份信件,可東文夏綾一聽到繪梨衣的名字,眉頭微微凝起,不知是淋雨冷了還是嚇的,打了個顫。
“那個小怪獸還是你自己去吧,我怕了...”
曾經(jīng)有一次東文夏綾和繪梨衣開了個玩笑,結(jié)果差點...
“你就不能老實點嗎?家族里的人都很包容你的,但你也不能無法無天呀?!?p> “好了姐姐,知道了,我只跟你一個人熟悉哦,對了,你不要告訴我老爹我去國外了,他要知道自己銀行卡上被劃了幾千萬美元,我估計幾個禮拜都出不來了,嗚...”東文夏綾鼓了鼓小嘴。
“幾千萬!”
千葉小櫻的美眸瞪大,她出去干嘛了?
去華爾街購置房地產(chǎn)嗎!
“總之你替我保密啦,謝謝姐姐!”
女孩牽起千葉小櫻的手,撒嬌地搖了搖,又合起手掌祈禱,歪頭吐了吐小舌頭,千葉小櫻只好泄氣地點點頭,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對還是錯。
陸羽白
告訴大家一個消息,這個禮拜五書要上架了,作者這邊其實也沒什么存稿,給大家準備五更吧。 說實話,這本書真的挺慘淡的,但作者堅持把這本書寫完吧,篇幅應(yīng)該也不會太長,接近100萬字完結(jié),會寫完天空與風(fēng)之龍王還有海洋與水之龍王,外加白王黑王傳。 大家就當是拓展劇情看個樂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