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我不會主動想去除掉或者接觸地縛靈,先不說想要徹底解決地縛靈要了了它們的執(zhí)念或怨念,很麻煩。而且你一旦和他們有了接觸,你就會被牽扯進它們的因果之中,這是好是壞誰都不知道。”尹思筠和陳思走在學校的小道上,周末,學校內的大部分學生都回家了。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陳思很是愧疚。
“不,我想說的是你別和別人說我會驅邪驅鬼什么的,替我保密?!币俭廾嗣愃嫉哪X袋,“我很懶,只學習我都嫌累,不想以后有人來給我找麻煩。”
陳思鄭重地點了點頭,手舉過腦袋發(fā)誓道:“我一定為尹思筠保守這個秘密,否則……”
“好了,再給你說一個教訓,別有事沒事發(fā)誓,有時候結果會很慘?!?p> 尹思筠捏著硬幣大小的石頭,石頭呈黑色,規(guī)整的扁球形,中間有一個金色圓環(huán)狀的圖形,對著太陽一照,那石頭整個變得有些許透明。“這就是你撿到的石頭?”
陳思走在尹思筠身側,點了點頭,“我在望月塔的樓梯口看到了它,乍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它很漂亮,走進了過后就覺得移不開眼,這樣的石頭從來沒見過,而且就是路邊的一塊石頭,我就忍不住把它帶回宿舍了?!?p> 尹思筠挑了挑眉,帶著陳思走上望月塔。樓梯旁的墻壁上是各種各樣的涂鴉,有對老師的吐槽,對父母的抱怨,對暗戀對象的表白,早戀情侶一生一世的諾言,甚至還有一些惡毒的話語。
“這是我們學校的表白墻,任何人都可以來寫?!标愃伎匆俭薨欀伎粗@些墻壁。
“無聊?!?p> “其實還挺有意義的,可以和男朋友一起來留下些共同的記憶……”
“留下來讓人涂掉嗎?”尹思筠看著墻上不均勻的涂料,嘆了口氣,“你撿到石頭那天是為什么來這?”
尹思筠一手拂過寫滿字的墻壁,向上望去,一扇鐵門矗立在樓梯轉角處,“不管你和誰在這兒許下過什么誓言,就像這墻上的字一樣不牢靠,很容易被涂掉,然后又寫上新的?!?p> 陳思沉默了許久,“是我傻了。我以為他是真的喜歡我。每天早上給我買早飯,陪我去教室,回宿舍。我們還去保安大叔那偷拿了鑰匙,到了望月塔的頂層,在那里寫了很傻的話,以為那里就不會被涂掉了。”
陳思盯著鐵門后的某一處。
“不會只有你們去偷鑰匙的,這上面也總會寫滿的,然后被涂掉?!币俭蘅粗犕曜约旱脑捗嫔y看的陳思,安慰道,“你不要難過,我觀你面相,你早年的桃花都是爛桃花,不用在意的?!?p> 陳思震驚,“思筠,你居然還會算命!”
“……”
看著尹思筠一臉我在安慰你,你的重點怎么在這兒的表情,陳思不由笑了笑,“我已經不在意了,剛開始是很難過,然后就只剩下自己好傻的想法了,那天我來望月塔只是想把之前寫上去的字涂掉?!?p> 尹思筠走向鐵門。
陳思跟在后面說:“誰知道那天我去保安大叔那沒找到鑰匙,來過后發(fā)現(xiàn),這里全被再一次粉刷了。我們現(xiàn)在沒辦法上去了……”
話音還未落,尹思筠就推門走了上去,扭頭看到陳思還呆在原處,問道:“你不上來嗎?”
陳思驚詫:“你……怎么開的門?”
甩了甩手中的符,“這是專門用來開鎖的?!币俭抟来卧谒膫€窗口分別向下望去,在朝北的窗口處發(fā)現(xiàn)了異樣。然后向下走去。
“還有開鎖的符?”陳思也隨著一起下樓,“那有些人喝符水治病是真的嗎?還有我們現(xiàn)在就下去了嗎?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尹思筠停了停,轉身抬頭望向陳思,“把門鎖上,別讓學校發(fā)現(xiàn),會有麻煩。什么樣的符都可以有,但是喝符水只會汞中毒,有病就該看醫(yī)生?!?p> 尹思筠繼續(xù)往下走,等陳思鎖上門跟上自己后又開口:“這地縛靈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學校是什么時候開始用這套校服的?你有沒有聽說過望月塔出現(xiàn)過什么意外?學校是什么時候裝的鐵門?”
“我們現(xiàn)在的教學樓都是近幾年重建出來的,望月塔這塊地曾經是一幢教學樓,它是最晚被推倒的一幢舊樓,有什么意外的話,我們的上上上上上一屆有個學姐失足從頂樓摔下來過,據說全身的骨頭沒幾根好的,但人還活著,后來轉校了?!?p> 陳思仔細想了想,又說:“這校服貌似就是那個學姐那一屆開始的?!?p> “她還活著?”尹思筠皺了皺眉,嘀咕道:“奇了怪了?!?p> 尹思筠和陳思走出望月塔,走向背陰面,尹思筠蹲在地上嗅了嗅,“嘖”了一聲,抬頭看向陳思,“沒有別的意外了嗎?”
“我知道的就這一個,不過應該沒有別的了。”陳思也蹲下,“怎么奇怪了呢?”
“望月塔的窗口和這塊地確實有陰氣,和那地縛靈是一個味兒,但沒有人死在這兒的話,地縛靈和陰氣都從何而來呢?”尹思筠揉了揉太陽穴,“先回宿舍吧?!?p> 陳思看了看手表,“該吃午飯了,我們先去食堂吧。”
“不要,太遠了,不想去。”
食堂和望月塔分別在宿舍樓的兩側,尹思筠犯懶,只想回宿舍躺著,“我回去睡一會兒,其他事下午再說吧?!?p> “午飯不能不吃呀,我?guī)湍銕Щ厮奚??你要吃什么??p> “這樣啊~那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