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活捉
混沌并不想跟這個愚蠢的人類說話,閉上了眼繼續(xù)縮在李雪純的懷中假寐。李雪純看著這個人,此人已是強弩之末,看來方才混沌是手下留情了的,否則這人肯定不會還站著,她輕笑一聲:“外祖父讓我們把你留住,你不要亂跑哦?!?p>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風闌,風闌會意,額頭青色印記浮現,芊芊十指結印,紅唇微張:“風縛?!?p> 青色的靈氣在她周身浮現,隨著靈識的引導匯聚在那男人的周身,化作一條條青色的絲線,將人束縛起來。
這是御風訣里頭的一個將人控制住的術法,風闌往常練習的時候都拿趙玄策和張衡之來當目標的,這還是頭一回用在敵人身上,而且這個敵人的修為還要比她高。
若非混沌一擊將此人打成重傷,想來自己這風縛術很難把人捆住,就算捆住了也不難掙脫開。
現在嘛……
不愧是御風訣。
李雪純瞇眼笑道:“不錯耶!”
這男人便是那四人中領頭的王福,看著老實憨厚其實心里的小九九最多,此刻見面前兩個小姑娘旁若無人的語氣,感覺自己被輕視了,心里怒氣橫生,但方才的攻擊來的太過莫名,他敢怒不敢言,又害怕又生氣,臉色愈發(fā)慘白。
另一頭的季修和周伯鵬加速朝著那兩人而去,以兩人的修為自然不費吹灰之力將人抓住,而后一同朝著最后一人離去的方向。
得知自己三個同伴都被抓住,那最后一人自然也沒有逃跑的心思,不是不想跑,而是自知根本跑不了,果然一抬頭就看見季修和周伯鵬兩人一人手中提著一個昏迷的同伴,戲謔的看著自己。
他張了張嘴,腿一軟,摔在了地上:“你們想知道什么?”
他還算聰明,見季修和周伯鵬并未對他的同伴下殺手,便知道這些人定然對他們身上有所圖謀,對于自己的性命他們拎得很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誰知道掌門讓他們去拿的究竟是什么,就算取到了秘寶多半也要被掌門取走,何必為此丟掉性命。
因此在季修兩人和李雪純風闌在遺址會和之后,醒著的兩個昆侖派門人見了對方,眼珠子一轉,就一同朝著季修磕了個頭:“前輩想知道什么,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此等覺悟實在是將四人雷了一遍,原本周伯鵬還做好了嚴刑拷打的準備,他們這么一來反而有些措不及防。
“我要怎么相信你們說的是真是假呢?”
不等季修再說,那兩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司馬徒給賣了個干凈,包括司馬徒讓他們來此地的目的,說了個清楚明白。
隨后像是怕季修不信似的,又從口袋里拿出了看起來有些年份的地圖,還有一把黑石頭。
那地圖就是先前給陳松問路時候的地圖,只不過陳松并沒有當回事,認出是昆侖山的地圖,便沒有與周伯鵬細說。
周伯鵬看了一眼那地圖,暗自驚心,他從未見過如此詳細的昆侖山腹地圖,里頭還有一些看不大懂的星宿標識。
季修則是拿起那黑石頭,李雪純和風闌也取了一塊,上頭各刻著兩個遒勁的字:天樞、天璇、天璣。
而余下的四個石子則是天權、玉衡、開陽、瑤光。
一共七顆石子。
“前輩,這黑石叫做七星石,是打開昆侖秘境的鑰匙?!彪m然心里有些不甘,但性命比這重要。
司馬徒在很久以前便著手讓他們四處搜尋七星石的蹤跡,過了這么些年,總算是極其了,雖然大多不是他們出的力,可是想到昆侖派籌謀了這么久的鑰匙,就這么送到了季修手里,真真是奇恥大辱。
也不知道若是掌門知道了,會怎么責罰他們。
想到這里,兩人都在心里決定,絕對不會讓掌門知道真相!
“昆侖秘境?”季修和周伯鵬兩人聞言,呼吸一窒,想起他們先前進入的昆侖靈脈,本以為便是昆侖山的秘密了,沒想到這昆侖派居然還掌握了一處昆侖秘境!
王福生怕他們不相信,趕緊解釋道:“據說是昆侖派上古時期一個長老寂滅之后留下的陵墓,開辟了另一個空間,但是入口就在這昆侖山里。”
季修把玩著那幾個黑石,發(fā)覺自己竟然無法確認這黑石的材質,出手如玉一般溫潤,但這絕對不是玉石,上頭刻著的字跡古老而遒勁,一看就不是普通東西。
他看了一眼周伯鵬,見周伯鵬點了點頭,想來周伯鵬認為他們沒有期滿,季修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將七星石收下,站起來背過身去,道:“師弟,他們四人就交給你處理了?!?p> 周伯鵬與昆侖派的血海深仇他是知道的,無論周伯鵬要將他們剝皮抽筋還是如何,他都支持。
那兩個人見周伯鵬渾身冒著殺意,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了似的,臉色泛白,渾身顫抖。
然而周伯鵬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將昏迷的兩人丟到他們面前,道:“現在,立刻離開昆侖山,再讓我遇到你們,絕不留你們性命?!?p> 那兩人死里逃生,對著周伯鵬和季修是又拜又謝,看到周伯鵬隱忍的不耐煩神色,再也不敢磨蹭,一人扛起一個同伴,麻溜的下山去了。
季修有些驚奇的看著周伯鵬,見他繼續(xù)觀察著手里的地圖,并沒有多說什么,心下疑惑,便湊過去問道:“師弟你不殺他們?”
季修心里清楚,周伯鵬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心善之人,對于昆侖派之人,周伯鵬絕對是除之而后快的,因此才有這么一問。
周伯鵬瞥了季修一眼:“他們幾個不過是司馬徒手下的炮灰,昆侖秘境哪有這么容易找到,我沒猜錯的話司馬徒恐怕是故意引我們來這里抓他們,想讓我們進這個所謂的昆侖秘境?!?p> 季修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此時聽周伯鵬這樣說來,細細思量,發(fā)現一路以來都是仿佛被刻意引導一般,頓時感到一陣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