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金丹大戰(zhàn)
江黎試探性的走動了一下,身體依舊是輕盈無比,輕輕一點腳尖就能橫躍出去數(shù)米距離。
三倍左右的速度還是很快,但小心一些的話,他已經(jīng)不會摔倒了。
再克制一些的話,也已經(jīng)可以用正常的速度行走,沒那么容易被看出破綻來了。
小心翼翼的撕掉身上的上古甲馬符再收入懷中,這東西到時十有八九還是要還給鐘長老的。
不過不得不說,這紫色符紙摸上去的手感都要更好一些。
整理好身上的東西,江黎這才小跑著靠近了在不遠處等候的宗門飛舟。
順著舷梯,江黎上到甲板,船上為數(shù)不多的內(nèi)門弟子和長老。正朝著遠處城中,四位的交戰(zhàn)的地方望眼欲穿。
五百多個外門弟子則是一個都還沒出來,現(xiàn)在回到船上的也只有江黎一個。
“終于有人回來了,小子令牌!”
有個內(nèi)門弟子上前,要江黎出示令牌核實身份。
江黎想了想,從腰間摘下了兩塊令牌,一起遞了過去。
“兩塊令牌?。。嗯?還有一塊內(nèi)門令牌?”
“你叫江黎?這令牌你是從哪里來的?”
這位內(nèi)門師兄一襲黑衣,也是執(zhí)法堂的弟子,可能是由于平時工作習(xí)慣的問題,他見著個人就想要懷疑兩下。
難不成這內(nèi)門弟子令牌,還能是他偽造的不成?
這時在場唯一的一位長老聽到“內(nèi)門弟子”這個關(guān)鍵詞,也走了過來,接過那枚令牌驗證了一下,確認無誤后就還給了江黎。
“是你完成了了任務(wù)?找到了宗門叛修?”
這位長老的腦子明顯就要比那執(zhí)法弟子靈活很多,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
“回長老,剛才城中的躥天雷確是弟子所放,三位長老到達后,便用一位叛修的令牌為弟子改煉了這塊內(nèi)門令牌?!?p> 江黎接過令牌根本不鳥那位執(zhí)法弟子,只是面對長老給出了肯定的答復(fù)。
事實上追擊叛修,也屬于宗門執(zhí)法,完全就是執(zhí)法堂的業(yè)務(wù)范圍。
但宗門舍不得內(nèi)門弟子的性命,才有了外門大比更改,五百外門入城冒死搜索的事情。
真要說起來,這五百外門弟子其實還是在替執(zhí)法堂弟子送死,但他們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還這么趾高氣揚就很過分了。
“看來你做的確實不錯,以后就是內(nèi)門弟子了,要更加努力好好修行才是?!?p> 那長老勉勵了江黎兩句,便已經(jīng)不在看向他,而是再次望向了城中的大戰(zhàn)。
金丹大戰(zhàn)加上雷劫之威,整座城市都在爆發(fā)的能量中顫抖!所有立于地面的建筑都在搖搖欲墜!
在場面上,自然是那墮入魔道的段霜,處在絕對的下風(fēng)。
段霜本就是剛剛突破金丹,還是利用的“魔修手段”強行突破,根基不穩(wěn)。
憑借尸丹和金丹陰陽相合的奇妙平衡,才勉強在雷劫之下保持金丹不碎。
而依靠劫雷熔煉尸丹金丹,又是極其兇險的事情。
他能做到這種程度,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他體內(nèi)的“靈根之種”本就是繼承于金丹尸妖。
那尸丹和金丹都是屬于他自身之物,如此才能有了那么幾分把握將兩丹融合。
一但兩丹融合,那這便是傳說中的天雷不尸丹,屆時戰(zhàn)力大增圍困之局立解,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得?
然而,融合金丹這種極其精細的事情,卻是一點差錯也不能出,想要煉成,那也得是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才有可能。
他倒霉就倒霉在遇到了一個見多識廣的陳長老,認出了他的手段!
和另外兩位長老一起,頂著雷劫強行襲殺,打的他也實在是有些措手不及。
一邊要維持兩丹融合,一邊要對抗天雷,還要再分出一份心神,來應(yīng)對三位不弱于他,甚至比他還要強大的修士。
要不是金丹道心可以讓他分心多用,要不是冰系靈根法決的防御能力過人,他此刻估計早已經(jīng)死在城中。
那段霜大概也知道就算自己全力迎敵,也絕無可能戰(zhàn)勝三位長老。
所以在嘗試碰撞了幾次,多出一身傷勢之后,便果斷的放棄了反擊。
而是揮灑大量靈氣,在身周凝聚出了密密麻麻的冰晶盾牌,他一人有兩顆能量核心,雙倍的靈氣儲量便是他在戰(zhàn)局中難得的一點優(yōu)勢。
凝聚而出的大范圍冰晶陣,短暫防御住三位長老的法寶攻勢。
叛修段霜隨手抹了一下口鼻中涌出的血液,便開始全力加速融合起了尸金雙丹。
轟!
此時又是一道劫雷劈下!
這天譴雷劫本就是一道強過一道,一道猛過一道。
如果一朵劫云的第一道的劫雷強度只是“一”的話,那最后一道劫雷的強度甚至可以達到“二十”乃至更強。
他們纏斗至今,劫雷的威力早已不似最初,一道道銀色閃電之中,都已經(jīng)開始摻雜起了藍紫之色。
此時叛修段霜揮灑出去了大半靈氣,金尸兩丹空虛,卻是再也無法完全擋住劫雷。
他全身一震,身體在抽搐的同時,噼里啪啦的冒出了大量的火花。
但這還不是最要緊,最要緊的還是那兩顆作為他本源核心的丹丸。
咔!
一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尸丹最是畏懼陽雷,率先支撐不住,在狂暴的雷電能量下出現(xiàn)了一絲裂紋。
這還不是結(jié)束,裂紋還在不斷蔓延,玻璃珠一樣的丹丸很快瀕臨崩潰。
然后又是咔的一聲,在尸丹旁邊的金丹也是支撐不住,同樣開始開裂。
噗!
金丹尸丹同時受創(chuàng),那魔修段霜一時間受到了極為恐怖的暴擊,他的腦袋好像馬上就要炸開了一樣,那已經(jīng)不是七孔流血了,而是七孔噴血!
七道血柱直接從他的頭顱七孔之中噴出,竟然還滋滋有聲。
三位長老當(dāng)即就是大喜,認為戰(zhàn)斗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
然后下一刻,他們又是同時臉色大變!
反而是凄慘至極七孔噴血,差點把自己眼珠子都給噴出來的段霜,突然開始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不破不立!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
因為就在那尸丹金丹靈氣法力大空,瀕臨破碎邊緣的時候。
那兩顆之前一直保持了一絲距離,久久無法碰到一起的丹丸,不僅終于貼到了一起,還以碎裂之處為突破點,真正的開始了融合。
那種融合顯然非比尋常,大量的靈氣能量蜂擁而至,開始以正在融合的丹丸為核心,形成了一個恐怖的靈氣漩渦,抽離附近范圍內(nèi)的所有靈氣。
就連站在城外飛舟之上的江黎,都察覺到了靈氣的異常流動,可見其影響的范圍之大。
原本被三位長老已經(jīng)打碎大半的冰晶盾,此時在靈氣的補充下,又開始飛速的增殖起來,短短時間之內(nèi),竟然就讓他們之前的努力前功盡棄。
三位長老心下發(fā)涼,他們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不妙。
隨著兩顆丹丸的逐漸融合,由葫蘆形逐漸向著規(guī)則的球形轉(zhuǎn)變,靈氣匯聚的速度還在加快,那威勢,不知道的人還要以為是有誰在突破元嬰呢。
三色靈光不斷拼命打出,三位長老都已經(jīng)放棄了絕大多數(shù)防御,冒著被雷劈的風(fēng)險,全力攻擊輸出。
但是在好像無窮無盡,不斷增值膨脹的冰晶盾陣前,還是于事無補!
他們?nèi)耍故钦娴谋灰粋€剛剛突破金丹的段霜,在頂著雷劫的情況下給壓制了。
再這么下去,等到對方真的雙丹熔煉成功,屆時被追殺的又該是誰。就真的不好說了!
嗡!
這時一道長虹突然貫穿天際而來,那威力竟然不比三位長老的合力一擊要差。卻是一艘宗門飛舟頂著雷劫靠近,遠距離對著冰晶陣狠狠來了一發(fā)。
白色球體樣的冰晶陣,像是被巨人狠狠咬了一口一樣,被打的突然缺失了一大塊!
再看云溪城的另外兩個方向,同樣是兩艘飛舟戰(zhàn)船破空而來。
三位長老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分做三個方向飛回主持戰(zhàn)船。
是他們之前因為接送外門弟子的事情陷入了誤區(qū),下意識的認為飛舟就是不能進入劫云范圍。
但其實雷劫只會對生物起到反應(yīng),在沒有搭載大量弟子的情況下,空載的飛舟戰(zhàn)船其實不會受到過多的針對,少數(shù)的雷劫還在他們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考慮損失的時候了,戰(zhàn)船壞了還可以修。
但段霜必須要死!就看那夸張的靈氣漩渦,要是真讓對方完成了想要做的事情,他們所有人都得折在這里。
而三艘戰(zhàn)船之內(nèi),都搭載著極為強大的陣法,在有充足靈石支持消耗的情況下,或許飛舟不夠靈活,但它所能發(fā)揮出來的攻擊力,卻絕對要遠勝過一位金丹。
三位修為最高的長老回歸飛舟,在他們的操控下,飛舟陣法上爆發(fā)出了更加明亮的光芒。
之前的段霜,在媽祖河一戰(zhàn)時,憑借樓船上的陣法,都能輕易解決掉金丹尸妖。
此刻更加強大的戰(zhàn)船,在三位長老的操控下所能爆發(fā)出來的威能,自是更加恐怖!
嗡!
三道靈氣長虹自船首噴薄而出,擊打在密密麻麻的冰晶盾上,那數(shù)之不盡的冰晶頃刻間支離破碎,露出了身處其中渾身浴血的段霜。
嗡!
天雷已經(jīng)開始攻擊戰(zhàn)船,時間絲毫拖不得。
毫不猶豫,三艘戰(zhàn)船的船首再次亮起光芒,這次直接對準(zhǔn)了懸浮在段霜頭頂?shù)哪敲叮瑤缀跻呀?jīng)要成型的天雷不尸丹!
那段霜本該仗著靈活立即躲避遠遁,但金丹懸在在頭頂即將煉成,他無法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
又被三艘戰(zhàn)船包圍,東南西北無論飛向哪個方向,都必然會遭受到其中一艘飛舟的攻擊。
他金丹修士的肉身雖強,也絕無可能在這一擊之中活命。
場面急轉(zhuǎn)直下,如此他哪里還不知死期將至,大起大落之下段霜心中一狠,飛身向上將金丹一把抓住塞回口中。
身形在三道長虹的追擊下,一頭直接扎進天上劫云之中。
龜甲麻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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