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最低級的~之后還有更強大的傀儡等著你們哦~~~哈哈,我的建議是你們最好不要與他們對抗?!?p> “可惡……我根本沒想過這些孩子們中有傀儡??隙ú恢惯@幾個!”崇昊心有余悸,揉了揉賴蛤蟆的頭,緊接著又捏了捏賴蛤蟆的臉,“你不會也是傀儡吧?”
“……不?!辟嚫蝮∮行o語地推開崇昊——我可是跟著你一路都沒有分開啊喂!總不能在學校時他就把我調包了吧?
“嘶……唉?”崇昊突然想到了之前費克斯·蚊說的話,棕色的眼睛里終于有了喜悅之情,“那個人有說其他同學也在這棟建筑里對吧?那我們有沒有可能和他們碰面?”
“這個一得看那個人所制定的規(guī)則——雙方能不能碰面?而且即便碰面,怎么逃出去也依舊是我們將要面對的一個難題啊?!辟嚫蝮∵@么說道,換了只手拿著自己沉重的斧頭,“聽他的意思,我們必須要聽從指令才能給對方帶來好處。既然是相互的,我們也得努力才行啊。”
“……嗯,行吧?!背珀宦柭柤?,他握緊手中的撬棍,撬棍生出的的鐵銹沾染了他的手,留下一大片的紅褐色,“這個好粗糙,握久了感覺還挺疼……會不會是擦傷了啊?!?p> “小心點?!辟嚫蝮∠虺珀灰獊砬斯鳎缓笥米约旱母^把撬棍打磨得稍微光滑了一點,“實在不行用布包著吧,那樣總比徒手拿好受一些?!?p> “嗯?!背珀稽c頭應了一聲,用手帕裹住了撬棍的抓握處,然后輕輕揉了揉自己發(fā)紅的手,并且對著紅腫處吹氣。待他感覺好受一些后,他看向前方的路,“那我們還需要跟著那些孩子回教室嗎?他沒有再說話了。”
“應該要去吧,沒有其他指令我們就遵從之前的指令就好。他的指令都是圍繞著孩子們下達的?!辟嚫蝮“炎约旱南敕ㄖv給了崇昊聽,“但聽從指令的同時我們也得小心一點,要知道并不是只要聽從指令他就會放過我們。在他制定的游戲規(guī)則內,一定有其他我們無從得知的?!?p> “和我想一塊兒去了。”崇昊笑了笑,提著撬棍和手握斧頭的賴蛤蟆向前走去。走廊上有一間間的房間,數(shù)量多得好像根本數(shù)不完,。他們一間一間走進去,大部分都是無人的空房間,而此刻坐滿了人的教室其實只有三間。
低年段的教室里,愉快的孩子們正在嬉戲打鬧,好不快活;中年段教室里,孩子們正聊著天,等待此次的授課老師到來;高年段則是一股濃烈的學習氣氛,孩子們都看著書。
這些看似普通的景象讓崇昊和賴蛤蟆心頭一顫——他們是一直跟著低年段過來的,可之前在餐廳數(shù)過的人數(shù)和低年段教室里的總人數(shù)根本對不上,多了好幾個!他們猜想,要么是有人沒去餐廳,要么就是孩子們里混入了數(shù)量不少的傀儡!
“我們該進哪間?!辟嚫蝮〉恼Z氣平平淡淡,內心活動可就說不準了。
“我哪間都不想進。”崇昊說出了自己和賴蛤蟆心中的想法。
“嗯,確實危險……我們在教室里估計不能把武器直接亮出來吧?”賴蛤蟆在三間教室前徘徊,眼睛掃過目力所及的所有學生,“我們是低年段的學生,但這里的低年段年齡比我們小挺多。我看中年段學生的年齡和我們差不多,說不定還有同輩人呢?!?p> “‘桐蓓人’?你是說還有其他同學也在這個鬼地方?”崇昊連忙趴到中年段教室門外向里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卻沒有找到任何疑似桐蓓絲學院的學生,“……真的假的,我怎么沒看到?”
“同輩,同輩,同輩!”賴蛤蟆重復了這個詞好幾遍,希望崇昊能聽出真正的意思,“如果不算上絲諾的話,目前只能確定有兩組桐蓓絲學院的人,其中一組還是我們。”
崇昊略顯惆悵地點了點頭,然后將半個身子探入了教室的門內,試探性地往里邁了一步。然而并沒有任何動靜,里面的人像是看不見崇昊一樣,即便崇昊又多做了幾個大動作,也沒有換來任何反應。
“我感覺有問題……”崇昊轉頭看向眼神中已經有了一絲慌亂的賴蛤蟆,“我們剛才是跟著低年段的學生來的,而中年段和高年段的學生一直在這里……結合我們的經歷,他們很有可能是——”
“傀儡!”
賴蛤蟆和崇昊一同驚呼道。
…………
“這醫(yī)務室里的東西都好奇怪啊……”另一邊,世羽一行人在三樓成功找到了這個學院的醫(yī)務室,但當他們推開門準備進去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又讓他們不寒而栗。
墻壁上掛著一個個裝有人體組織切片的相框,就像是一位藝術家在展覽一幅幅杰作、表達藝術的真諦一般,可以看得出制作者引以為豪。一條條血痕從相框背后緩緩爬出來,沾染了潔白的墻壁。相框的右下角還貼著一個標簽,上面記載著這是何年何月從什么人身上取下的組織。
與此相同的還有桌上的瓶瓶罐罐,多得讓人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在場人寧愿相信這是從人偶身上取下來的模型。那里面盛有疑似防腐劑的液體,一顆眼珠子或者其他分辨不出的人體組織浸泡在這里面,外玻璃壁上同樣也貼著標簽。
走進去拉開儲物柜,映入眼簾的是一把把電鋸、砍刀、止血鉗、釘子以及一些精致小巧的管制刀具,它們正向眾人展示自己最猙獰的面目,上面清洗不掉的血跡已經說明了他們不軌的用途。這要在場一臉驚愕的學生們來說,這里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醫(yī)務室,反倒像是一個處刑場!
拉開柜子,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疑似真實的人類頭骨,以及一大堆人體解剖圖。圖上貼有照片,要不然就是用圖畫替代的寫實肖像。上面用紅筆標注著什么,工整的字跡這一處那一處的,全是一堆讓人看著半懂半不懂的簡寫字符。
“世羽,要不……要不我們先走吧?這里看起來沒什么東西?!毙烙悬c——哦不,應該說是十分害怕。她恐懼得呼吸的頻率都開始異常了,金色的眼睛因為眉毛的緊皺與面部肌肉的緊張被壓成了一條縫。
“好的,我先拿點東西。你們也挑一些用得順手的家伙兒帶著,我看這些工具都挺不錯的?!笔烙鸢岩恍┛噹Ш湍苤委焸诘乃幬锓胚M背包里,順帶拎起了一把砍刀,用手掂了掂,“以防萬一吧,我們也沒帶什么打斗用的工具。要是有危險我們也不能直接徒手出戰(zhàn)對吧?”
醫(yī)務室內的同學們點點頭,繼續(xù)搜查,而醫(yī)務室外的同學們就站在門口把風,以防備任何可能到來的危險。不久之后世羽就帶著醫(yī)務室內的同學們出來了,在她前腳剛邁入外面時,那個男人的聲音又響徹在了三樓的走廊里。
【叮咚~~~世羽說的沒錯呢,打斗時沒有件像樣趁手的武器怎么行?】
“……又怎么了?”世羽知道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費克斯·蚊是不會隨意發(fā)言的。她能感覺到不安,口袋里綠水晶項鏈本應展現(xiàn)出來的提醒似乎被某種力量給壓制了下去,這讓她的內心波瀾起伏。
【啊哈哈,這次你們的另一方同學并沒有按要求完成任務呢~~~不過是教室里的傀儡活動起來、表現(xiàn)出攻擊性了而已,只要乖乖地上一節(jié)課就可以解脫,可他們竟然還擊然后跑路了~現(xiàn)在他們還在被追擊呢~~~】
世羽朝身邊準備破口大罵的同學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轉而問費克斯·蚊:“老賴他們還好嗎?你又準備對我們做什么?他們沒有完成任務,依照你制定的規(guī)則我們肯定也沒好后果吧?”
然而費克斯·蚊并沒有告知世羽以及其他同學賴蛤蟆和崇昊的狀況——【啊呀~~~咱們的小世羽就是聰明?讓我看看我的規(guī)則表……哎呀,挺不錯嘛~終于有人能陪你們好好玩啦~~~】
“什么……?”在場人的心里都涌現(xiàn)了一種不祥的預感?,F(xiàn)場忽然沉浸下來,呼吸聲、心跳聲、風聲都不再可聞,一群人仿佛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身處聽不見任何聲音的密室里,聽覺好像喪失了一般,聽不見一丁點兒聲音。
“唰唰……唰唰唰……”
一種不知什么東西摩擦地板的聲音在走廊盡頭響徹,但同學們只能聽見這種聲音,無法聽見其他的聲音。它就在小隊成員們的前方,大家能夠通過聲音分辨出來這一點。不一會兒,大家的聽覺恢復了,而那個怪物可怖的半個身軀也已經進入了大家的視線里——那是一個龐大的生物,形似巨蟒,身上鋪滿了火紅的鱗片。它布滿眼睛的舌頭從口中的利齒尖牙間伸出來,劃過地板繞了一圈,又收回了嘴里。
“這是怪物?還是異形?不……無論哪種都不利于我們現(xiàn)在的形勢!”世羽轉身拍了一把自己身旁反應遲鈍的欣,“大家快跑!跑??!”
一場追逐戰(zhàn)就在這里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