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點強啊,但是如果就這樣的話,我應(yīng)該還能招架。零夏心道。
“還可以,但是你以為這就完了嗎?”付開口道。
接下來就有點惡心人了,突然又飛來四支吸管,又是四個,似乎他能夠同時控制的數(shù)量有限,這回從多個角度向零夏襲來,比上回更加難辦了,現(xiàn)在它的位置不再是尤一邊過來了,這是來自四面八方的,繞后那個是要懟屁眼嗎!那個角度,絕絕子。
肋下,肛門,面門,還有一個還在繞圈圈,找破綻呢。
零夏現(xiàn)在面對這攻勢有些煩躁,因為它的速度有些快了,人的視野受限,只能夠看到一面的攻勢,有時剛剛還在視線中,一扭頭,看不見,扭回來,它又飛背后了。就是有些煩躁了,但是他的內(nèi)心卻在一直告訴他要平靜下來,雙持冰刺的手掌微微顫抖,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
過會,又是那種完全的放松狀態(tài),冥冥中的那個聲音在指使著自己,甚至會有一種力量改變自己的動作。
“得攻過去!”好像是自己的聲音,又好像不是,在腦海中響起。
確實,這種攻勢只會越來越猛,若是密不透風的防守,只會著了對方的道,人總會有破綻!
右手上格,隔開面前的攻勢同時身體前傾,右腿猛然蹬地,強化過的身體如同從匍匐到出擊的雄獅,目光堅決而又冰冷,直直的看著他的目標。
付雷雨看著他巧妙的避開攻勢,向自己突襲而來,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十五米,你能跑過它嗎。你以為自己很聰明?你以為你很強?
才跑出一步,身在空中,第二步都沒有落地,零夏就想到了這個,但是那個聲音沒必要騙我呀,咬牙繼續(xù)往前,不管背后了,即使已經(jīng)感覺到了后背上的隱隱刺痛,那是來自直覺的提醒。
這是要和我硬換?就賭只用吸管扎不死?還是相信自己能秒我?付有些看不懂了,一般來說,能者大都是感官超常的存在,要不就是和他一樣擁有感應(yīng)能力的,所以一般很那有偷襲什么的,他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感受到了后面的攻擊臨近了,還這么沖?
兩步,十米,看著近在眼前的付雷雨,突然他有感覺身體不受控制了,他做出的動作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他也以為是要硬拼了,李哥還是教過自己一點的,但是看這架勢不太像啊。
右手收回胸前,急速奔襲中扭腰,直接將手中的冰刺猛甩過去,直接飛向付雷雨的右眼,同時借著扭腰的勁轉(zhuǎn)體,左手格擋,右手卻又蕩開一根吸管,可惜還是中了一記,腹部一下子被穿刺了,帶出來一大片雪花,他連哼都沒哼一聲,繼續(xù)向前,由于沖太猛,加上動作太復雜,直接倒地,而后撐地起身,繼續(xù)奔襲。
途中一手抹了一把小腹,一片藍色閃過,傷口已經(jīng)被冰凍了,流血頓止。
轉(zhuǎn)看付雷雨,在對方冰刺出手的一瞬間,眼中閃過了贊賞,同時,還有一抹狡黠。
誰告訴你意念控物就必須是遠程法師了?
面對來勢迅猛的一刺,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偏腦袋就躲開了,雙手在白大褂內(nèi)側(cè)一抹,摸出了兩把匕首,一手正握一手反握,同時從身周不知何處飛出了四把飛刀,環(huán)繞周身,也不知道這是什么變態(tài),這種操作需要的計算量可是很驚人的。
零夏迎著這些東西直接沖進去了,瞬間交手上手了,冰刺對匕首,居然也難分伯仲,比較好奇這個冰刺怎么這么結(jié)實。
只是,明明已經(jīng)很小心了,在直覺的幫助下躲開了很多,但是還是又填了兩道傷口,那些空中的飛刀確實難躲開,加上這人與這些刀配合很好,幾乎沒有死角可躲。
與他不同的是,現(xiàn)在付雷雨卻是已經(jīng)驚訝的不行。這人與自己對拼這么久還沒怎么落下風,也就算吃了點虧吧,自己可是苦練格斗技巧的,在軍中也算是近戰(zhàn)無敵了,這個人明明沒有章法,確實總能恰到好處的避開,躲掉,幾次埋伏的殺招也只能劃到一點,甚至連他都碰不到。
哇,這個人,這個人炸胡。
又對拼了一記,迅速分開,這時付雷雨注意到零夏的小腹處的傷口,那里冰住的早就碎了,現(xiàn)在又在流血了,加上胳膊上的和左頰上的,現(xiàn)在可是一直在往外慢慢滲血呢。
“挺能打的呀,不管最后結(jié)果怎么樣,我給你的評價都會很高的,你大可不必這么拼了?!备独子觊_口說道。
零夏此時卻沒有想那么多,他現(xiàn)在只想贏,前十七年的經(jīng)歷,他已經(jīng)平淡的夠久了,現(xiàn)在想活的更精彩一點,我就要贏。
看著零夏沒說話,付雷雨的贊賞更加濃烈了。不過手上動作也是更加凌厲了,身周的飛刀居然自發(fā)的旋轉(zhuǎn)起來了,瘋狂切割著周圍的空氣,要是一開始就漏這手,估計零夏也抗不了這么久。
與此同時,“刺過去”,腦海中又響起那聲音,零夏恰好也有這想法,剛剛看似和付雷雨近戰(zhàn)交鋒的酣暢淋漓,但是實際上,很多地方都是靠的那種強制性的躲避,否則他連十招都撐不下來。這一刻,那個聲音和自己居然想到一塊了。
嘴角掛起了一絲笑容,不在顧及周圍飛舞的飛刀,整個人如同一只困獸最后的掙扎,瘋狂而又強悍。
先是避開一刀,而后用肩胛硬接一記,左手冰刺格開匕首,不顧刺向胸口的匕首,拿著冰刺扎向了付雷雨的小腹。
很奇怪,面對胸口很可能致命的這一擊,直覺這次確實沒有強制他躲閃什么的。
而比他更奇怪的是付,這小子瘋了?剛剛那架勢一看就是要拼了,可是這個?用胸口換小腹,怎么想的。
等等,突然想到零夏剛剛腹部的碎冰茬,瞬間反應(yīng)過來了,可是已經(jīng)晚了。
“凍結(jié)吧”
從小腹開始,付突然就沒有知覺了,周圍飛向零夏的飛刀也是突然就掉地上了,推開零夏。
此時付被一種不能呼吸的痛苦圍繞著,那是一種冰冷,好像血液好像骨髓,好像一切都被凍住了,呼吸停止了,就看著自己的身體,從小腹開始,一步步往上,到胸口,到老二,到脖頸,到膝蓋,那是一種明顯的變化,好像是浮現(xiàn)了一層白霜一般,然后就是完全沒有知覺了,他想動一動,可是完全做不到,然后他就直接斷片了。
零夏也是在發(fā)完這一擊時,來不及看看戰(zhàn)果,直接雙手在身上連按,凍住一處處出血的傷口,在最后關(guān)頭,他避開了心臟,但是這個出血量也不少,再加上剛剛那一瞬間的運算量,現(xiàn)在大腦有些麻木的感覺,臉色煞白,但是,他還活著。
即使只是在這虛擬中,他還是活著的。
不過也沒全活,接著他就昏迷了。。。
再次醒來,已經(jīng)回到實驗室中了,這是外面的人將他直接喚醒的,他正坐在營養(yǎng)艙中,周圍比之前多了一倍的實驗人員,甚至還有救護人員,有幾個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在討論什么。
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對面的營養(yǎng)艙,那些人正從里面抱著臉色煞白的付雷雨,把他安置在擔架上,一群人眼光不善的瞟一瞟自己,又緊張的看向那些抬起擔架救護人員。
另外一邊還有一個投影儀,此時幕布上正是自己剛剛和付雷雨戰(zhàn)斗的畫面,一共四個角度,分別占據(jù)了幕布的四分之一。
幕布前面還有幾個白大褂帶著小本本在那看著呢。
蛛鹿
沒人看呀,好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