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京都最好的醫(yī)館,見他們來勢洶洶的模樣,什么也沒問就給她們安排了鋪位。
“這姑娘怎么了?”一個年邁的大夫坐在床邊,把著脈問道。
“被人打暈了?!痹圃禄卮鸬?。
“暈了多少個時辰了?”大夫繼續(xù)問道。
“大概四個時辰?!痹圃履托幕卮鹞?。
大夫聽了,摩挲著下巴的胡子,悶不做聲。
一旁的云月和綠姣干瞪眼看著他,等著他給一個診斷。
約莫半刻鐘,大夫還是無動于衷,一個屁都沒有放一個,綠姣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覺得這里太悶,出去透氣去了。
云月忍無可忍,抬起右手抓著大夫的肩膀,手上的力度緊了緊,瞬間疼的大夫眼淚直流。
“哎,姑娘,別動粗啊。”大夫妄想掙脫開,可終是勞而無功。
“你都把脈這么久了,什么都沒看出來了嗎?”云月冷冷的說道。
“我看這姑娘脈象平穩(wěn),不像是有什么問題啊?!贝蠓蛉讨弁椿卮鸬?。
“那怎么這么久還沒醒?”云月再次問道。
“這,這老朽也不清楚啊?!痹圃率稚系牧Φ烙种亓藥追帧!鞍ググ?,姑娘,別使勁了,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捏散架了。”
“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再找不出原因,她再不醒,你們一個也別想活?!痹圃绿ь^冷眼看著躲在屏風后面的大夫,大夫一聽,連忙跑了出去,去找更好的大夫。
云月將手上一松,大夫如負釋重,癱倒在地上,“還杵在這干什么,還不去找人?”
“是是是,老朽這就去。”大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剛透完氣回來的綠姣看見醫(yī)館里的大夫各個都是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就知道里面那位開始發(fā)瘋了。
“這大夫怎么都跑了?你又扒人家皮了?”綠姣隨手抓了一把瓜子,在嘴里磕著,悠然自得的很。
云月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姑娘,是誰啊,你這么上心?”綠姣接著問道。
“你再說話,我把你皮給扒了。”云月狠狠的回道,伸手拿了一個茶杯丟了過去。
綠姣往一側(cè)稍微移動,輕松躲開。
“看來是個人物,得罪不得。”綠姣坐到離自己不遠處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繼續(xù)磕著瓜子。
云月沒有理她,坐在楚菲床邊,滿臉愧疚。
“你要不要吃東西,我看你從昨天一直到現(xiàn)在可是滴水未進,加上昨天有流了這么多血,身體肯定吃不消,你也不想這位姑娘起來就看見你這副鬼樣子吧?!?p> 被綠姣這么一提醒,云月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已經(jīng)完全使不上力氣,臉也是慘白的,可她始終放心不下,坐在床邊沒動。
綠姣知道她心里的顧及,便信誓旦旦的說道“你放心,她醒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我不會讓她有任何差池?!?p> 聽她這么一說,云月沒有推辭,起身走到她面前,輕聲道,“那就拜托你了?!?p> “應(yīng)該的,誰讓我欠你的,放心把她交給我吧?!本G姣翹首嬉笑道。
云月越過她徑直走進醫(yī)館里的客房內(nèi),這間客房是專門為身份特殊的客人準備的,今天醫(yī)館為她們所用,自然就留給了云月。
云月盤腿坐著,調(diào)息。解開手上的穴位一陣疼痛感猛的襲來。不經(jīng)讓她緊閉的雙眼滿含淚水,瑟瑟抖動的長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樣,緊緊咬著的嘴唇也已滲出一縷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