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黃二狗,租界銀行老板,出入于各種上流社會的聚會,與法國人有關(guān)系,而且他們之間都有利益往來。黃二狗這一死,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壞消息,畢竟……洗錢的人也不好找?!卑仔泻喸诼飞蠈λ勒呱矸菪畔⒌拇蟾艑w中正講了一遍。
聽完后,趙中正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孔方生,低聲道:“是你這小子告訴他的吧!”
孔方生:“我……”
還未等孔方生解釋,白行簡停下腳步轉(zhuǎn)向趙中正說:“他只告訴了我一部分,不要為難他,大部分的情況都是我自己調(diào)查的,還有…我有權(quán)命令他告訴我,他只是在執(zhí)行命令而已?!?p> 說完話后,三人沉默了一會兒。
白行簡從里面掏出來一個小本子遞給趙中正。
“你好,重新認(rèn)識一下。本人姓白,名行簡,現(xiàn)任法租界南區(qū)警察總署特別行動顧問,職務(wù)與趙隊長同級?!卑仔泻喺f完,推了一下用來裝X的平面鏡。
趙中正掃了一眼小本本后,歸還給了白行簡。
“怎么停下了,就是這兒?”身后剛被瞪了一眼的孔方生問道。
趙中正看著前面,也不敢相信這是第一兇殺現(xiàn)場。
此時,白行簡身后的,便是整個租界最大的酒店——拿破侖酒店。
……
畢竟是租界內(nèi)最大的酒店,背后的老板勢力也很大,于是趙中正給查里斯打了個電話尋要搜查令。事后,大老板出面找到了‘四爺’,說給‘四爺’一個面子,讓酒店停業(yè)兩天,讓趙中正全面調(diào)查。
白行簡叫來了案發(fā)當(dāng)日所有在職的員工包括清潔員。
這么多人,怎么查?趙中正有點信不過白行簡。
白行簡先是找到當(dāng)天在職的前臺,詢問了當(dāng)天晚上所發(fā)生的事。
“探長,你說當(dāng)時晚上有什么名人來?我想想……有張局長,趙隊長…嗯,就是趙中正趙探長。”前臺小王對白行簡低頭說著指向了趙中正。
白行簡扭頭看了看趙中正,之后低頭思考了一下,示意小王繼續(xù)說。
“探長,您這不是為難我嗎?這家酒店可是租界最大最有名的,每天來的名流太多了,更何況,昨天晚上陳婷也來了?!毙⊥跎裆悬c激動的說。
白行簡聽完后,臉色變了變:“陳婷就是百老匯的那個陳婷嗎?”
小王有點不耐煩的說:“不然呢?整個租界,不,全上海也找不出第二個有名的陳婷了。”
白行簡之后又例行詢問了一些案件當(dāng)晚的細(xì)節(jié)。
過了一會兒后,白行簡找到趙中正,對他說,讓他去看看殺人現(xiàn)場。
趙中正一行三人來到了昨天晚上黃二狗入住的房間。
趙中正和孔方生仔細(xì)檢查房間的每個角落,也沒有什么血跡和腥味兒,畢竟前臺說了,這是黃二狗的專屬房間,其他人不會入住。可是這才一個晚上,兇手想要處理的這么干凈,這是不可能的。
這時,白行簡走向他們兩個人,說:“探長,你應(yīng)該什么都沒找到吧?!彼恼Z氣略帶一點諷刺。
之后,又道:“前臺剛才說,趙探長昨晚來過這兒……”白行簡話不說完的看著趙中正,似乎是想讓趙中正回答這個問題。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趙中正語氣不善的回答。
白行簡推了推眼鏡,似是裝做無意的說“無可奉告,是不是為了來見某人。而且,當(dāng)晚與死者接觸過,并且因為某些原因和死者發(fā)生過爭執(zhí)……”
“夠了,別再說了?!壁w中正吼了一聲,“不錯,我昨天晚上是來過這兒,也見到過黃二狗,并且和他起了爭執(zhí),打了他幾下?!?p> “不不不,不是打了幾下,而是將死者歐打了吧。”白行簡伸出食指搖擺道。
但隨后,白行簡將他們兩個帶到了浴室,說“兩位,死者身上有三處對身體損害的痕跡,并且這三處痕跡都是由三個人造成的?,F(xiàn)在,我知道了,死者身上的歐打痕跡是由趙探長所致,而致命傷是由腹部被刺穿失血而亡。至于頭部的毆打,我暫時沒有頭緒,但是這不影響我的推理。各位…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浴室便是真正的第一殺人現(xiàn)場!”
他又推了推那用來裝X的眼鏡并道:“接下來,我為各位解密這一完美無漏的殺人手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