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聽到張登松的話,臉色都變了。
她剛才沒注意,61年的拉菲可是紅酒之中的王者,她還是知道的。
沒想到這張登松,竟然用這樣的方法來坑自己和陳曉。
蘇穎是蘇家小姐沒錯,可是她每個月的工資,也才兩三萬,消費又不低,存款也就幾十萬而已。
“小穎,你要走可以,但是你得是自己一個人走,這頓就算我請你的?!?p> 張登松淡淡的笑道:“可是如果你要替這個廢物買單的話,那就是兩個人的,一共是一百四十七萬七千二,零頭七千二我做主給你抹了?!?p> 蘇穎哪里有這么多錢,她的全部家當(dāng)可就只有五六十萬,一百四十多萬,她根本就拿不出來。
“陳曉,剛才你可沒少吃少喝啊,怎么,吃軟飯習(xí)慣了?”
“媽的,窮逼垃圾一個,還想混飯吃,丟人?!?p> “蘇穎,張哥一片好心,你可不能辜負(fù)了,就讓他自己負(fù)責(zé)吧!”
“要不讓他在金華酒店掃廁所,我看工作過三十年,差不多能還清了。”
張華淡淡的笑著,臉上的笑容,始終給人一種小人得志的感覺。
“卑鄙!”
蘇穎憋了半天,也只能想到這兩個字來形容眼前這群人。
“陳曉!”
蘇穎看著陳曉,露出很溫柔的笑道:“沒事,我打電話借錢。”
陳曉心中很感動,這個女孩,還是和大學(xué)時期一樣,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心里默默嘆息一聲,陳曉開口道:“沒事,馬上就有人來給我買單了?!?p> 陳曉早就看出了這些人的心思,悄悄的給劉小倩發(fā)了信息,讓她來處理,那邊信息已經(jīng)回了,讓他稍等。
聽到陳曉說有人來給他買單,一幫同學(xué)都笑了。
“陳曉,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富婆吧!”
“還真別說,我們同學(xué)之中,我就佩服你,吃軟飯能吃到你這個境界,還真不是一般人??!”
只有膩在一起的王龍和吳卿顏兩人心中想法不一樣,他們看著陳曉這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難道是劉家小姐?
“沒錢是吧!”張登松怪笑道:“只要你跪下來,求我,然后從我胯下鉆過去,再說你錯了,以后離小穎遠點,我就會考慮,不讓你買單。”
“陳曉,你就按張哥說的做吧,很劃算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怕什么?”
“就是,不就磕個頭嗎?張哥能讓你跪,那還是你的福分呢?!?p> 蘇穎都被氣得渾身顫抖,指著這些人道:“你們,太過分了!”
陳曉卻很平靜,他只是淡淡的看著張登松,至于其它人,都被他無視了。
“讓我下跪的人,這世人還真不多,就你,還不配!”
沒人想到,陳曉竟然如此硬氣,其中一個天同學(xué)提著瓶子,就要給陳曉砸來。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欠收拾了?!?p> 有人動手,張登松當(dāng)然落得個輕松,就這樣看著,在他的地盤,只要不是把人打死了都沒問題。
嘭!
包房的大門被人推開,把里面的人都嚇了一跳,服務(wù)員可沒這么大的膽子。
而當(dāng)看得到走進來的人,那些不認(rèn)識的同學(xué)都罵道:“媽的,眼睛瞎了,沒看見這里面有人??!”
“我艸,這誰特么膽子這么大,還敢闖張哥的包房?!?p> 啪!
說話的這人扇了重重的一個巴掌,他的酒勁都清醒了一些,奇怪的看著張登松道:“張哥,你干嘛打我?”
張登松殺他的心都有了,這小子胡言亂語,他知道這進來的人是誰嗎?
只見張登松像條哈巴狗一樣跑了上去,卑躬屈膝的樣子。
“五爺,您怎么來了?”
進來的中年男人,就是金華酒店的老板,也是蘇城地界上赫赫有名的黑道老大,五爺。
聽到張登松的稱呼,剛才罵人的兩個同學(xué)腿都軟了,差點就直接趴在了地上。
好在此時五爺沒心思理這些,只是淡淡的道:“誰是陳曉?”
陳曉皺眉,他并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
張登松還以為五爺已經(jīng)知道了這里的事,趕緊道:“五爺,這小子敢在金華酒店吃霸王餐,我正準(zhǔn)備收拾他呢?”
“陳曉,你特么的還不快滾過來,給五爺磕頭認(rèn)錯?!?p> 見所有人都看著陳曉,五爺也知道了誰是陳曉,抬手給了身邊的張登松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誰讓你這樣和陳先生說話的!”
五爺原名余老五,別看他在蘇城呼風(fēng)喚雨,黑白兩道都要給他面子,可實際上,他只不過是劉家養(yǎng)在蘇城的一條狗而已。
然后這些人就看見,在他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五爺,就連他們父輩都要恭敬面對的五爺,就像個下人一樣的來到陳曉的身邊。
“陳先生,我是小五,大小姐讓我來接你!”
小五,這兩個字,讓一群人直接傻眼了。
傳說中兇神惡煞,殺人如麻的五爺,竟然在陳曉的面前,卑躬屈膝。
“這位張總說,要我買單才能走!”
陳曉淡淡的笑著,卻讓剛挨了一巴掌的張登松,心中驚恐不已,他要是知道陳曉認(rèn)識五爺,哪敢這樣啊。
余老五瞪了眼張登松,冷冷的道:“你不準(zhǔn)陳先生走?”
張登松心里叫苦,趕緊小跑過來道:“誤會,五爺,我不知道陳先生是您的客人?!?p> “陳先生,我錯了,剛才的事,我給你道歉,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dāng)我是放屁?!?p> 陳曉看著張登松,這個人,做了他四年的導(dǎo)師,一直欺軟怕硬。
“你剛才不是說,要我給你下跪嗎?”
張登松嚇了一跳,直接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陳先生,我真的錯了!”
陳曉指著這滿桌的酒菜道:“剛才你說,這一頓要七百多萬,我覺得你說得不錯,吃飯怎么能吃霸王餐呢是吧!”
其它人看著陳曉此時的表情,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一個個都是臉色大變。
“你們就自己買單吧!”
余老五明白陳曉的意思,他對跟著他進來的手下道:“看著這些人,不買單不準(zhǔn)走?!?p> 完了,張登松臉色大變,他哪里有錢,不過是仗著自己副總的身份,吃喝玩樂而已,今天還是用了招待客戶的名義。
要真讓他買單,非要他半條命不可。
“張總,要不,你以后就去打掃衛(wèi)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