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高中生見到這一幕,球也不要了,拔腿就跑,只留下那個,名為小澤的學生站在原地。
吳銘走向小澤問道:還好吧?那邊有個凳子,不介意的話隨便聊聊,聽我發(fā)發(fā)牢騷。
小澤沉默不語,走了過去。吳銘隨后跟上。
只聽吳銘低聲道:那是一年春季,我還在上學,因為離家不遠,所以騎的自行車。
中午放學后,同學們都撒歡似的,涌向了校門。
只有我慢慢吞吞走在最后,當我走到車棚的時候,發(fā)現車棚的自行車,近乎沒有了。
只有幾個住校生和我的自行車,而我的自行車,后輪胎變成了癟的。
我只好推著自行車去修車鋪,可我推到鋪門口的時候。
修車的說,補胎五塊。而我身上只有四塊五。
我說四塊五行嗎?說完把口袋翻了出來,給他看。
他面無表情的說行。
我就蹲在旁邊,看他需要什么的時候,急忙遞過去。
他補好胎后,告訴我說:補好了,我吃飯了,打上氣就好。
我一聲不吭的拿著打氣筒,給車胎充氣,直到滿頭大汗。
沒有人知道,那天我家里沒人,家里給我點零錢。
要我別回家了,學校隨便吃點吧。
修完車,已經身無分文,只好騎著自行車回學校。
滴水未進,粒米未沾。記憶特別深刻。
當天下午的第一節(jié)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講的什么我也忘了,只記得他在要下課的時候。
說了句“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講完后,還用書用力的扔到講臺上,多次回頭看我。
只是。
我當時的想法,是他為什么總是看我,對我有意見。
我回到家里,我媽還是那樣。
為了信教,可以不坐下吃一口飯,一個饅頭掰開,夾兩筷子菜,急急忙忙的去聚會。
我回家隱晦的提到,今天中午沒吃飯,車胎被扎了,在學校被欺負了,不想去學校了。
我媽就用她那套學來的理論給我洗腦,什么他打你左臉,你要把右腳也伸過去,將來審判有罪的下地獄,無罪的什么的。
小孩子嘛,哄兩句就什么都忘了。
直到有一次,我去廁所,被人從后面脫褲子,我拿著磚頭,追他半個學校。
手里有什么扔什么,沒有就撿,還因此耽誤了半節(jié)課沒去。
可是,我在跑的過程中,就已經把心里的那口氣跑掉了。
他沒去上課,糾結了幾個人,放學后在角落堵著我。
可能是余氣未消吧,也沒多想,打架的時候,我就只對著源頭,其他人怎么打我都不管。
戰(zhàn)果還行吧,他一瘸一拐的走了。
而我,一只眼睛有了淤青,衣服也破了,耳朵也被揪紅了,手上還有被咬的痕跡。
老師們都說:再出現學校打架,全部叫家長。上學是學習的,不是用來玩的。
就這樣,我過上了我自認為是平平淡淡的學渣時光。
學校的空氣就像湖水,短暫的出現了一絲寧靜。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