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聲響。
派出所拘留室的鐵門被打開。
“李嫌疑,出來!”門口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
“哎哎哎,來了來了,警察叔叔我叫李仙衣不是李嫌疑……”一個帶著眼鏡,白白凈凈,看起來有些瘦弱的青年男子小聲糾正,但最后的聲音小的幾乎聲若蚊蠅。
中年民警叫老魏,在這個里已經(jīng)干了有快二十年了。
老魏看著這個名叫李仙衣的瘦弱青年怎么也不像是個會猥褻婦女的色狼,誰知道呢,人心隔肚皮呀!
李仙衣跟著老魏走出拘留室,穿過一個過道來到了一間并不大的辦公室內(nèi),屋里坐個兩個民警,一個在埋頭寫著筆記,一個正對著一個平板電腦不停搗鼓著。
此外,房間里還有兩個年輕女子坐在一側(cè)的座椅上。
那其中一個女子見到李仙衣之后立刻面露厲色,指著李仙衣的鼻子嚷道:“就是他,這個家伙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他在公交車猥褻我。還摸我!”
李仙衣聞言漲紅了臉,連連擺手道:“不是我,這里面有誤會,警察叔叔,你要相信我!”
此刻另一個女子也站了起來,走到李仙衣和她朋友之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還死不承認,我們可是有證人,車上有監(jiān)控的,怎么?你有膽子做,沒膽子認是吧。”
正當李仙衣還要再說什么時,那個在一邊搗鼓平板電腦的警察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行了行了,都別吵架,不是說有監(jiān)控了,先調(diào)出來看下就知道了?!?p> 隨即那個民警便聯(lián)系公交公司的人過來送監(jiān)控記錄。
李仙衣只好蹲到角落里一言不發(fā),等待監(jiān)控記錄的真相大白。
看著窗外的和煦的日頭,不由神游萬里。
李仙衣出生在江蘇沿海的一個小縣城里,父母皆是那種老實本分的打工人。經(jīng)濟條件的普通導(dǎo)致李仙衣里里外外都透露著普普通通的氣息。
父母吃了一輩子的苦,老來得子,雖說心中歡喜,但是養(yǎng)兒的艱苦也給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這么多年吃了沒文化的虧,所以李父咬咬牙說什么也要讓李仙衣讀書讀點名堂出來。
只是天不遂人愿,李仙衣在讀書方面似乎走歪了路。平日里特愛看那些文人筆札,神怪志異。而對于書本上的,老師教的并無太多興趣。好在顫顫巍巍的通過了高考,進入了一家三流大學(xué)。
看著兒子的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李父心中百感交集,不管怎么樣算是出頭了,他李家三代才妥妥的要出個這么個大學(xué)生了。
為此那天李父讓家里多炒了兩個菜,還特意買了瓶牛欄山二鍋頭。
之后就這么平淡無奇過了四年的大學(xué)生活,臨近畢業(yè)又迎來了工作難找的尷尬局面。
為了不讓自己餓死,李仙子找了一個三流的多媒體廣告公司上班,說是廣告公司,其實就是個給人做名片和橫幅的小作坊。
李仙衣每天的工作不是拖地擦桌,就是刻光盤。拿著兩千出一點頭的工資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里勉強混個溫飽。
為了能省點錢下來,李仙子每天擠公交往返于出租屋和工作的地點。
這天與往常一樣,李仙衣忙完工作,拖著疲憊的身子擠進了公交,走著熟悉的路線,昏昏欲睡。
突然,李仙衣一個激靈。車到了站臺停下,上來一個衣著清涼的年輕女子。那個女孩長相艷麗,上身白色吊帶露臍背心,下身黑色的小短裙,穿著網(wǎng)格絲襪,蹬著大約有著十厘米的“恨天高”。
女孩漸漸走進,濃郁的香水味鉆進了李仙衣的鼻孔,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那個女孩轉(zhuǎn)頭看了李仙子一眼,皺了皺眉頭,便不再看他。
隨著車輛的啟動,緩緩匯入車流。
公交車走走停停讓那個穿著高跟鞋的年輕女子一直無法穩(wěn)住身形,無奈之下只能往李仙衣這邊靠過來,因為這邊正好有一根不銹鋼柱子可供倚靠穩(wěn)住身形。
年輕女孩背對李仙子,用右肩抵住鋼管。
因為車內(nèi)封閉,很快幽香已經(jīng)彌漫在車廂內(nèi)。
此刻一個帶著黑色墨鏡,剃著光頭,胳膊上紋著一條“青龍”紋身的男子慢慢的靠了過來。紋身男視線在那個年輕女孩身上游移不定,就像是打量著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車廂內(nèi)氣氛沉悶,無人注意這邊的動靜,紋身男不動聲色的將爪子伸到了那個年輕女孩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 ?p> 女子驚叫一聲,回頭看向那個紋身男,又看了看李仙衣,狠狠瞪了李仙衣一眼,又扭轉(zhuǎn)回頭。
李仙衣摸了摸鼻子,看向那個紋身男。后者沖李仙扯了扯嘴角,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李仙子看個那個男人的紋身和一身的腱子肉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多說言語的打算。沒過多久,那個紋身男又開始故技重施,“咸豬手”有搭了那個年輕女子屁股,順勢還揉捏了一下。便立刻抽回了手。
車上人多,年輕女子艱難的轉(zhuǎn)過了頭,紋身男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拉開了點距離,女子瞪著李仙衣怒道:“死變態(tài),你摸夠了沒有!”
李仙衣趕忙道:“不是我,我沒摸你,是他。”說著就要指那個紋身男。
哪知那個紋身男惡人先告狀,狠狠瞪了李仙衣一眼,道:“就是這小子,我都看見了,他在你身后,眼睛一直在你身上打量,那雙手摸了你兩次屁股?!?p> 李仙衣聞言都快要哭了。哪有這么顛倒是非的,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你還惡人先告狀!
年輕女孩打量了李仙衣上下,怒道:“死變態(tài),青天白日玩猥褻,你當自己是島國電車上的癡漢麼?”
李仙子趕忙擺手道:“沒有的事,我只是一直在你背后看著,根本沒動手碰你一下?!?p> 紋身男在在一邊哼哼嘿嘿冷笑連連。
三人的言語引的附近乘客議論紛紛,甚至有年輕的社會青年見女子長相玲瓏,要當那護花使者,便要摩拳擦掌準備揍那個猥瑣的“咸豬手”一頓。
可能是后面的騷亂引的起了公交司機的注意,突然一個剎車,讓大家東倒西歪就要站不住了。
倒在李仙衣身上的女孩微微愣神,看了看對方的眼睛,又看了看抵住自己的那雙手。
“啊?。?!臭流氓!拿開你的臟手!”
此刻李仙衣已經(jīng)尷尬的有些面無人色了,聞言立馬收回雙手,由于沒有了支撐,女孩一頭磕了下去,砸在了身下李仙衣的腦袋上。
“唔?。?!”
年輕女孩捂著被磕的生疼的嘴唇,兩眼淚汪汪的,像是要哭出來。
而李仙衣摸著自己的額頭,上面還殘留著女孩的口紅印。
“啪!”
年輕女孩一巴掌甩到李仙衣的臉上,可能是因為女孩手上力道不輕,或許是李仙衣原本臉上漲紅,女孩這一巴掌下去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跡象。
車上圍觀的乘客也是看傻了眼,一旁的那個紋身男子一臉羨慕神色,真是傻人有傻福,這事?lián)Q我,我也愿意挨這一巴掌!
之后可憐的李仙衣就這樣被一幫熱心的群眾們扭送公安機關(guān)了!
……
監(jiān)控之中,雖然分辨起來有些困難,但是依稀能看的出來,那只伸向年輕女孩屁股的“咸豬手”并非來自李仙衣,而是之前那個陰陽怪氣紋著紋身的那個紋身男。
年輕女孩扒著視頻連續(xù)看了數(shù)遍,那俏臉上的表情也是陰晴不定。
良久過后,女孩起身,一屁股坐在長椅上,有些郁悶,泫然欲泣。
身邊另一個陪伴女子也是一陣無言,安慰道:“青青,別難過了,當是被狗摸了下,下次遇到那個變態(tài)要他好看。”
那個叫做青青的女孩有些郁悶,但是卻也無可奈何,但是隨即又想到之后的意外平白無故的被這個土鱉給占了便宜,頓時又有些氣惱了。只是當時情況,也是無心之舉。完全構(gòu)不成猥褻的罪名。只好自己啞巴吃黃連。
雙方辦理好后續(xù)手續(xù),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李仙衣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老魏見他的模樣有點慘,便笑著給他一份盒飯,并招呼著兩個女孩要不要吃完再回去。
兩個女孩輕輕皺了下眉頭,婉拒好意。
李仙衣拎著盒飯來到門口一家超市的休息區(qū),打開蓋子,發(fā)現(xiàn)這伙食可比想象的好太多,除了有雞腿還有紅燒肉,頓時食指大動,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抄起筷子就要開始干飯。
臨走之際,看到李仙衣狼吞虎咽的模樣,兩個女孩忍不住心里腹誹:這吃相,怎么沒把自己給噎死!
下一刻。
“唔?。。 ?p> 李仙衣瞪著銅鈴般的大眼,漲紅了臉,使勁拍打自己的胸口,吐出嘴里還沒咽下去的半個雞腿,嘴里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讓人聽不懂的言語。
一個坐在李仙衣對面的中年大叔見狀,敢忙取來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李仙衣。李仙衣伸手要接,卻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兩腿一軟便摔了下去,一頭磕在了桌角上,疼了他只打哆嗦,神智也漸漸開始模糊起來了。
“快打120,叫救護車!”
站在門口原本準備離去的兩個女孩,也被這個場景嚇了一跳,兩人對視一眼,像是在說,自己這嘴是開了光麼?真給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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