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貓自顧自的曬著太陽,這底下的眾人可卻沒閑著,只因那黑貓貼了斷塵后,卷了陣黑風(fēng),斷塵竟不見了,眾人只以為是那黑風(fēng)把斷塵卷了哪去,都分頭找了起來。
不過林雨曈卻努力回想著那黑風(fēng)中那持劍的少年,仿是什么時候見過那般身影,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林坎招呼了眾人不用去尋那斷塵劍了,指了指那黑貓只道是那黑貓應(yīng)是什么高人所化,收了斷塵去了,因那黑貓上房時,漏了那溜圓的肚皮上好似有那斷塵劍的花紋。
王東嵐聽完自是不信,那斷塵少說有百斤來重,這黑貓量有那神力,也不能帶了身上走,說著竟攀了梁柱上房去抓那黑貓來看,只是那黑貓自是不會隨意讓他抓了去看,左右閃躲,差點(diǎn)把王東嵐晃了房下去。
王東嵐正處了房上鬧騰時,林雨曈忽的想起了譚府后院那墻上的壁畫,壁畫中那人的穿著甚是怪異,竟與黑風(fēng)中的少年相似,便趕緊尋了林如意來,聽完林雨曈說了此事,便趕緊回了尸血簿中去,跑了譚府去看。
不多時,林如意一臉無奈的回了來,只道是那壁畫于當(dāng)日他們出了譚府后,便忽起了一陣烈焰燒得一點(diǎn)不剩,況且自己連同那譚府中的人竟回想不起那壁畫中人的樣貌來。林雨曈聽完思忖半天,竟也回想不起那人的樣貌來,只記得那晚壁畫中的人身形與黑風(fēng)中那少年相似。
等林雨曈回過神來,那黑貓已從那房上下來,直奔了他來,一個大跳直撲了他懷里,重重踹了一腳,竟將那尸血簿從林雨曈懷中踹落,踩了尸血簿上,朝著林雨曈叫著。
林雨曈會意了那黑貓的意思,是要將眾人傳回了驛站中去。只見尸血簿光影一閃,那黑貓剛一落地,便奪門而出,眾人只得追了出去,此時這城中景象更是慘烈,街路之上橫了好些尸體,且四處火起,竟有一伙歹人趁了這節(jié)骨眼,行不法之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王東嵐站了街上,還愣神的功夫,他老爹王宇峰早就殺奔了那群匪徒去了,其他幾人也趕緊殺了去,恍惚間竟發(fā)現(xiàn)多了個黃衣道士正一同與他們殺,劍光四射,竟似有閃電。不許多時那些個歹人被殺的狼狽而逃,直奔了城外跑去。
那黃衣道士收了劍,一手給眾人了做了個揖,只道是虛清觀的道士李永鋒,下山歷練竟遇了這疫毒,沒成想又有了歹人城中作亂,巧遇了幾位俠肝義士。
眾人趕緊回禮,各報(bào)家門,只是那黃衣道士見了這林坎幾位的魂魄,頗有些疑惑,不過見了這幾位魂魄皆是素衣道袍,應(yīng)也無害,也不多問。
此時那黑貓正街上挨個人踩,躺了地上的人被一腳踩了狂吐不止,不多時便回過神來,竟可顫顫巍巍站起身來。
眾人看了黑貓這番,心里都犯了嘀咕,這城中少說也有萬人,這挨個踩了去,要踩了什么時候?
哪知這黑貓直接奔著一口井跳了進(jìn)去,這可把眾人嚇了一跳,都奔了去要看個究竟,哪知井中忽的噴出一道巨大的水柱,直接將那黑貓頂了出去,那黑貓空中一翻騰,倒也是四腳穩(wěn)穩(wěn)的踩了地上,炸毛樹尾的盯著那井口嘶吼。
此時天色異變,黑云遮天蔽日,竟如黑夜般不見五指,忽的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眾人借了那閃電的白光,見那井中仿是立了一通天巨龍,不過再一閃卻什么都不見了,那黑貓也顛顛的回了來,串到林雨瞳的背囊里露了腦袋出來,不多時這天空竟飄起雪花,遮了眾人的視線。
眾人也不知,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此時那黑貓一直死盯著那漆黑的井口,發(fā)出咕嚕嚕地聲響。
眾人圍了那井水去看,驚訝的發(fā)現(xiàn)此時這凈水中竟泛著光輝,井邊死了好些個黑蛇,眾人又看了看此時已經(jīng)睡了的黑貓,斷定這井水應(yīng)是可解了這疫毒,干凈打了些許井水奔了醫(yī)館去。
此時那醫(yī)館的大夫也已染了疫病,可秉承著醫(yī)者仁心,依然在照顧病人,見林雨瞳等人推了些水來,不免有些失望,心想這正月里的井水喝了,不得要了自己老命不成,哪知不等這大夫出言拒絕,直接被王東嵐掰開嘴灌了下去。
那大夫剛要發(fā)怒,只覺得喉嚨里清涼舒適不已,轉(zhuǎn)而這井水入胃,又覺得渾身溫?zé)?,可過了這股勁就開始遭罪了,吐得昏天黑地,不過緩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感覺身上這疫病竟然好了!
不到半個時辰這醫(yī)館之中已無帶病之人,林雨瞳等人趕緊張羅起來,讓醫(yī)館內(nèi)的人出門去散發(fā)這井水。兩日后,這城中的疫病便沒了蹤影。
經(jīng)了這幾日,林雨瞳幾人累的不行,連同那虛清觀的李永峰,皆躺了驛站里休息,忽聞驛館外嘈雜不已,幾人趕緊拿了武器開門去看,原是這城中居民拿了許多錢糧來謝,都被林雨瞳等人謝絕了。
又休息幾日,林雨瞳等人關(guān)了驛站又留了信給老板,便離了榆關(guān)城繼續(xù)北上,這次又多了個同伴,便是那虛清觀的李永峰。
經(jīng)了這事后,幾人皆把這貓當(dāng)了寶貝來供,又給這貓取了個名字,叫玄!為何取了這名字,只因這貓有許多玄機(jī)未解,又因這貓的顏色在午時黑中還透了些許赤色,故取名玄,那貓也仿是通人性,知道這名字是它的,每當(dāng)有人叫它,便探出腦袋來,喵上一聲算是回應(yīng)。
至此這六人六馬一貓,便一路北上,直奔了劉娉婷所說的龍輝寶眼而去,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不遠(yuǎn)處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惡狠狠的盯著他們。而且榆關(guān)城那疫毒與他也脫不了干系,這人便是那喪家之犬陳道長。
可這陳道長也算是修道之人,怎么會用疫毒呢?原來這陳道長雖是一直追了林雨瞳等人,奈何有官府緝拿,他進(jìn)不了城,每每林雨瞳等人進(jìn)城休息,他便尋個墳地去住,一是盜掘看看有沒有些錢兩,二是繼續(xù)干那養(yǎng)尸的勾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