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泛著轟隆隆的雷聲,極度陰沉,是下雨的前兆,也正是要下雨,百姓們也都早早的熄燈了,可大街上并不太平…
一群黑衣人的中間,站著一個嬌小的女子,她也是一身黑衣,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眸無任何波瀾,透著狠厲…
而外圍的黑衣人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看著中間的小女人,滿眼的不屑,其中一個壯漢語氣中帶著輕?。骸斑虾?,原來是個女人,女人就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的,干嘛出來打打殺殺的,是不是沒有男人疼啊,這樣,爺疼疼你吧!”
“你老實些,雇家可說過,這個女人不是個省油的,警惕些?!迸赃叺氖葑痈嬲]著。
“就你膽子小,一個臭娘們,怕什么?!”
“怎么,這就是你們的臨終遺言?”這時傳來了那個少女的聲音,清脆悠揚,宛如天籟。
緊接著少女握緊手中的劍,刺向言語粗魯?shù)哪莻€男人,一招致命,
穩(wěn),
準,
狠,
而后電光火石間,那些黑衣大漢紛紛倒在地上…
少女干凈利落的扔了手中的劍,眼睛瞄向右后方的胡同那邊:“我家男人說了,要留一個報信的?!?p> 而后便揚長而去…
少女穿過幾條小巷子,也如少女所料,身后的確沒人跟著,在一家普通門戶前停了下來,少女看了看四周,然后推門而入…
屋里烏漆墨黑,但大概看出屋里的居住環(huán)境,就是平常屋子,一張床,一套座椅。而少女并未停住腳步,走向右邊,手輕輕一碰墻面,立馬出現(xiàn)了一道門,少女沒有一絲猶豫就進去了,這也只是一條普通暗道,少女卻越走越亮,終于到了盡頭。少女抬腳邁上了白玉石臺階上,一步一步,最后進了一個屋子,屋子里水氣繚繞,濕氣面撲而來…
少女習(xí)慣性的脫了衣服,鞋子,走進浴池中,她仔仔細細的洗,每一處都洗到了。
小一會,少女出了浴池,穿上了掛在浴池旁白色衣衫,同時少女的絕色容顏也露了出來,
瓜子小臉,精致的五官,眸如浩瀚星辰,清澈又讓人深深淪陷,唇似玫瑰花瓣,嬌艷欲滴,腰似楊枝細柳,盈盈一握,膚如凝脂,白嫩細滑,再加上剛洗完澡,臉蛋上有抹暈紅,甚是撩人心弦…
這時來了兩個丫鬟為云初染梳妝,雖是下人,可她們的語氣舉動帶著不敬:“長得再美又如何?!主子還是不看你一眼?!?p> 云初染面無表情,這種冷嘲熱諷已是家常便飯了,他什么時候娶自己,這種日子便到頭了。
見云初染沒動靜,另一個梳頭的丫鬟惱怒了,使勁拽了下云初然的頭發(fā),
嘶~
云初染倒吸一口涼氣,吃痛一下,可云初染依舊默不作聲…
拽頭發(fā)的那個丫鬟繼續(xù)說:“任誰都想不到,堂堂的“暗夜”殺手,在這國師府連一個丫鬟都不如。”
“是呀!我們這些丫鬟,國師好歹還正眼看一下,可堂堂的暗夜殺手,國師大人連看都不看一下?!绷硪粋€丫鬟附和著說道。
云初染心里自嘲著:她們說得沒錯,在國師府外,她可以光芒四射,可在國師府內(nèi),她卑微如泥。那個男人從來沒正眼看過自己。
云初染轉(zhuǎn)念一想,心情又好了,他說過,會娶自己的,只要有了名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來吧!”這時又進來一個小丫鬟。
“是你情兒,趕緊的,我們可懶得伺候她?!比缓竽莻€兩個丫鬟就走了。
情兒的動作很輕,并沒有弄疼云初染,長得很清秀。
云初染看了下情兒,很面生:“你是新來的?”
“來很長時日了,之前一直在外院,今日剛剛進的內(nèi)院。”
“你可不是普通人,你會武功?!痹瞥跞镜恼f道。
情兒正在挽頭發(fā)的手停頓了一下,而后便恢復(fù)常態(tài):“怎么看出來的?”
“你進來的那一刻,腳步非常的輕,一看就是上等輕功的高手?!?p> “不愧是暗夜?!?p> “說吧!你是誰的人?”
情兒僻重就輕的回答:“你不拿我去邀功?”
“看在你對我的態(tài)度與別人不同,就饒你一回,下不為例?!?p> “好了,梳妝完畢,去見主子吧!”
情兒說完后,又停頓了一下:“我知道,暗夜想抓的人,沒有抓不到的,今日多謝。”然后就離開了。
云初染穿過了一條回廊,推開了小門,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龐映入眼簾,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
而此刻的云初染只感覺寒氣逼人…
“掌嘴”
云初染愣住了:“什么?”
“難道要本國師親自動手嗎?”
云初染心中一揪,輕輕的閉上了雙眼,揚起了小臉…
遲墨諷刺的一笑:“是呀!你喜歡本國師,本國師親自打你,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愛意吧!”
聞言,云初染整個身體一頓,自己愛得如此卑微。算了,不為別的,只要他娶了自己就好。
見云初染沒動,遲墨的那只手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啪…”
那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云初染被打倒在地上,腦袋嗡嗡直響,眼睛冒著金星,臉火辣辣的疼,遲墨居高臨下的看著云初染,語氣冰冷無情:“沒有下次?!?p> 是呀!她不該說“我男人”那三個字。
遲墨沒有管狼狽倒在地上的云初染,又說:“這次任務(wù)完成的不錯,不愧是本國師選中的人。還有我們的大婚在半年后?!?p> 云初染一聽這話,也不管頭暈不暈了,踉蹌的站了起來,高興掩蓋了悲傷,她等這句話等了三年了。
“明日丞相回京,給他個下馬威?!?p> “是”云初染痛快的回道。她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激動。
“下去吧!”
云初染偷偷的看了眼遲墨,就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她有些遺憾,又沒能得到他的懷抱。
別說懷抱了,這些年連個手都沒牽到。
遲墨看著那抹驚艷的背影,遲遲沒收回目光…
“主子,屬下吩咐丫鬟們準備大婚事宜。”暗衛(wèi)流青說道。
“只是給她點甜頭,不必當(dāng)真?!?p> 流青猶猶豫豫的,最后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主子,您不怕她有一天會離開您?”
“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即便我什么都不給她?!边t墨自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