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談?wù)??”凌遠揚看著父親,眼神里流露出渴望。
凌峰睿點點頭:“去二樓書房?!?p> 書房里一整面墻的書柜里放著各種書籍大部分與經(jīng)商,炒股,人力資源,工商管理,法律等有關(guān),還有些是酒店的雜志,凌峰睿是個聰明且好學(xué)的人。椅子在一片潔白的羊毛地毯上顯得格外溫馨,凌峰睿知道婉瑜也喜歡看看書,所以這書房布置的格外用心,裝了暖光的壁燈,墻上還掛了副美麗的油畫,畫著一片郁金香花海。順著書房窗戶往外望看到樓下美麗的噴泉,野薔薇在院子的附近種植成一面樹墻,從外面看莊園像是睡美人的城堡。
遠揚先開口說:“爸,我們可以找我?guī)煾笌兔Π??!?p> “這事還是別牽連他了,他是公職人員和我們這些商人扯上關(guān)系本來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這莊園安保無懈可擊,但我不放心你?!边h揚看著父親說。
凌峰??粗鴥鹤?,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兒子的肩膀早已和他一樣厚實可靠了。
“遠揚,你和琳達怎么樣了?”
“爸,現(xiàn)在不是談感情的時候,還是少牽扯些人比較好?!边h揚拿目前情況搪塞父親。
凌峰睿無奈的點點頭。
寧遠一早便從車庫電梯直接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凌峰睿才來上班。
“難得,勤奮的凌總遲到了。”
凌峰睿點頭:“我們進屋說。”
“峰睿,陳萬平那邊有些狗急跳墻,前幾天,他一個好久沒聯(lián)系的手下最近在黑市買手槍,火藥,幸虧被我們截獲了。你得小心點。”
“遠揚在梅園。”
“嗯,有那小子,梅園那邊你可以放心,但你自己呢?”
“我不能經(jīng)常過去,否則他們會有危險,這幾天一直都住在辦公室?!?p> “哎,大總裁表面風(fēng)光,日子不好過呀。”寧遠一本正經(jīng)的感嘆。
“證據(jù)搜集的差不多了,但是現(xiàn)在他買兇殺人那件事,過去的時間太長了。”凌峰睿一直通過各種渠道搜集陳老六的犯罪證據(jù),陸續(xù)已經(jīng)給了寧遠。
“我想辦法吧。”寧遠放下茶杯,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高處不勝寒。
“陳凱莉一家你還在照顧?”寧遠問。
“嗯,凱莉狀態(tài)不好,老爺子又住院了,陳凱俊在長尾島因為婉瑜受過傷?!绷璺孱W匝宰哉Z。
“峰睿,你如果對束嫻也這么上心,我覺得她不會離開你?!?p> “你照顧好束嫻,聽說你們最近交往的不錯,怎么我那招挺好用吧?”
“切,我那是真情告白,真愛流露打動了她。”寧遠不屑的回答。
凌峰??粗h處車水馬龍,有了想隱退的念頭。
“峰睿,不管你做什么打算記得還有我這個兄弟?!睂庍h走到門口,轉(zhuǎn)頭對峰睿說??赡苁怯X得太感性,他又搖搖頭,從外面給峰睿關(guān)上了門,回了警局。
一連六個周遠揚都在自己屋子里,私人醫(yī)生按照峰睿的要求來了好多次。
“太太,還有一個月左右生產(chǎn),這段時間還是要密切注意胎動?!贬t(yī)生囑咐婉瑜。
婉瑜摸著隆起的肚子,心里總有些不安,她知道或許是公司有事,峰睿很少來梅園,遠揚也是心事重重。
她挺著大肚子敲了一下書房的門,遠揚每天上午一般會遠程辦公。
聽里面說請進,婉瑜才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
“遠揚,你忙嗎?我想和你說說話?!?p> 凌遠揚側(cè)臉輪廓清晰,因為要開視頻會議他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戴著金絲邊藍光眼鏡,透著斯文與英氣。
凌遠揚點點頭,放下手頭的活,起身后為她拉開面前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怎么了?”看著她欲言又止,遠揚先開口問。他回到沙發(fā)里,雙腿交疊,神情寡淡。
“遠揚,公司怎么了?你爸爸突然增強了安保,這幾周很少回來?!?p> “別多想,他太忙了,等孩子生下來他會好好陪你?!边h揚開始安慰她,看著她緊蹙的眉頭,心里像被針一下一下扎過般。突然眼光落到她左手腕上的手表,那是他送她的禮物。
“你還留著這個手表?”語氣里透著些淡淡的溫暖。
“哦,習(xí)慣了,還蠻準的?!?p> “我能看看嗎?”
婉瑜覺得他的要求有些突然,但手表是他送的,還是從手腕上摘下來,遞給他。
遠揚拿起手表,這上面還有她的體溫與味道。
“婉瑜,這表需要保養(yǎng),過幾天再給你?!?p> 婉瑜點點頭,看他拿著表陷入沉思,收回眼神,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遠揚拿起手表,看著表盤上的那顆鉆石馬上就會滑入中間的心形小孔里,表盤心形孔的兩邊便會出現(xiàn)I?U,可是現(xiàn)在一切的設(shè)計都是那么滑稽,與其讓她發(fā)現(xiàn)這當時的這個小心機,還不如重新改裝,讓這只表陪她更久一點。
忙到中午遠揚才將表改好,他下樓來到餐廳,看著陽光照進來屋子里一室明媚,轉(zhuǎn)頭問保姆,“太太呢?”
“太太說有些累,在房間休息?!?p> “丫丫,你去叫媽媽吃飯吧。”遠揚本打算他起身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轉(zhuǎn)頭把任務(wù)交給丫丫。
丫丫禮貌地敲門,沒人應(yīng),她有些詫異的撅起小嘴,打開門,一會只聽咚咚咚,慌亂的跑步聲,遠揚趕忙起身走過去,丫丫卻撞入他懷里。
“哥哥,媽媽的浴室門打不開,我叫她也不應(yīng)聲?!毖狙究奁饋怼?p> 遠揚跑到房間,從玻璃門看著浴缸里確實有個人影,但門鎖著,他直接一腳踹在門把手上,門把手直接掉下來。
破門而入,眼前的景象讓他頭暈?zāi)垦#耔づ菰谠「桌?,水倒也不多,她半坐在里面,水被血染成淡粉色,浴袍浮起,露出白的如月光般修長的小腿,肚子在衣服里隆起,是致命的誘惑。
遠揚趕忙輕輕拍拍她的臉,婉瑜輕輕睜開眼睛,委屈地喊了句:“腳好疼?!?p> 遠揚才發(fā)現(xiàn),她的腳被化妝品瓶子割破了,還在流血。
遠揚打橫將她抱起來:“丫丫,去拿急救醫(yī)用包,阿姨,你去打電話請私人醫(yī)生過來?!?p> 婉瑜躺在床上,漸漸恢復(fù)清醒,囑咐遠揚“我沒事的,別告訴你爸。”
遠揚整理了她耳畔旁的亂發(fā),用紗布將她的腳包好說:“沒告訴他,你要嚇死我嗎?”
“頭有點暈,打了個瓶子掉在浴缸里,又脫了鞋進去撿玻璃碴,結(jié)果劃破了腳,有些暈血,當時暈倒了?!?p> “是不是低血糖?我去拿午餐給你?”遠揚關(guān)切地詢問。
“不用,陪我坐會吧?!蓖耔さ幕卮鸬故亲屵h揚猝不及防。
遠揚有些木木地坐著,心里早已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