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他太難了,秒秒鐘就失去了主動權(quán)
許耀祖愣愣,“啊啊方家八姐姐,多謝多謝......我們就粗人,不用被子,我喜歡睡光胴胴!”
“不許睡光胴胴!”八姑娘羞得滿臉臊紅,一陣風似地跑開。
“我只是說……不蓋被子……“許耀祖想解釋,卻顯得像掩飾。
“你是粗人我是細人,你不用被子我用?!迸赃呎氯缃芤话殉哆^許耀祖身上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大家蓋!”許維清也伸手去扯被子,兩人扯來扯去拼力氣。
七姑娘抱了一床被子站在門口,對抬頭看她的眾舅子說道:“我們家這些年也沒置辦新被子了,舅舅們你們將就哈——”她利落地將一床草席打開鋪在地上,再把自己的被子鋪好。
許耀宗兄弟急忙鉆進被窩。
“方家七姐姐,謝謝你了?!痹S耀祖從被子里鉆出頭格外溫柔地說。
七姑娘臉兒紅了又紅,轉(zhuǎn)身埋頭離開。
“那我們怎么沒被子?”老三和老四各抱著對方的臭腳睡在兩張并攏一起的條凳上,眼見哥哥們都享受了特殊待遇自己卻沒份,很是不公平。
“姐怎么會讓你們受了涼?”許蕓芳抱了被子從門口陰影里走出來,把被子打開鋪在老三老四身上,拍拍這個屁股,再順便掐掐那個的小臉蛋,很是親切。
抱著被子站在屋角陰影里的九姑娘緊抿著唇,七姑娘躡步走來悄悄拉她:“都把被子給舅舅們了,我們蓋啥?”
姐妹倆窸窸窣窣地躲在陰影里回屋。
“也不給我們蓋被子。”章如杰嘀咕道,再猛地一拉被子頭,許維清驚叫起來——
方皓軒站在窗前聽得飯廳吵吵嚷嚷,許維清和章如杰倆混蛋,有許蕓芳在,或許兩人不敢在方家壩偷雞摸狗?可是萬一呢?
方皓軒相信他娘會采取措施。的確。方氏悄悄拿了一把菜刀坐在屋檐下陰影里:那些個混蛋要是敢亂來騷擾她女兒,嘿,手里的菜刀就會見血。
許蕓芳施施然然走進臥房,方皓軒忙正襟坐在書桌前,假裝備課。他知道許蕓芳把被子抱了一床走,今兒晚她就沒被子蓋了,就等著看她如何來討好自己。
勾勾唇兒,羞羞答答地,她走到方皓軒背后,溫溫柔柔地伸出肥肥的藕節(jié)一般的手指兒,那指尖兒抹了凡士林的,香香的,她雙手蒙了方皓軒雙眼,嘴兒撅起,聲音嗲得人靈魂都沒了。
“五先生,猜猜我是誰?”
這么弱智的問題!“放開你的臟手?!狈金┸幚淅涞卣f。他可沒興趣和一個潑婦玩愚蠢的兒童游戲。
“五先生,人家......人家好想念想念你的,在外面的日子里,沒有一天不想念你??!”她松開了手兒,但那手兒卻又搭在他雙肩上,輕輕地揉啊捏的。
方皓軒全身僵硬如鐵。
她揉捏著他雙肩,呵氣如蘭,女人身上特有的氣息直撲他脖子,何況她的小胖手兒還特地抹了些凡士林,清清爽爽的味兒隨著一陣風繚繚繞繞,深秋入夜后的冷寒之氣剎那變得綺靡而浮艷,漂著一縷若有若無的情色之光。
他堅強堅定地坐著不動,以表示對她的勾引無動于衷,以表達他最強烈的憤慨和......蔑視。
她的小胖手兒慢慢地,不安分地往他脖子上揉來,往上,再往上,指腹兒輕輕地拂過他的唇瓣——他突地打了一個激靈,驀地伸手扣住那如蛇一樣在他唇間蜿蜒的小手。
“許蕓芳,”他冷冷地說,“你把你的兄弟帶進我家,我沒話說。但許維清和章如杰絕不是好人,一個放火偷竊,一個奸詐詭計多端。如果——”
“五先生,別說這些嘛......”她呶著小嘴兒呢喃,另一手又揉上他耳跡——那是男人的死穴,他的臉剎那微紅,再粉紅,再紫紅似血......
“人家......人家想那個嘛......”
他閉上疲倦的眸子,真想由著她折騰——他掙扎著站起身,狠命地把她雙手拽住往后一甩,她沒站穩(wěn)腳跟,往后倒去——他拉住她,把她摜在墻上。
“許蕓芳,許維清和章如杰吃你這套,我可不吃!我警告你,我家五個妹妹都是清白姑娘,如果他倆敢胡作非為,我就殺了他們!”
被摁住背抵墻的許蕓芳勉強伸手一只小胖手兒,抵在方皓軒顫抖的薄唇唇瓣:“噓,別說話——”
方皓軒怔怔——就這秒秒鐘,許蕓芳已經(jīng)全身用力推開方皓軒,再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穩(wěn)穩(wěn)妥妥地將他死死摁在墻上,雙手叉住他胳肢窩,使他動彈不得。
“五先生,我要做什么你能奈何我嗎?如果我此時大聲喊叫,你說明兒方家壩會有什么流言?你說你娘和妹妹們會怎么想?我弟弟們會不會沖進屋子里痛打你一頓?大家會不會誤會你......那個啥我了?”
她神情猥瑣,嬌聲淫笑,呶著小嘴兒湊近他,似乎在尋找下嘴的角度,左左右右地試探著。
“你你你!”方皓軒不期自己又著了許蕓芳的道兒,恨得咬牙切齒,拼命將頭扭開,以避過她越來越近的唇和幾乎撲鼻而入的騷氣......
天殺的,她真是天下最騷的娘們兒!他恨恨地想。她要強行親自己的嘴嘴兒!
方皓軒的脖子都快扭斷了,額頭上青筋凸出,嘴皮子直打哆嗦。絕不能讓她強迫了自己。他恨恨地低吼:“不許強迫我,許蕓芳,我警告你,不許強迫我!我是男人,我寧死也不屈服!”
她將他憤怒的頭強行扭過來,兩人眸子對視。
她咧嘴微笑,梨渦深深如許,好看的彎彎的月牙眉睫下,瞳眸星星如火,她微微張嘴,呵出一股微熏熱氣,露出編貝般的兩排白牙,緩緩向他咬去——咬住了他中長衫子的盤扣,狠狠一扯,只聽得嘶一聲裂帛,他的衫子被咬開。她甩甩頭,吐出一絲衣絮——
她是一堆隨時都可以熊熊燃燒的干柴,他眸子里有一團熱烈沖天的火焰——不過,是憤怒的火焰,隨時都會粉身碎骨的剛烈樣兒。他恨恨地盯著她,那樣子,視她為百年不遇的寇仇之敵。
她怔怔地看著他,驀地撇撇嘴,突然沒了興趣,松開他,頹然跌坐在藤椅上。
他傻了三秒,她就這樣放過了自己?是不是還有陰謀詭計?他小心地覷了一眼門口,這次可以體面地逃出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