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她知道了他的秘密
他另外抱了床干凈被子睡在火爐旁。
她很安靜地側(cè)睡在床上。
兩人都沒有睡著,但誰也沒先開口。
“五先生......”她低低地呢喃,“是我錯了,我只是想——”
方皓軒沒回她。
她打著赤腳下床,踏在地上涼涼的卻很舒服的感覺。
奶奶的,沒有被嚴重桎錮的人不會珍惜自由的空氣。
“五先生?”她挨近,彎腰去看他。
睡著的他在明明滅滅的爐火中顯得很安詳,安靜得似乎毫無生氣。
她從沒有如此認真地看過他。
他五官很清俊,干凈得一塵不染。細看之下,這個男人真的俊俏得不要不要的。
“你想謀殺親夫?!”他驀地攥住她胳膊,掐得緊緊的,眸光里滿是譏諷。
“干什么?!”她胖臉一紅,如同做賊被抓了現(xiàn)行,掙扎,卻無奈他何。
男人的力氣很大,即便他是羸弱的,但真要較量也不可小覷,何況他有備而來。
“五先生,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唄?!彼龘Q了語氣,很嫵媚的小樣兒。
他甩開她,坐起來靠墻,“你整天惹事生非,還沒鬧夠嗎?”
“那......”她抿抿櫻桃一樣紅艷艷的唇,“你也沒把我當媳婦看待,也不能完全怪我惹事吧?”
“你把我當夫君看待了嗎?”他反唇相譏。
和他講理肯定是自己理虧,那就講情?
“我真的是摔壞腦子,有些事記不大清,可你不相信我,也不愿意幫我......”
女人的常規(guī)技巧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她真心不喜歡哭,至于上吊還沒到那程度,只得有事沒事鬧鬧。
“你才進門兩天,就想當家作主了嗎?”他恨鐵不成鋼,“妹妹們是否上學,毓?jié)嵔忝檬欠裆蠈W,用得著你操心嗎?這些事自有我娘作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事是我猛浪,以后再不敢亂說話。”她假裝誠懇,心里暗自淺笑,矛盾的種子已經(jīng)撒下,只怕方氏以后有得被折騰,“我也不應該把‘豬跑’的事說出來讓外人知道?!?p> 還說?!他氣得差點憋氣。
“五先生,你說,婆婆今兒有沒來聽墻?咱們要不要再‘豬跑’?”她挨近他,桃花一樣嫵媚的圓臉?gòu)汕蔚啬曋?,一幅癡情迷戀的小樣兒。
他們挨得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她掐掐他胳膊,聲音溫柔如水:“五先生,我是你的媳婦……”
“咱們好歹是夫妻嘛,總得真真兒地來一次是不是?何況婆婆她急切地想要孫子......”
她眸光收斂,低眉順眼,溫柔得不像話。
他試圖掰開她越來越不規(guī)矩的手。他的鼻息里撲入她女性的特有芳香,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兒。
“噓......”她調(diào)皮地朝他耳邊吹了一口氣,突然親了他。
雖然如蜻蜓點水般掠過,但一絲熱呼呼讓他的肌和骨都有了溫暖的感覺。
咳……咳,他突然咳嗽起來,咳得喘不過氣來。
“夫君,我可是有一胎兩寶的遺傳基因的,咱們今兒就開始吧???”她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從縫里觀察他的表情。
“我們暫時只做名義上的夫妻!“他恢復理智,重重地甩開她站起身。
突然,沒有任何預兆地,她襲擊了他......他漲紅的俏臉變得紫紅,然后是茄色,雙眼凸出......
“你想干什么?”他低吼,“你怎么能這樣……”
“五先生,我警告你,你不能再強迫我什么,你娘也不能!否則,我早晚會廢了你,拿剪刀戳壞你!讓你斷子絕孫!讓你方家后繼無人!”
她惡狠狠地低吼。
汗水從他額頭大股大股地滲出,他咬著牙關(guān)強忍著疼痛。
她的視線從他的臉上滑到自己的手上......然后,又從手上慢慢回到他臉上......
“你......有病?”她遲疑著,呢喃......
“......滾開!”他暴怒地掀開她。
她仰跌在地。
他扯了被子緊緊地裹著自己。
“許蕓芳,你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幫助,你就是一個魔鬼,一個賤人!我告訴過你我有?。∧愦饝^不碰我!你……總有一天,你將被小堰塘鎮(zhèn)人人口誅筆伐!”
他羞憤交加,一字一句地詛咒她。
她慢慢爬起身靠在床沿。
在霧瑣河邊,她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有病,這些日子他不停的咳嗽,雖然天天在吃藥,卻從不見好轉(zhuǎn)的樣子,總是精神有些萎靡;他對她從來沒有性.趣,他的眸子看她時總是冰冷,他對她完全沒有一個正常男人對女人的感覺,甚至沒有主動拉一拉她手.....
原來,她的第一眼感覺最真實。他真的是病態(tài),有男人的難言之隱。
在整個小堰塘鎮(zhèn)處處受人尊重的五先生,竟然大器不舉!
慢著,他說告訴過她?那肯定是告訴過真正的許蕓芳!真正的許蕓芳知道他有病還同意嫁給他?!
他是后天的還是先天的?如果是先天的,可是他有兩個女兒啊,難道兩個女兒不是他親生的?據(jù)說他前妻已經(jīng)死了。是真的死了還是……
這一切,難道就是他娶許家山的許蕓芳的真實原因?!
“我......我不是有意要揭你隱私.....我......我錯了,總之,這事是我錯了。我真的忘記這事兒了。我會保密的,不會對任何人說——”
“滾!”他低吼,“明天就滾回許家山!”
她總得做點什么,她傷害了他。她原本只想威脅恫嚇他,只想拿捏住他,將他牢牢操控以便與方氏作對,卻不料得知了他最不恥的男人隱私。
在方家,在小堰塘鎮(zhèn),或許他是她唯一盟友。他性子懦弱,人本善良,有知識,受人尊重,還是一個自助提款機。他每個月有六塊錢的工資收入,如果能從中得到二分之一,就可以幫助四個弟弟。
好吧,他大器不舉這是幸事,至少對她來說,他對她沒有安全問題。
她慢慢挨近他,他將被子緊緊地裹著身子,“你再亂動手別怪我不客氣?!彼藓薜囟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