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別人,竟是六朵花兒中的一朵,石頭!
更令嫘姑詫異的是,她看李天祥的眼神,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要多多情有多多情。
嫘姑清晰地記得,數(shù)日前,石頭還憤然地說,我才不要男人呢,男人沒一個(gè)好東西。這打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難道這么多年,她竟看錯(cuò)了石頭?
這樣的小區(qū),紅樓綠樹,清幽雅致。僅僅靠打散工,石頭根本買不起。
“前些日子,爸爸幫我買了套房。”石頭這樣說過。只是,當(dāng)時(shí)說這話的時(shí)候,她的眼神有點(diǎn)躲閃。
她的爸爸?以前讀書時(shí),石頭說過,她沒有爸爸,一直跟媽媽相依為命。嫘姑還安慰過她,幸好你有相依為命的媽媽,我有愛我如命的爸爸。
既如此,她又何來的爸爸?
嫘姑又想起來,那次在福利院,石頭跟她說過,新搬的小區(qū),就叫“祥福苑”。怪不得昨天看到小區(qū)名字,會(huì)有種似曾聽過的熟悉感。
原來,這里就是石頭的新家。在她的新家門口,還看到了她跟李天祥。
嫘姑隱隱意識(shí)到,這一切絕非巧合,若是李天祥跟傲儋的失蹤有關(guān),那么這個(gè)敏感時(shí)刻,他來見石頭,定然有非見不可的理由。難道,石頭就是背后之人……
嫘姑搖了搖頭,石頭,還沒有那么大的能耐,但也絕不簡單。
只是,從什么時(shí)候起,石頭對李天祥有了別樣的情愫呢?
那天在醫(yī)院,石頭匆匆往晴兒的病房趕,與李天祥擦肩而過時(shí),看都沒看一眼。
這樣的刻意,也太反常了些。
如果所記不錯(cuò),蕙兒說漏過嘴,李哥在晴兒的吩咐下,送過蕙兒和石頭。
送過之后,石頭對他印象不錯(cuò),大有春心蕩漾之態(tài)。
難道又是狗血的腳踏兩只船的戲碼?
嫘姑邊想邊判斷,不由得又多看了李天祥幾眼。
這個(gè)男人,有點(diǎn)深。他跟石頭說著話,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這距離,足以讓石頭飛蛾撲火,至死不悟。
“拜托了?!崩钐煜檩p輕地拍了拍石頭的手,語氣頗為溫和地說。
石頭淺笑,含羞低頭,“李哥哥,幫你做事,我心甘情愿?!?p> 李天祥轉(zhuǎn)身離開,留給石頭的,只有背影。
石頭愣在原地,癡癡地目送著。另一只手,撫摸著被李天祥輕輕拍過的地方,一遍又一遍。
直到李天祥消失在拐角盡頭,石頭才戀戀不舍地上了樓。
嫘姑走出小區(qū),候著的師傅,及時(shí)按了一下喇叭。
嫘姑上車,急急地問:“師傅,還能跟上嗎?”
師傅胸有成竹,“放心,他走的方向,只有一條路?!?p> 果然,很快便跟上了。
這次,李天祥直接回了蘇氏。然后,便再也沒出來過。
嫘姑只得打道回府。
已是夜了。
嫘姑躺在床上,梳理著今天的行程。
她基本肯定,石頭不簡單。也許,石頭曾經(jīng)很簡單,但時(shí)光的磨蝕,她變了,迷失了。
手機(jī)響起微信聲。
是大美。
明晚八點(diǎn),童年的演唱會(huì),別忘了。
嫘姑哪有心情?只是突然想到,也許石頭也會(huì)去。
她給蕙兒發(fā)了語音。
明晚八點(diǎn),童年的演唱會(huì),你來嗎?
很快,蕙兒回。
當(dāng)然,我跟石頭一起去。
嫘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長舒了一口氣。
剛放下手機(jī),鐵牛又來了電話。
“師妹,你今天又跟蹤李天祥了?”鐵牛用的是責(zé)備的語氣。
嫘姑心里一暖,親人的責(zé)備也是暖的。
“嗯。”
電話那頭,鐵牛嘆了口氣。
“算了,跟就跟了吧。不過,要注意安全。李天祥不簡單……”
“師兄,我知道。對了,師兄,我總覺得李天祥的背后,有埋得更深的人。”嫘姑說出自己的想法。
“放心,我正在查?!?p> 嫘姑想起石頭,“師兄,幫我查一下石頭的爸爸?!?p> 鐵牛笑了,“早查過了。她的爸爸,跟我是舊相識(shí)。你還記得鳳凰鎮(zhèn)的石老板嗎?”
嫘姑恍然,“原來是他!那石頭……”
“石老板的私生女?!?p> 原來如此!
“明晚,我跟石頭,去參加童年的演唱會(huì),可以嗎?”
嫘姑覺得實(shí)話實(shí)說比較好,免得師兄擔(dān)心。
“可以,但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