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緊閉,晴兒又恢復(fù)了溫柔可人的女兒狀。
“傲儋,你太熱了,讓我來幫你吧……”
軟軟的聲音,軟軟的熱氣,傲儋只覺惡心,憤恨地?fù)蹰_了她伸過來的手。
迷朦中,他摸到了藏了多日的水果刀,顫著手拿起來,用殘存的理智告訴晴兒,“別過來,否則,我與你,玉石俱焚……”
晴兒雖未醉酒,也未吃藥,卻因愛成癡,早已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地繼續(xù)伸手。
“好啊,玉石俱焚,還能在一塊,總比愛而不得的強(qiáng)?!?p> 傲儋從牙縫里擠出令人發(fā)冷的話。
“是嗎?忘了告訴你了,我跟小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傲儋拼命地想著小骨,不讓自己失去理智。
聽她提起嫘姑,晴兒發(fā)了瘋,不顧一切地,上去撕扯傲儋的衣服。
“結(jié)婚?不是還能離嗎?我毀了你,看嫘姑還要不要你?”
傲儋心里一驚:是啊,小骨還會不會要我?
不行,我不能毀在這個瘋女人手里!
如是想著,傲儋趁晴兒不注意,拿著水果刀,朝腕上劃去。
一股殷紅的血,霎時便冒了出來,滴在傲儋的白色襯衫上,也沾染到晴兒的藍(lán)色紗裙上。
晴兒這才清醒過來,失神大哭大叫起來。
“阿混,阿蛋——”
好在搶救及時,傲儋才保住了一條命。
從那天起,晴兒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傲儋摸著腕上的傷,平靜地問:“這是哪兒?”
李哥看著他那張臉,恨不得劃上幾刀。晴兒對他那么癡心,他怎么可以無動于衷?如果晴兒能這樣對自己,就算死也是值得的。
“別管是哪?老老實(shí)實(shí)地待著就好,別再試圖拿性命相威脅,晴晴會傷心的?!?p> 傲儋冷言冷語,“她傷不傷心,關(guān)我何事?”
李哥火了,一把揪住了傲儋的衣襟,一拳揮起,就要朝他揍過來。
“諶傲儋,你是不是沒有心???晴晴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舍得這么對她?”
傲儋直面對方的眼睛,又吐出了那句話,“關(guān)我何事?”
李哥泄氣地松了手,側(cè)身拿起床頭的相框,扔到了傲儋的身上。
“你自己看看?怎么會不關(guān)你事?要不關(guān)你事,為啥要跟晴晴拍合照,還這么……這么……親密?”
傲儋看了一眼合照,臉上依舊平靜無波。
“親密?你難道不知道,這合照……是合成的么?”
合成?怎么可能?
李哥仔細(xì)看了又看,依舊覺得傲儋在撒謊,晴晴怎么可能這么做?
“老大,還不快進(jìn)來!”
李哥一聲吼,老大走了進(jìn)來。
“老大,給我看好他,別讓他逃了,別讓他尋死!”
“要不要給飯吃?”
李哥本想說不給,但想到晴晴吩咐過,除了讓他失去自由,其他的要好生看顧。
“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對了,不允許他跟外界聯(lián)系!”
“李哥放心!”
李哥聽到老大的保證后,才放心地離開了。他的確不能待太久,晴晴還在如夢酒吧,不知醉成什么樣呢。
李哥走后,傲儋才換了柔和的神色,朝老大一抱拳。
“兄弟,多日不見。”
老大咧嘴樂了,“兄弟,你這是招惹桃花債了?不過,說實(shí)話,相框里的妞兒雖好,比起弟妹,可是差了一大截……”
這話,傲儋愛聽。
“兄弟,這是哪兒?”
老大想起李哥的吩咐,為難地?fù)u搖頭。
傲儋見他搖頭,也就不再追問。一行有一行的規(guī)矩,這是他的立身之本。
“鳳凰山,還好嗎?石老板有沒有撤離?”
“好著呢!要不是老板撤離鳳凰山,我也沒機(jī)會與兄弟重逢。”
傲儋點(diǎn)頭,“那夜月光下,我曾說過‘江湖有相逢’,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對了,你老娘好嗎?”
老大腦海閃過老娘的身影,臉上現(xiàn)出落寞神情。
“好是好,只是老娘歲數(shù)大了,挨一日少一日,不孝的我,還是光棍一條,不能讓老娘安心。”
傲儋微微一笑,“嗯,我早就猜到,你的好色,不過表面功夫罷了。你是不是,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
老大臉羞得通紅,從懷里掏出一萬塊錢。
“你看,這是老娘給我的,說讓我娶媳婦用,唉,我他媽的,也太不爭氣了。”
傲儋看了一眼,紅色的紙封,他太熟悉了,這不就是他給的嗎?
“這錢,老娘說是我的一個朋友給的。要是讓俺知道是誰,俺一定好好報答他?!?p> 傲儋看著眼前的糙漢子,覺得沉悶的空間,有了那么一點(diǎn)可愛之處。